他懒得见我了吗？
听到任成文的解释，王蓉蓉心里猛然一沉，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是我失去了利用价值？
还是真的很忙？
宁可花钱雇人来陪我做手术，也不愿露面？
她心里酸涩的同时，还不忘努力挤出个微笑：“别拿罗辉的钱，你今天的工资我出翻倍，四百块，怎么样？”
嗯？
任成文的双眼一亮，刚想答应下来，不知道又想起什么撇着嘴摆手道：“算了，我替辉哥办事拿工资心安理得，拿你的工资……心里不得劲。”
“是嫌我的钱脏？”
王蓉蓉胸口剧烈起伏，瞪着两只大眼睛，死死盯着任成文。
她冲神色不善的任成文露出个浅浅的微笑，乖巧地跟在身后上车。
“臭小子，又拿老子开涮？”
“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子要找的话，还用得找你操心？”
“啥事？”
“真的？”
“谁急了？”
“嚯！”
“那就买吧，你结婚也用得着。”
嘴上说不好。
“那是什么意思？”
“吃肉吃肉，狠狠造，中午的份也给你带上，我中午有事不回家。”
像只咆哮的母豹。
“我没资格。”
可惜。
“当时还不太确定，只是有个大概方向……”
“我看，罗辉身边的女生不少，有人向他表白吗？”
“我今天来帮你还有另一个目的。”
“暂时还不知道，反正迟早要离开的，铜城太小了，我伸展不开。”
9月14日，晨。
“主要是刘颖带的那帮女生太能卖，尤其是去金城的这两天，差不多每天都能带回三十多万。”
“嗯……”
“说！”
“那个时候就有想法了？”
“可能？”
“买楼房？我傻啊？”
仿佛随时会扑出去，挠他个满脸花。
跟任成文不熟，不太适合说心里话，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围绕着罗辉聊：“听说，罗辉雇了很多人，赚了很多钱？”
“您还别不承认，如果在你的快递店附近买套房子，是不是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你都不打算结婚，我还结个毛啊，咱爷俩都单着吧。”
“记得你撕他情书那事吧？”
“每次摸底考试都好好的，基本上都在530分以上，一本费劲，二本轻松。谁知道高考的时候他犯什么傻，居然交白卷，还是最重要的理综科。”
“卖孔夫子像的点子，你们是怎么想到的？”
王蓉蓉：“……”
“我替辉哥办事，拿他的钱天经地义，拿你的钱，就属于赚外快了。对不起辉哥的信任。”
“他交白卷，也是真的？”
“对呀，你不会真以为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美若天仙吧？”
“爹，跟你商量个事。”
“被你当众羞辱后，他消沉了一整年，都不咋跟我说话。结果，你有事了他不但没落井下石，反而还出手帮你……我怕你再伤到他。”
罗辉有条不紊地切着香菜，任由炖着羊肉粉汤砂锅咕嘟嘟地冒泡。
“一小半也不少了。”
“别急啊！”
“我……只是一时冲动，没想到会是这样。”
“好，是我急了，急着给自己找个妈。等我走了，就有人继续照顾你了。”
聊赚钱？
那我可不困了！
“那是！我估计，从9号开始截至昨天卖了共计五天，辉哥卡里多出一百万存款不是问题。”
“那他为什么交白卷？”
任成文满脸唏嘘：“你是不知道啊，去年你当着我们全班同学的面把他的情书撕了，他脸上就再也没有过笑容。”
出门跑一圈，热气腾腾地回来着手为自己和老爹准备早餐。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
“请你离辉哥远点，他很忙，没事别去烦他。”
“给你娶媳妇的大事。”
“该说的说完了，走吧，车票我买好了，医院也联系好了。”
“应该不会吧？”
任成文大喜过望，急忙接住话茬：“应该赚了不少，比电视里接受采访时说的那三十万更多，具体是多少我也没问过。”
“我……”
“哪能呢？其中一多半都发了提成，落到辉哥手里的钱只有一小半。”
“谁说不是呢。”
王蓉蓉眼睛亮了。
“这么多？”
“为什么。”
“滚滚滚，老子不要女人，有儿子就够了。”
双眼陡然明亮起来。
“算了，你的工资我回头还罗辉。”
所以，才打着报复的旗号，帮我从孙家父子身上咬下一块肉？
他心里还有我？
“一天挣三十万？”
罗辉重生第六天。
“没那个意思！”
“如果不是罗辉派你来，你就不会来陪我做手术？”
“大家都忙着赚钱呢，哪有空谈情说爱……你不会还想打辉哥的主意吧？”
“看我的眼睛，多么真诚，真是给您老人家娶个漂亮小媳妇的大事。”
“别这么激进，我只是想乘着手里有点闲钱，先给您老人家在城里买套楼房。省的每天骑着电驴子大老远地进城，找漂亮小媳妇这事，是买房之后的事。”
恨不得马上端碗猛刨。
“呼！有点吓人，才几天时间，就变成百万富翁了。”
“有道理。”
“最好不要。”
“房子又不贵，我问过，那边附近的一套120平的楼房，也就八九万块钱。好像，还是个什么主任住过的，人调走了，房子空着想出手。”
“他让你说的？”
眼睛里却流淌着晶莹剔透的哈喇子。
“是不是我影响了他的成绩？”
“可能会来。”
“臭小子，你皮痒了？”
“不，是我自己要说的。”
他的身体还保持着备战高考时的肌肉记忆，5：30准时起床洗漱。
原本糟糕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看什么都顺眼。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对他影响太大，再折腾一回，估计他要废。”
“为什么？”
“不是我想的，都是辉哥自己琢磨的，考完试在你找他之前，我们正商量怎么从考生家长手里赚钱呢。”
“你去哪儿？”
“应该是真的，记者采访的时候他这么说，我问的时候他也这么说，成绩下来不就知道了？”
“……”
罗国富同志洗漱完，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大清早吃这么多肉，不好吧？”
“干嘛去？”
“孔夫子像卖不动了，我得早点抽身，把事情了了，干点其他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