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错了。”
“错在哪了?”杨君雪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摸弟弟的头。
她知道弟弟在演。
但也不戳破。
将演就演。
“我……错在不该贪心。”陈升摇头在膝盖上蹭了下。
看着像是在蹭眼泪。
“姐姐,我有点累,有时候好想躺着不动。
可我又怕显得不上进,让你不开心。”
杨君雪心里一颤,几乎就憋不住了。
明知道弟弟在演,可听了后依然不好受。
她伸出手,悬在弟弟头顶,想摸一摸的,又缩了回来。
陈升继续闷声道:
“我想停下来,但那么多人跟着我吃饭,我不想他们失望。
我想丢开一切,四处去逍遥,可又怕头条毁于一旦。
没有头条,我又怕保护不了你。
我想和你双宿双栖,却又贪婪无度,结下了因果。
我是个混蛋,姐姐。
你对我失望了是吗?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杨君雪再也忍不住,拍了弟弟的脑袋一下。
又胡乱抓揉弟弟的头发。
心里又气又心疼。
手上用力把弟弟的头抬起来。
眼前所见却让她愣住了。
“升子,你这是真的假的?”
陈升的脸上带着泪痕,眼睛也有点红。
他没说话,又埋头下去。
杨君雪有点不太确定了。
这好像不是演的。
也有可能在往深处演?
她一时间真的分不清。
“姐姐,我是说认真的,你对我失望了吗?”陈升轻声道。
“没有!怎么会!”杨君雪轻柔抚摸着弟弟的后脑。
心里的气和酸却在一点点消散。
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哭,那代表他的心里真的装满了这个女人。
尽管她还是觉得弟弟可能在演,可就是不知不觉陷了进去。
弟弟说的是真心话。
这一点她是有感觉的。
陈升抱着大腿,伤心道:
“可是你生气了,我不想你生气,怕你不爱我了。”
“谁让你乱来的。”杨君雪揉捏着弟弟的耳朵,声音柔软下来:
“没有不爱你,就是因为爱你,才不想你乱来。”
她心里的气找不到了。
只剩下了心疼。
甚至想着某些镜头,也不酸了。
“姐姐,我没有乱来,我就是压力太大了,你又不在。”
“我这不是在了吗?”
“可是你在怪我,也没有亲我,我感觉你就是对我失望了。”
“没有的事,来,亲亲。”
“不亲,你这是敷衍。”
“不敷衍,你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好不好?”
杨君雪轻声哄着,抬起弟弟的头。
端详了一下,拿过茶几上的纸巾盒
嗔怒道:
“先擦擦眼泪,那么大个人还哭,你就那么伤心吗?”
“当然伤心了,姐姐。”陈升藏住内心深处的一句“妥了”。
让杨姐姐在他脸上擦拭。
“别伤心了,姐姐不怪你,就是生气你在办公室乱来。”杨君雪满目柔光。
低头亲了一口。
弟弟那么在意她,她就特满足。
真心才有眼泪。
哪怕是有故意求饶的成分。
她又把口红印在陈升嘴上:
“以后少一点在办公室,知道吗?被人知道了不好。”
“姐姐,你好多天没安慰我了。”陈升直接略过姐姐的要求。
趁敌空虚不设防,准备把“办公室”这个点模糊掉。
“不好,我刚刚才说,明天晚上好不好?”杨君雪摇摇头。
哪能刚说,自己就先食言。
陈升不管不顾,勾住姐姐的脖子拉了下来。
吻着清香的小嘴和脖颈,一边道:
“不好!姐姐你爱我吗?”
“唔……当然爱……这还要问……别亲了升子……”
“我想!”
“你真是……烦死你了……去反锁门……”
杨君雪沦陷在亲吻中,无可奈何地食言了。
或许,是内心深处一比高低的念头在作怪。
“就知道欺负我疼你爱你纵容你。”
杨君雪羞怒又无奈地惯着弟弟。
“是的。”陈升深情的承认。
要消姐姐的气,非用真心来演不可解。
说演,只不过是内心深处依然有一分冷静。
他深爱这个女孩。
如果这种讨好是舔狗行为,他愿意一辈子当这个舔狗。
“坏东西!哄我食言!”
“姐姐没有食言,要求可高了。”
“打死你”
杨君雪找完麻烦,心情愉悦的走了。
还跟安秋月和王依依打了个招呼。
晚上八点。
金海雅筑C栋2201室。
主卧里。
杨君雪、沈言卿、安秋月都坐在床上。
“现在我们正式召开家庭会议。”杨君雪拿出一张纸。
沈言卿、安秋月都抿着唇。
这会议名字让她们脸蛋微红,兴奋又羞涩。
但使劲点头。
“先说三条。”杨君雪一本正经。
然后心虚地宣布:
“第一,要学会拒绝他在办公室的无理要求,坚决不能惯着他。”
虽然房门关着,但不怎么隔音。
负责贴身保卫的郭少霞和另一名女保镖,拿起抱枕捂住住了脸。
不能笑,笑了对三个老板娘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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