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害死了钟宣朗?”
听到汪俊远这话,白衣楚剑秋不由满脸匪夷所思地说道。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汪俊远居然能够把钟宣朗之死,都能够赖到他的头上来。
“楚剑秋,你还想抵赖么?”此时,丙宏插口说道,“你趁着钟宣朗师兄,和朴戈大战的时候,抢了那柄六劫神兵长剑法宝,害得钟宣朗师兄分心,这才被朴戈给杀了的。你还敢说钟宣朗师兄不是被你害死的!”
听到丙宏这话,白衣楚剑秋不由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他此时才明白,这些听雨书院武者,为什么会忽然向他发难了,原来,是这个狗东西,在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居然能够把钟宣朗之死,都能够按到他的头上,楚剑秋是真的见识到什么叫做颠倒黑白了!
他当时冒着巨大的风险,把朴戈引走,救了这些狗东西一命,他们不对自己心怀感激那就罢了,现在,居然为了一柄六劫神兵的长剑法宝,对自己恩将仇报,背后里对自己捅刀子!
虽说,当时自己之所以引走朴戈,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救蒲韫,白城周这些白霜宗的武者,但连带着,也是把他们一起给救了的。
否则,如果朴戈不被引走,等他杀了钟宣朗之后,这些听雨书院武者,绝对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
“你这小畜生,为了一柄六劫神兵长剑法宝,居然敢害死我们听雨书院的弟子。今天,我就要你以命偿命,好让你知道,敢害我们听雨书院弟子的下场!”
听到丙宏这话,汪俊远顿时盯着白衣楚剑秋,目光阴寒地说道。
在见到白衣楚剑秋突破二劫境的时候,居然渡过了十八道天雷,他对白衣楚剑秋,就已经生起了剧烈的杀机。
本来,他还想借辰水道人和蓟旋之手,把白衣楚剑秋除掉,但谁知,辰水道人的出手,被葛玥挡下了,而蓟旋那狗东西,却不对白衣楚剑秋下手,反而偏偏冲着他而去。
之前没有害死白衣楚剑秋,现在,丙宏提供了这么一个绝佳的借口,他自然不会放过。
“丙宏,你胡说八道,当初要不是楚兄引走朴戈的话,我们都得死在朴戈的手中。你对楚兄的救命之恩,非但没有感激,居然还恩将仇报,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还是人么!”
见到丙宏如此冤枉白衣楚剑秋,蒲韫不由怒极,瞪着丙宏破口大骂道。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听到蒲韫这话,汪俊远厉喝一声道。
与此同时,轰然一声,他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朝着蒲韫压了过去。
在他这股强大的气势压迫下,蒲韫不由“蹭蹭蹭”退了好几步,脸色一片煞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和汪俊远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光是汪俊远散发出来的气势,对他就造成了巨大的压迫。
要不是他的武道天赋还算不错,意志也足够坚韧,在汪俊远这骤然的压迫下,恐怕他刚才都直接跪下了。
但即使如此,他额头上的冷汗,也不由不断渗了出来。
见到蒲韫在自己的强大气势的威压下,居然能够支撑着不跪倒,汪俊远也不由有几分意外。
这小子的实力,看来,还颇为不错。
白霜宗,居然也有如此杰出的弟子!
但随即,他转念一想,白霜宗连白衣楚剑秋这种妖孽都有,出现蒲韫这样的武者,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想到白衣楚剑秋之前突破二劫境的时候,渡过十八道天雷,汪俊远的脸色,不由再次阴寒下来。
白衣楚剑秋那样的表现,就好比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如果不除掉白衣楚剑秋的话,他的脸面何存!
“葛师姐,汪师兄,蒲韫道友其实说得不错,当时那种情况下,楚公子的确算是救了我们,钟师兄之死,其实也赖不到楚公子的身上!”
就在汪俊远威压住蒲韫,想要继续对白衣楚剑秋发难的时候,此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听到这话,汪俊远不由一怔,继而脸色无比的难看,他转头看去,却见到,这次说话之人,居然是蓝冬梅。
“蓝师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可要想好了再开口,可不要为一个外人,而置我们听雨书院同门之情谊而不顾!”
汪俊远盯着蓝冬梅,目光阴冷无比地说道。
他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向白衣楚剑秋发难的机会,这贱人,居然敢在此时,跳出来破坏他的好事。
这一刻,汪俊远杀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被汪俊远那阴冷无比的目光盯着,蓝冬梅脸色也不由一阵发白。
刚才她见到汪俊远向白衣楚剑秋发难,又见到丙宏如此无耻的行径,对白衣楚剑秋恩将仇报,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白衣楚剑秋的头上,她终于忍不住出声为白衣楚剑秋辩解。
毕竟,当初白衣楚剑秋,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引走朴戈,的确算是救了她们的性命的。
如果在此时,她选择袖手旁观,任由白衣楚剑秋被冤枉迫害致死,她觉得良心上,实在过意不去。
所以,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但此时,被汪俊远那充满杀机的目光盯着,蓝冬梅顿时不由再次被吓住了,不敢再出声。
“汪师弟,有什么话,就让蓝师妹放开了说。我们听雨书院,不会放过暗害我们同门的敌人,但也绝对不会无故冤枉好人。若是被外人误以为我们听雨书院恩将仇报,这个名声传出去,那可不好!”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汪俊远转头望去,却见到,是葛玥在出声说话。
听到葛玥这话,汪俊远的脸色,不由更加阴沉了。
但他敢压迫蒲韫,敢威胁蓝冬梅,却不敢去威吓葛玥。
无论在身份上,还是实力上,葛玥可都是要比他高得多。
他又哪里敢明着违逆葛玥的意志!
“是,葛师姐!”
汪俊远此时心中虽然憋屈,但最终,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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