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峰不由苦笑,看了一眼开车的沈靡。
“你们当着沈叔叔的面要去会所玩,这样好吗?”
那边沈靡也是苦笑。
沈倩语便向沈靡撒娇,“老爸,我和池秋灵可以去吗?”
“如果是找赵先生,那就去吧。赵先生,你可要多担待一些。”
沈靡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赵林峰有些意外,“沈叔叔这般放心我吗?”
沈靡一笑,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虽然与赵先生你刚认识,但却看得出来赵先生你是一个正人君子。”
赵林峰哈哈一笑,这沈靡也是一个妙人。
“沈叔叔你这么一说,我若不做个正人君子都不好意思了。”
车子一路朝金豪会所开去。
车上,大家聊的很热乎。
沈倩语和池秋灵更是开心,因为她们明天可以去会所玩了,而且得益于赵林峰,得到了老爸的批准。
沈靡也不时问一下赵林峰的情况,例如工作?
“我没有具体的工作,早期做了些投资,收入还比较客观。现在则是闲云野鹤,到处的走一走,逛一逛。”
赵林峰说道,他现在确实处于无业状态,却不像他说得那般悠闲。
只是修炼之事不足为普通人道,只能含糊其辞。
这话一说完,沈倩语和池秋灵便是艳羡。
“赵大哥,这才是人生啊!你将来死后一定不会因为人生碌碌无为而懊悔,也没有因为要看老板脸色而不痛快,也没有错过美好的风景,而且还有足够的资本。”
“这孩子,嘴怎么这么贫啊!”
沈靡笑道。池秋灵也是跟着娇笑不已。
火车站一般都会建在比较偏僻的地方,离市区是有些距离的,尤其是滨江市这样的旅游城市!
这时候,车子经过了前方一片空旷的地带。
那空旷的地带上,却传来了吵闹声。
而且,那边是灯火通明。
有挖土机和数辆车停着,现场围了不少的人。
“那是怎么回事?”
赵林峰好奇问道。
沈靡不自觉地停下了车,看了一眼后,长叹了口气。
“看样子是强拆了,这里以前是一片果园。现在据说这里是有开发商看中了,想买下这块地建房子。”
强拆,在华夏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虽然有许多的强拆,并不一定是开发商的错,反而是钉子户的狮子大开口。
但大多数的强拆,是开发商伙同泼皮流氓想要从中谋利,将原本应该给村民的钱吞掉。
赵林峰突然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那小孩子哭着喊着。
“不要打我爷爷,不要打我爷爷!”
赵林峰的耳尖,他能听得清楚,但沈靡他们却听不清楚。
沈靡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赵林峰说道:“等等!”
沈靡不解,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让我下车,我去看看。”
赵林峰解开安全带,说道。
沈倩语和池秋灵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于是也跟着下车了。
沈靡叹了口气,觉得这位赵先生还是太年轻了,不明白社会的潜规则与残酷性。
赵林峰朝那人多的地方走去,很快,他就挤了进去。
一进去,赵林峰就看见大约三十多名的泼皮围着,不让周围围观的人靠近,也不许任何人拍照。
一名小孩子大约六岁,在一边哭着喊爷爷。
而他的爷爷七十来岁,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
“我跟你们拼了!”
那孩子的爸爸四十多岁,一脸老实巴交,此时却是满脸愤怒,朝这帮人中,为首的两个泼皮头子冲过去。
但刚靠近,两名泼皮就出手了。
两名泼皮穿着花衬衫,身上有纹身。
左边的泼皮叫黄毛,右边的叫做大坤。
黄毛冷笑着一脚踹在那中年男人的腹部,接着又抓了他的头发,啪啪两耳光甩去。
那大坤在旁边一脸讥笑,见中年男人被抽得踉踉跄跄的,一个飞腿踹在了中年男人的脸上。
那中年男人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鞋印,鼻血涌了出来。
他的脸也红肿了起来,一脸木然地躺在地上。
周围的泼皮们哈哈大笑。
那大坤要再打,黄毛冲他摇了摇头,一把拦住了大坤。
“别闹出人命来了,教训教训就行了。”
那大坤这才住手。
那中年男人的妻子是个村妇,村妇一把抱住了大坤的腿,痛哭流涕。
“快来人啊,打人了!”
大坤冲另外两个混混不耐烦地招了招手,“拉开!”
便在这时,那村妇一口咬在了大坤的腿上。
“疯婆子!”
大坤吃痛,大骂一声。
那两名混混冲上来对村妇拳打脚踢,好容易才将村妇拉开。
大坤恼火得很,他冲那中年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你们搞清楚了,这地不是你们的,现在是地产集团的了!能给你们一百块一平方,那是国家的政策好。你要是再妨碍拆迁,一毛钱都没有。你听清楚,我叫大坤,这一带都归我管!你可以去告我。告诉你,你就是告到燕京都可以。但是今天这里,必须挖了!”
赵林峰看地直皱眉,什么时候,滨江变成这样了?
他不过才离开了几年,滨江风气便变得如此不堪了。
这样的滨江让他不满,这么下去,难保有人会对桂花村下手。
他看向身边的一名看热闹的老百姓,问道:“这地是国家规定的,一百一平吗?”
那老百姓摇摇头,气愤地说道。
“这果树树苗多贵呀,要养活到收果实,要好几年的培养呢,成本价都不止一百一平。而且,国家规定的是两百块一平方,还不是那些开发商和这些流氓串通一伙。”
很多时候,国家的政策是到位了。
但是在执行下来的时候,却被蛀虫们给破坏了。
人心,有时候真是太贪婪了。
“你们怎么不去帮忙?都是乡里乡亲吧?”
赵林峰问道。
“我们也想啊,可是这些泼皮流氓下手太黑了啊。我们即使被打了,最后也没人帮我们,我们斗不过他们。”
那老百姓愤愤不平,长叹了一口气。
“老孙一家真是可怜,他们是出钱跟村里承包的这一百亩地,还借了不少钱呢。现在好了,所有的家底都赔上了,人也落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