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女子臀部一扭,紧挨着陈东坐下,翘起二郎腿,雪白修长的双腿晃悠,白到发光。
她自然而然从桌子上拿起陈东抽剩的大前门,看了看,没见过,不过闻着陈东嘴里吐出的味道还挺冲,自己喜欢。
还是抽出一根点上,猛吸一口。
“咳咳咳...”
冲鼻的气味猛撞肺部,辣嗓子,双马尾女子咳个不停,柔软的身子自然而然朝陈东身上蹭。
陈东冷淡看了她一眼,又朝着沙发边上挪了挪。
野鸡几人假装没看见,左拥右抱小妹喝得痛快。
女子半抬下巴,步步紧逼,干净的双瞳里寻衅意味十足。
退到沙发边上,退无可退,陈东伸出右手抵住女孩子肩膀,淡淡问道:“你多大了?”
“e!”
陈东下意识看了一眼女孩子半露高耸,撇撇嘴:“我说年龄。”
“18。”
女子吐了吐香舌。
熟练拿过桌上酒杯,夹了两块冰块放进透明杯子里,给陈东倒了两种混合起来的酒,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开卡的。
“干杯。”
陈东一口气喝完,刚想开口叫女子离开,女子却突然搂住陈东脖子,冰冷香甜红唇压在了陈东唇上。
虽说已经是此中老手,但是对于陌生好看女子突然送上来的香吻,陈东脑袋还是一懵。
还未推开女子,就见七八道身穿统一西装制服的男子围了过来,每个人都冷着脸,眼里泛着寒意。
原本热闹的卡座一下子安静下来,周围照旧热闹如常。
野鸡下意识攥紧一瓶洋酒,以为刚才几个外国人喊来报复的,拍了拍旁边女子屁股,示意她带着姐妹走开。
陈东推开女子,四平八稳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几人,女子矫揉,低着头躲在陈东身后。
“小姐,玩够了吗?老爷叫您回家。”为首三十岁平头男子说道。
“你,你们认错人了。”女子依旧低头,浓密奶奶灰头发遮脸,瓮声瓮气回答。
平头男子眼神犀利如刀,一一扫过野鸡几人,最后落在陈东安稳如山的脸上,确定此人是这帮人中说话的。
“这位先生,今晚您这座的消费我包了,请您让开。”平头男说话看似很客气,听上去总是让人心里有点不舒服。
陈东不想惹事,人生地不熟,站起来让开。
可谁知,女子双腿缠住陈东腰肢,藕臂更是如蛇一样搂着脖颈,不松手。
高耸软绵紧紧贴着陈东后背。
平头男的脸越来越黑,眼神释放出敌意。
“小姐!”
“老爷就在酒吧外车里坐着。”平头男加重语气。
“你们认错人了。”女子应了一声,咬着陈东耳垂,低声道:“快带我走。”
陈东一脸无奈,没动。
气得女子一口咬在陈东脖子上,陈东吃痛,下意识掐了一下女子腰肢。
这个动作被平头男看到,一瞬间就伸出大手抓向陈东。
“砰!”
几乎在同一时间,野鸡崩起的肌肉骤然爆发,洋酒瓶一点没留手狠狠砸在平头男子右臂上。
顿时,猩红色的酒液和碎裂的酒瓶四下飞溅。
平头男停下脚步,眼里爆发出骇人的杀意,他的右臂被锋利的酒瓶割出一道道血口,鲜血淋漓,滴落在地。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同时从腰间抽出短棍,手腕用力一甩,忽悠变成一米长左右的棍子,随时准备出手。
平头一挥手,沉声道:“我自己来,在奥城,还没几人敢对我出手!”
他扭头对旁边一个小弟说了几句话,小弟点头小跑着离开。
女子听到动静,从陈东身上跳下来,看见平头男鲜血淋漓的胳膊也是吃了一惊,远山般的黛眉微蹙,双手抱在胸前:“行了,行了,我跟你们走。”
“带小姐离开。”平头男低声道。
“你们一起走!”许烟月气鼓鼓的,委屈巴巴看了一眼陈东。
“大小姐,剩下的事情与您无关了。”
“在奥城我被人打,打的不是我,而是许家的脸面。”
“要有个说法的。”
“你敢,他们是我朋友!”许烟月生气道。
“这是老爷定下的规矩。”平头男丝毫不让步。
许烟月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许家养的都是退伍的特种兵,人狠话不多。自己一时兴起,反而让帮了她的人陷入困境,一跺脚:“我出去找我爸,你们敢私自动手,伤了我朋友定然饶不了你们。”
不过一分钟而已,整个酒吧的人都被清场,刺眼的灯光照射酒吧如同白昼,数不清细小的颗粒漂浮在空中。
陈东眉头紧蹙,奥城许家?
号称许半城的那个许家?
这女子竟然是徐家大小姐耍性子出来耍,被他们撞上了,他看了一眼冲动的野鸡,并未责怪。
野鸡是为了保护他才出手的。
陈东倒了一杯酒,递给男子,诚心道歉:“这位朋友,对不起,我这兄弟年龄小,性子野。”
“我给您道歉。”
平头男冷漠看着陈东,嘴角向上扬了扬,接过陈东手里的酒,看着陈东又重新倒一杯一饮而尽之后。
缓步走到陈东近前,高举右手,酒液成为一条直线,淋湿陈东头发。
随后,空酒杯猛地朝地上一摔。
“你算什么东西!”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跪下来道歉,亲手废掉他的两只手。”
“第二,我打叫你们一起跪下来道歉,继续废掉他两只手。”
陈东眼神一寒,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他懂,何况惹到的又是许家人。
耐着性子,依旧好声好语道歉:“兄弟,真的对不起。”
“方才在酒吧后门,我们几人的确是出手救了你们大小姐...”
野鸡看着刺眼灯光下身材壮实的男子和低声下气的陈东,咬紧牙齿,脖子上青筋暴起,太阳穴的神经突突跳个不停。
接触陈东时间不长,但是他知道陈东的傲气和傲骨。
被人用酒淋头,这种奇耻大辱都忍下来,知道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忽地。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片锋利的酒瓶,大步朝着平头男走过去。
“我犯的错,老子自己承担!”
“噗!”
五六厘米长的厚玻璃,深深扎进大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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