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萧凡问过阳曜，可太乙山并没有告诉自己此事，就算萧凡之前知晓封语柳要走的事，可毕竟太乙山和十绝学院都不清楚。
而石撼天可以直接将这件事告诉自己，足可以看出石撼天是真心想帮自己。
只是，萧凡心中还有疑问：“那个，院长......有件事，我想问问你，行吗？”
“呵呵呵......什么事，但说无妨。”石撼天笑着开口。
“是关于怀家的事......”萧凡想了想，开口道：“当初，你为什么不救怀玉书。”
其实对于怀玉书这个人，萧凡始终感觉像心中的一根刺，自己当初如果实力再强些，是不是怀玉书就不会死了......
但没办法，当时萧凡已经尽力了，可石撼天不同，他是十绝学院的院长，而且也是真正的天圣境强者，他如果出手的话，怀玉书一定死不了。
而且石撼天身为十绝学院的院长，他出面干预怀玉书的事，这于情于理都合适......
听见萧凡的话，石撼天沉默，久久不语......
“院长，刚才对于我的事，你都热心提醒，而怀玉书的事，你为何......”萧凡继续追问。
“这个......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石撼天犹豫了下，吐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不能？”萧凡一愣。
“没错，是不能......你应该清楚，神域中界有规矩，晋升到天圣境的时候，任何人不能干扰，这是上界定下的规矩，毕竟天圣境的强者稀少......也是因为这个规矩，所以才束缚住了我，让我无法出手，而且，当时封无休和奚文也在，我干扰，他们一定不会同意。”石撼天沉声开口：“如果我动了手，到时候可能会连累十绝学院......”
“那之前呢？就算你有苦衷不能出手......之前我告诉你关于怀玉书的事，为什么院长你没有阻止。”萧凡沉声开口。
关于不能干预其他人晋升到天圣境的事，萧凡是听说过一些，只是他不确定而已。
而石撼天和奚文等人的关系，萧凡如今也不清楚，按照奚文几人所言，石撼天是在太乙山感悟出的天地之道......
但现在听石撼天话里的意思，对方似乎对太乙山的人也很防备。
这其中是为什么？
萧凡不得而知......
“可能是因为私心吧，不想干预到这件事里去......也可能是，我想拉拢怀家那个，相比之下，怀玉书的路还长......没有成长起来，怀玉书没有价值，而怀家老祖不同，他只差半步，而且......怀玉书是怀家的血脉，怀家老祖是他的祖上，这种事，终归我还是外人。”石撼天犹豫了下，缓缓开口。
这次他没有辩解，而是直接坦然......
“这就是院长你......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吗？”萧凡犹豫了下，沉声道。
“呵呵呵......算是吧。”石撼天苦笑一声，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谢谢院长你的坦白，如果深思熟虑的下场就是这个......那我以后不会深思熟虑。”萧凡喝了口茶水，淡淡开口。
“呵呵呵......你还小，你的路还有很长，如果一味的冲动行事，很可能会导致自己殒命，懂了吗？”石撼天缓缓开口，对于萧凡有这种反应，显然他早有预料。
“路长路远......只求问心无愧。”萧凡缓缓开口。
对于萧凡而言，他可以杀人，可以随意的杀人，但对待朋友，萧凡做不到权衡利弊......萧凡将怀玉书当成朋友，结果怀玉书却死在了自己面前。
很显然，萧凡和石撼天的理念并不相同......
“呵呵呵......好吧，我希望你可以走的很远。”石撼天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
祝福是真的，而笑是笑萧凡天真......
想成为真正的强者，如果只靠本心行事，那最后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是，石撼天也很清楚，自己对萧凡说什么也没用，对方是不会轻易相信他的。
“院长，告辞！”萧凡吐了口气，冲着石撼天抱拳一拜。
“你的路还很长......记住，深思熟虑，才可以走的长远。”石撼天没有看向萧凡，而是看着茶台，缓缓道：“我期待你......成长起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