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正候一脸沉溺享受的模样,吴玄子捋了捋胡子,也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双眼不由微微眯起,仿佛是在享受酒的滋味一般。
“前辈,这酒你是酿的?”
段正候内心骇然,能炼制玄天灵宝,还能酿造提升心境的美酒,眼前这位无疑就是修仙界传说的隐士大能。
相传隐士大能拥有通天的能力,若是能遇到他们,一杯茶,一杯酒,也是一番造化。
而他此刻不就是这样吗?
“你还是别叫我前辈,我听不惯!”
步凡摇摇头,尤其是那淡然的神情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瞬间让段正候觉得眼前就是隐士高人的感觉。
“那不知怎么称呼你?”段正候小心翼翼道。
“称呼我为镇长,或者是先生就成!”步凡轻声道。
“是的,先生!”
段正候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某些修为高的人不太喜欢别人称呼他们前辈。
“爹爹,鸡翅烤好了!”
这时,一旁的小喜宝盯着鸡翅,抬眼道。
“好!”
步凡眼满是溺爱。
在鸡翅膀上撒了一些孜然粉后,将烤好的鸡翅放在盘子里,小喜宝迫不及待的拿起鸡翅吃了起来。
这一幕让段正候刹那间感觉眼前之人并非什么隐士高人,而是世俗疼爱女儿的父亲。
返璞归真!
大道至简!
段正候内心一颤,心里越发肯定眼前之人就是隐居于此的高人。
“小友,你叫段正候,莫非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炼器宗师?”
吴玄子捋了捋胡子,笑着看向段正候。
别看天南修仙界很大,但那也只是相较于修为不高的修士,而对于修仙界顶尖的修士,其实天南修仙界也就那么大。
互相之间即便没见过,也多多少少听说过对方的存在。
“正是在下,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段正候可不敢小瞧这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白发老翁。
“你也不用叫我什么前辈,老夫姓吴,小镇里人都称呼我为吴夫子!”吴玄子笑道。
姓吴?
“不知前辈和吴圣人可认识?”段正候诚惶诚恐道。
“什么圣人啊,我不过是个亚圣而已!”吴玄子缓缓摇头。
段正候内心猛地一颤。
他此次来大魏的目的,就是想来寻找这位探讨大道。
只是在路上,无意发现山海经,猜测山海经的作者极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位吴玄子。
而山海经又是在罗阳县发行的,他这才特意来罗阳县。
“晚辈见过吴圣人!”段正候赶忙起身,恭敬道。
“在先生家不必这么多礼!”
吴玄子摆摆手,“先生,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书院!”
“不多坐一会儿?”步凡挽留道。
“不了,书院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吴玄子摇摇头。
“那吴夫子慢走!”步凡点头道。
吴玄子站起身,神态无比恭敬的跟步凡道别,也和段正候点头示意后,便迈步离开。
此刻,段正候内心震惊早已无以复加了。
堂堂的大魏亚圣竟然也对这位镇长这么恭敬,那对方的修为实力到底有多恐怖啊。
难道对方是真正的儒道圣人不成?
“不知段公子为何会来我们小镇?”
步凡端起酒碗轻抿一口,神态淡然。
他在吴玄子和老乞丐面前可能是装的,但在这段正候面前,他丝毫不用装,那是货真价实的隐士高人。
“这个...我是无意路过此地的!”
段正候可不敢说他是为了追美人才来的,毕竟,这么说的话,简直太没面子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听说你在县城里调戏世俗姑娘了!”步凡抬眼看向段正候,笑道。
“先生,其实在县城的事情只是误会,我并没有调戏世俗的女子!”
段正候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赶忙解释,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宋癞子将事情说给这位隐士高人听了。
“是吗?可我从宋癞子听到的事情却不是这样,他说你对两个不认识的姑娘说了一些肉麻的话!”
步凡没有继续看段正候,而是轻松惬意的烧着鸡腿肉。
可段正候额头却冒出一丝丝的细汗,“其实先生,这都是我的老毛病了,一看见长得好看的姑娘就会忍不住口花花一番!”
“嗯,这毛病倒是正常,只要是个男的都会有!”步凡点头。
段正候松了口气,可接下来步凡的话,又让他把心给提了上来。
“那么说来,你来小镇也是为了追求好看姑娘的?”
步凡又抬眼看向段正候,这一眼,宛如利箭一般,穿透了段正候的心脏。
“让我想想,我听宋癞子说,你之前好像有追求周明珠的意思!对了,你知道周明珠是谁吗?”步凡反问道。
“晚辈来之前听说了!”
段正候咽了咽喉咙,但他知道不能隐瞒。
“前辈...不对,先生,你认识周明珠?”段正候小心翼翼道。
“认识吧,说起来她算我半个弟子,你莫非对我这个弟子有意思?”步凡笑道。
段正候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牙一咬。
“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是在路上见到你的弟子,我就深深的爱上她,那种爱,是刻在骨子里的,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忘怀,在那时刻起,我就暗暗发誓,此生非明珠不娶!!”
段正候语气真切,神情真情流露。
“嗯!”步凡点点头。
段正候以为是同意了,可步凡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怔住。
“你有多少个此生?”步凡满面笑容,“像你这种见到漂亮姑娘就会口花花的人,想来这种话说了不少吧!”
“先生,这次我是真心的!”段正候赶忙解释。
“每个想要得到对方的人都会说自己是真心的,但真正能白头到老的又有几个?”步凡轻笑摇头道
“真心会随着时间流逝变淡,也因为太容易付出真心,让真心变得很廉价,你说对不对!”
段正候还想解释,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他不得不认同这位高人的话。
毕竟,他对太多人真心过,也和这位高人说得一样,真心太容易付出,也让它逐渐变得廉价。
“那问题来了,你到底对多少个姑娘付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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