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清的动作瞬间带起了一阵动荡,他的体内气息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树叶,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秩序。
一股灼热的痛楚从他的丹田猛然爆发,那痛楚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燎原般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镇!"
赵玄清紧要银牙,发出一声低喝。
他努力地调动着体内的灵气,试图平息身体上那股撕裂般的痛楚。
但他的体内,灵气已经失控,它们四处乱窜,就像是在暴风雨中的小船,根本不受他的调控。
他的面色迅速地从苍白变为青紫,痛苦扭曲了他的脸庞,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巨力挤压,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
汗水如瀑布般从他额头滚落,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难不成,我赵玄清就这般窝囊,得命丧于此?"
赵玄清的手紧紧按在胸口,那里犹如被重锤击中,一阵剧痛让他呼吸急促。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然而,就在这个似乎已经走到尽头的时刻,一道紫金光芒突然在他的周身亮起,就像是一道破晓的曙光,照亮了他的世界。
那道紫金光芒形成一条巨龙,环绕着赵玄清,将他紧紧地护在怀中。
在这紫金色光芒的安抚下,他体内的灵气逐渐平静下来,开始有序地流动。
光芒照亮了他的经脉,那些杂质被清除,就像是被清澈的溪流冲洗过,干净而透明。
随着升境聚灵石的力量不断注入,赵玄清的灵气基础变得更加坚实,他的修为在稳步提升,向着更高的境界发起冲击。
终于,在这紫金色光芒的神奇力量加持下,他感觉到了那层薄薄的屏障破裂,
他的境界如同破茧的蝴蝶,实现了飞跃——地玄六重境界,突破了!
“还好有着紫金光芒条理,不然……就真得去见祖师爷了。"
赵玄清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他的灵气在体内游走,将汗水蒸发殆尽。
在这份放松之中,他的心中忽又涌起一丝惊疑:“祖师爷?这紫金之光,难道是祖师爷显灵?”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成了一个兴奋的孩子,一扫平日的沉稳和威严,几乎要跳起来。
赵玄清的身影在灵气的推动下,几乎是一闪即逝,转眼间便站在了气运之池旁。他的目光穿过水面,落在了那气运紫金莲之上,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这气运紫金莲,正如其名,象征着门派的盛衰荣辱,生死存亡,千万载难得的其花。
也同钟鼓之壁一般,是当年祖师爷李慕北留下来的传世之物,与钟鼓之壁的考核迹象息息相关。
在气运之池中,九朵紫金莲如同九颗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它们的花瓣厚实而盈润,紫金色的花瓣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而深邃的光泽,好似夜空中最为鲜明的色彩。
每一朵莲花都犹如精心雕琢的宝石,花心释放着淡淡的光芒。
“九朵紫金莲齐放?!”
赵玄清的目光近乎瞠裂,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连带着声音都开始颤栗起来,
“自我天风圣地立派至今,哪怕是历代掌门,除了祖师爷外,也仅仅只有第十六代掌门彭天罡,在受钟鼓之壁测试时,方才出现过如此奇景!”
四周的空气里,剑意凛冽,仿佛能感应到主人心湖中的澎湃波澜,纷纷跃动,宛如海面上掀起的层层波涛。
“算算日子,今天正好是外门弟子的选举之日,难不成——"
赵玄清心中的思绪如翻涌的海潮,难以遏制,
“在我们这一代,将再现一位如第十六代掌门彭天罡那般,踏上飞升之路的传奇人物?”
随着这些念头的沉淀,赵玄清眼中的震惊逐渐被一抹难以掩饰的喜悦所取代。
大殿之中,灵气依旧源源不断地朝着方才赵玄清打坐修炼之处聚集着,
而赵玄清,根本没有闲暇理会这
大殿之中的升境聚灵石,身影闪动,朝着钟鼓之壁奔去。
这些升境聚灵神石的确价值连城,世间鲜有,可在赵玄清心中,这些升境聚灵石,
比起天风圣地再出现彭天罡那般传奇飞升人来说,就如同破石头无异。
与此同时,天风圣地掌门修炼地,福清宫内,
一道钟鼓之声响起,比方才在镇教神殿之中,更为清晰响亮。
“祖师爷,我天风圣地,何时能够大兴,再创您当年辉煌?"
署道山,天风圣地第二十二代掌门,测卧床榻上,嘴角边随梦境呢喃。
突然,这道阵钟鼓之声传来,如同春雷乍破,将署道山从梦中惊醒,
只见他的身体像被弹簧弹起一般,从床榻上猛然坐起。
“祖师爷,祖师爷——"
署道山焦急地呼唤着,感觉头皮发紧,额头上的冷汗不自主地渗了出来。
“唉!"
左右环顾,署道山见房间空荡荡一片,口中长吁一口气,内心涌起一阵空落感,
“就连十六代掌门彭天罡的生平,听起来都如同虚妄,更别说祖师爷他老人家了!"
“祖师爷……终究只是传说罢了!"
署道山自嘲一笑,轻轻摇头,手中的衣袍轻拂过湿润的额头,试图驱散那不合时宜的紧张。
突然,双眼猛地睁大,署道山心跳不禁加速。
冷汗如同珍珠般顺着额头滚落,袖袍吸收了这些汗水的痕迹,却不能抹去他内心的震惊。
不觉间,一滴汗水从袖边滴落,轻轻打在床榻上,那细微的声响在宁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我入地玄六重境界已经百载有余,虽是初期,可也早已摆脱凡胎,与天地共鸣,绝不可能在梦中流出冷汗——"
署道山长吸一口气,眉头挑起,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疑惑。
转瞬之间,他眼神之中的疑惑便转变为了震惊!
“这……难不成真的是钟鼓之壁的鸣声……祖师爷仙灵了?!"
署道山双目瞪大,掀起了几十万年未有过的波澜,一时间甚至激动地语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