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终于,在秦烈叫苦不迭的防守了好一阵之后,终于让他等到了那个机会。
丘离元曾经告诉过秦烈,一旦陷入被动防守,且对面的进攻密不透风时,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反击的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没有,也一定要创造出机会。
怎么创造?
那就是放弃其中的一次防守,以一定的代价去换取进攻主动权。
具体解释就是,选择敌人的一次进攻,不防守,哪怕自己受一点伤,也要反击回去。
丘离元给的理由是,如果不反击,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输。
但如果反击了的话,哪怕自己受了伤,拿回了进攻权,也可以把受的这些伤讨回来,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话,也就有了赢下来的机会。
当然,拿到反击权的代价,自然是要越小越好。
秦烈一直记得这个原理,现在他就在等这个机会。
忽然之间,这次的丘离元进攻袭来,那是左边位置,自上而下的一刀。
秦烈依然抬手抵挡,他的刀子直接把丘离元的刀子震了回去。
丘离元的刀柄因为上扬上去,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再度劈下来,于是他就选择了用刀柄往下磕,冲着秦烈的额头。
没错,就是现在了!
丘离元的任何一次刀法进攻,刀刃劈砍秦烈都不敢不防,因为刀刃过来必定受伤,这些代价他付不起。
但这次丘离元选择刀柄往下,就给了秦烈大机会,既然刀柄造不成太厉害的伤害,那就干脆不防了。
这一刹那,秦烈果断放弃防守,直接转为进攻。
他都不管丘离元的这一刀柄了,转手双手握住自己刀柄,横向侧面向丘离元挥过去。
这一刀势大力沉,位置是丘离元的脖子。
也可以这么说,如果丘离元不防的话,秦烈一刀能把丘离元的脑袋砍下来。
当然了,进攻的态势是这么个态势,但实际上秦烈还是有留手的,一旦丘离元不防的话,他也能及时把力道撤下来。
但以丘离元的战斗经验,又怎么可能不防?
这些都是印刻在肌肉记忆里的,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刀柄砸下去,秦烈只会受一些皮外伤。
而他自己却要遭受猛烈的打击,甚至丢掉性命。
没有办法,丘离元只能把刀子抽回来,立在身侧,去抵挡秦烈的这一刀。
“铛!”
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两柄刀在空中对撞,撞出了一阵火花。
而与此同时,秦烈强悍的冲击力,双手同时挥舞产生的冲撞把丘离元都给冲得站立不稳,往侧面倒过去。
丘离元左脚弯曲,一个马步扎在地上,才终于稳住自己的身体。
而说时迟那时快,秦烈晓得机会千载难逢,执刀迅速逼了过去。
“乱披风刀法!”
秦烈几乎是怒吼出来的,紧接着,他双手执刀,疯狂的对丘离元劈砍过去。
这一次,他也完整的展现了乱披风刀法的威力,整个人立在地上,力起于地,发于腰,用于手。
好不容易抓住丘离元的破绽,秦烈怎么可能让这个机会消失。
这一次,秦烈正式的把进攻主动权拿到手里,从战略防守变成了战略进攻。
那一刻,秦烈的刀子仿佛挥成了无影,整个空间里找不到秦烈的刀,只能看到一堆影子。
这是乱披风刀法最凶狠的一段进攻,密不透风,以绝对的力量压制。
哪怕你知道这个刀法很简单,没有套路,可最强的防守就是进攻,在如此密集的进攻前,你又如何抵挡得住。
丘离元就因为那一次的失误,被秦烈抓住了机会,而之后的秦烈再也不个给他机会,用他教给自己的刀法,一路劈砍。
加上最开始丘离元就说了,和秦烈的这次对决只是用一只手。
秦烈力量依然处于上风。
就在这个情况下,秦烈终于拿到了优势,一路把丘离元逼了出去。
丘离元架不住这攻势,一路后退,并且很快的退到了场地边缘。
裘白和司徒玄看着整个过程,甚是惊喜。
互相看了看,好像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哟,这小子可以啊。这样的话。
而终于,丘离元顶不住秦烈的冲击,一只脚踏出了圆形场地,踩到了后面的花园草地里。
比赛规定,一旦一方的脚踏出了擂台,那就宣告了对方的胜利。
包括丘离元,也在当时第一时间说道:“好了,可以了,这次比赛结束了,我输了。”
秦烈听到这个,及时停手,把刀子收了回来。
最后他两只手握着刀柄,恭敬的对着丘离元鞠了一躬:“元老,得罪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围观的所有人才轰动起来。
唐凌雪直接大声的喊出来:“芜湖,秦烈哥好厉害,我就知道你能赢!”
唐镇北唐洪霄等人也都面面相觑,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这小子连元老都能赢下来,想来在兵器这一块不用担心了吧!”
“是啊,秦烈这小子天纵奇才,短短两个月就把这一套刀法练到了如此程度,果然不负众望。”
“虽然元老让了他一只手,但能做到这个程度,也已经十分叫人意外了呀。”
众人对秦烈赞不绝口,特别是唐洪霄,看着秦烈也甚是满意。
这才是他心目中的秦烈,这样的人,他把自己女儿交出去,才是真正的放心。
无论如何,秦烈今天的表现都已经让在场的人大跌眼镜了。
丘离元本人稍微调整了一下气息之后,拍着秦烈的肩膀,满意的说:“可以,你小子果然把我的所有的话都听进去了的,今天做得不错,你这样子去参加世家大比,我就放心了。”
秦烈不敢居功,摇头道:“元老过奖了,我只是占了两只手的便宜而已,我两只手比您一只手的力量大,这样才导致您很难防守住我的刀。”
“无所谓。”丘离元说,“赢了就是赢了,我早就说过我会只用一只手,你既然能抓住我的弱点,也说明你在战斗的时候动了脑子了。”
“只有一点。”丘离元说,“还是那句话,打架的时候就好好打架,不要哗众取宠,不要搞花里胡哨的东西,没有用。”
“是!”秦烈抱着刀子又一鞠躬,低声道,“晚辈谨遵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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