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阳愉还是如常上学读书。
她申请网课自学的资格是具备了,不过她爱社交,学校里可以结识新人,日后开始工作能多些人脉。
十七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冯太虚这个老灵魂还缩在房间里读他的书。
短信铃声响了,打开一看。
是钱阳愉的信息:“我问你的事,有答案了吗?”
“晚上再和你说。”
放下手机,冯太虚开始看大学的教材了。
这次报考荆荟大学,他是成竹在胸。
别人还在读高二中期的时候,冯太虚就钻研起自己的兴趣了。
晚上七点的时候,估摸着钱阳愉放学回家了。
她的电话打过来,先寒暄了近况,然后就问了:“我问你哪个人适合恋爱啊?”
“都挺好的。”
“那我不能两个都要吧?”
“要是律典不罚,不伤身体,倒也没什么。”
钱阳愉的声音有些怒意了,“我没跟你开玩笑!”
“这两个条件差的有点多,选条件好的。”
“可是条件好的不爱说话。”
“你先主动和他说,谈不到一块就算了。”
“他不是一点不说,他是都说我好的,深聊就会岔开话题。”
“哦~”冯太虚阴阳怪气,“那这个是在掩饰自己真实的样子,还是和你没话聊啊。”
“也可能他就没什么内涵,不知道聊什么。”
“哈哈哈哈哈!!!!!那答案出来了。”
不过钱阳愉没采用他的建议,还是稳妥选了条件好的。
就不该那么认真帮她挑,这家伙自己心里清楚着呢!
谈了三四年分手了,然后又和当初没选的男生再恋爱了。
聚会的时候,冯太虚就直接调侃她:“跟你说了吧,谈不深的走不远。人总不能一直跟张面具生活。”
“现在这个怎么就知道没戴面具呢?”
“戴面具跟你聊和没什么好聊,差很多的。”
钱阳愉初恋失败似乎让她对感情比较淡然了,“随便吧。抱太多希望等下再失望。”
“哈哈哈哈!!!恋爱这么麻烦,你还不嫌累。”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对人不感兴趣啊?”
“嘿嘿嘿嘿!!!”
钱阳愉曾经就说过,要是冯太虚是会恋爱的人的话,他们可能就在一起了。
不过冯太虚真的觉得读书的年纪谈恋爱很不得劲啊。
像是过家家一样,没有现实的考量,纯爱倒是挺纯的,不过成人的世界,纯爱不是必需品。
老灵魂早就看透这些,校园恋爱真提不起他兴趣。
还有就是,冯太虚没觉得钱阳愉有那么好。
照理说,不应该啊。
钱阳愉长的很不错了,聪明家世好,性格好,有话聊。
冯太虚记忆中没有了陆微,神魂却一直铭刻着她。
看谁都不得劲。
“你男朋友听说获奖了。”
钱阳愉有些掩饰不住的骄傲,不经意地点头,“嗯。”
“这么装着干嘛?心里高兴坏了吧。”
“哈哈哈!!!命好。”
钱阳愉的男友参加了乐器制作比赛,获得了三等奖。
看来是要做乐器大师。
当初这个男生跟钱阳愉示好就是送了她一把十孔口琴。
两人都以为这男生只是浪漫而已,没想到竟然是志向在这里。
怪不得能跟钱阳愉聊那么多,肚子里有自己的货。
创作力的人对世界的感知比一般人丰富。
“确实,这样兜兜转转还是不错的对象,命挺好。”往嘴里塞块鸡肉,鲜脆焦香的鸡肉让冯太虚油然升起幸福的味道。
“不过初恋真的感觉很好。”钱阳愉脸上有些怀念的神情。
“哼!早看出来了,你就是更喜欢那个初恋。不过人生几十年,说不定过几年你就爱现在这位爱的要死。”
钱阳愉对外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在冯太虚面前就有股市井气,流里流气的,“谁知道呢。你说人为什么会对某些人莫名就喜欢呢?”
“我觉得就是有内在的吸引力或者是业力纠缠。”
“这么迷信吗?”
“都有修行者了,迷信有什么稀奇?”冯太虚喝了口鲜榨橙汁,“今天这顿谁付啊?”
“我付。”
太虚露出腼腆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啊。谢了。”
“一顿饭搞得你这么廉价呢?”
“我们都这么熟了,就别端架子了。一顿饭的钱也是钱呐。能占的便宜就要占。”
钱阳愉的手机响起,她眼里闪过欣喜之色,“喂,嗯,好,我会早点回去的。”
“你男友啊?”
挂上电话啊,她的嘴角还没放下,“对啊。他让我早点回去。”
“你可能比你自己以为的还要喜欢他。”
“嗯?”钱阳愉睁圆了眼,一脸懵懂。
冯太虚无奈地抿嘴摇头,“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接到他电话的样子看着就是很幸福的样子。你已经依恋他了。”
钱阳愉不以为然地轻笑。
查找乐器比赛的相关内容,网页上看到了钱阳愉男友的介绍。
还有相关视频。
白乐境,十九岁吹奏口琴的视频。
视频里传出口琴清越响亮的曲调声,白乐境一脸认真地吹奏着,看着不像什么大师模样。
“好像是个寻常人。”
工作室里,白乐境正给老师看他制作的口琴。
老师试音、端详、调音、吹奏,满意地向白乐境点头,“可以了,乐境。你可以正式上岗了。这水准已经是中级的乐器制作师傅了。年轻有为啊!”
“谢谢老师!”白乐境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女友将来要去s市求学,可能要在那里就业。成为职业的乐器制作师,积累经验,然后可以跨城市工作。
这不仅是他的爱好,也方便他生活,一举两得。
下班就往家里赶,女友还没到家。
白乐境走到书房,再用口琴吹奏了几曲,然后开始阅读乐器书籍。
书房门悄然打开,钱阳愉走近,站在男友身后看着他专注学习。
“我回来了。”
白乐境抬头,脸上还残留着一丝迷蒙,“啊!你回来了。晚上要洗澡吗?”
“我先去开热水器。热水好了,我先洗。”
“好。”
倾身吻在白乐境脸颊,看着他有些羞涩,钱阳愉调笑道:“还害羞呢?”
“没有啊。”白乐境逞强地否认。其实他的心里已经雀跃起来了。
“你继续看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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