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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黝黑的眸子里是那么的真挚,仿佛里面蕴藏着星星。
我想了想看向远处,轻声道:“你们是外地过来的对于很多事情可能不太了解,估计班上应该有人和你说过要离我远一点吧?
大家都说我是个不祥之人,在出生时肩膀上有一块蟒蛇皮,不是胎记是真实的蟒蛇皮。
我爷爷在我出生那天当场七窍流血死了,我爸妈连夜逃跑连一个字都没有留下。
我奶奶恨我,把我丢在了竹篮子里准备淹死,当时是姨姥姥心善救了我。哦,对了,我还有个天生痴傻永远也长不大的小三姨。
我们俩为了活下去,寄人篱下,看尽冷眼,我六七岁的时候就会做饭,洗衣服,拖地,刷碗…做不好就不许吃饭。
我知道想要离开这个恶魔窟就必须要走出去,而学习是我唯一的出路。我也想课间和同学们在一起玩玩闹闹,可是不拼命的努力学就不可能走出去,不敢一丝懈怠。
当然,同学们也故意疏远我,不敢和我在一起玩。
我习惯了孤独,孤独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能够让人清醒。
你说幸福不是拿钱来衡量的,如果今天不是有蔓蔓阿姨,小三姨只能吃一半最廉价的成人退烧药,我根本没有钱给她治病。
要不是没有钱,我不会让她穿着那双被人恶搞买来的死人穿的寿鞋。
要不是没有钱,那颗护士阿姨给她的那颗苹果已经氧化发黄,她怎么可能还舍不得丢。
萧远,可能我真的是不祥的人,我没法带给人幸福的。”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跟人说起我的经历,说着说着,眼角竟然跟着湿润了。
也许是他真真切切的帮到了我,击溃了我心中那块最柔软的地方。
也是因为宗绪乾的话,我虽然不能直说我的态度,可还是想让他看到我溃烂的人生从而远离我。他和萧妈妈都是好人,他们不该沾上我的。
萧远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双手紧紧攥着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他缓了很久才继续开口道:“梨楚,我和你说实话希望你能别生气。那天其实去了你家,到了门口我听到有个女人骂你骂的很难
听。当时我特别想进去帮你,可是我怕你看到我会感到丢人,最后想想我选择离开。
那天一整天我一点出去的心思都没有,我一直在惦记你的处境。我知道你家有困难,但我真的没想到那家人竟然会这么对你们!
梨楚,我们一起走吧?我妈说高中想让我回我们老家读,你和我回去吧?行吗?”
我连想也没想直接冷下脸摇头拒绝道:“算了吧!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说完,我率先回到自己的屋内,紧紧的拉上玻璃拉门。
说实话,这要是以前我会立马讨好的扬起笑脸答应,好呀!不管最后他能帮我到什么份上,先走了再说!
我真的太想走了,无时无刻。
可却在这一刻,突然长了一个叫‘良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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