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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时候的孩子们多半都欠,对于和自己认知上不同的便会觉得对方是异类,嘲笑、阴阳怪气、排斥这些行为是避免不了的。
有的人可能认为女孩子必须穿裙子梳马尾辫喜欢粉色,男孩子必须短头发会踢球钟爱一抹蓝,也不知道是谁灌输的这种思想。
程琪能在我们班称王称霸也是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和无数打斗,只要有人敢说她,她毫不犹豫的挥起拳头直接招呼过去。
再加上她时常和一些小混混在一起玩,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对她有些惧怕,又过了很久发现她也不是那么难接触便打成了一团。
人就是这么贱,给你笑脸你不要,可当坏人给你笑脸的时候,却又觉得她是在开恩。
有天放学程琪把我堵在学校门口,她起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别说,她这模样加上吊儿郎当的神态,看起来还挺酷。
“梨楚,上车!”当时那自豪的表情仿佛开着一台法拉利的架势。
我看了眼她,直接越过车子往前走。
她在后面骑着自行车追着我,“哎!你等会儿!你上来我送你!”
我站住脚,伴随着一记响亮的刹车声。
“我谢谢你,可是我家不远不用人送。”
“哎?你这人怎么好心当做驴肝肺呢!我这车新买的还没驮过人呢!”
“受不起!”说完,我继续面无表情的往前走。
我不想和她沾上半分关系,不是因为她这个人怎么样,只是我不需要朋友,况且我也要走了,何必搞那么多留恋呢!
她说在我后面一直说,“你放心,我没恶意,我就觉得那天挺酷的,想和你一起玩!”
“而且萧远说你因为这件事额头受伤了,没心思你这人还挺仗义的!”
“梨楚!你等等我呀!”
“你这人这么冷血呢!”
她不肯罢休的在我身后一直说明她的来意,由于是下坡我又走的很快,她要控制刹车不能比我快,在我身旁一顿一顿的。
到了拐角我停住了脚,她刹住车在我身旁,开心的笑着说,“你终于肯答应了?”
可刚说完才发觉出不对劲来,表情
僵硬的凝固在脸上,看向我所看的地方。
前面的小胡同里一群男人在拳打脚踢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男孩躺在地上抱着头一声不吭,也没有反击。
那群男人看样子得二十多岁了,不是学校里的人,身上带着很多铁链子的挂饰,动起来时沙拉沙拉的响。
程琪拍了拍我,小声道:“别凑热闹,上车,我带你从另一条路走!”
可能我们这边有动静,地上的男孩仰头看了我一眼,在他肘间的缝隙中我看得我一双熟悉的丹凤眼。
那里面有丢尽脸面的尴尬,还有一种渴望救赎的光。
程琪似乎还没看出地上挨揍的正是宗绪乾,拉着我的袖子道:“走呀!愣着干嘛呢?”
我将书包摘下挂在她的车把上,胡乱在地面找了一块砖头奔着那些人走去。
程琪惊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骂了句,“草,真他妈疯了!”说完,她扔掉自行车朝着我的身影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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