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厌雪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忘记了该作何反应!
殷容华的吻太过强势,席厌雪整个人都被挤在床上,很快就腿软腰也软了。
殷容华好像天生就很会接吻, 侵略性极强且带着缠绵悱恻的深情意味。席厌雪根本不是对手, 眼睁睁看着自已妥协。
这个吻简直让席厌雪心脏猛烈跳动,鼻间全是殷容华的气息, 很快,他便要喘不上气来了。
他从这热情的吻中艰难回过神,睁开眼,眼前是殷容华那线条极美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殷容华吻他时是闭着眼的, 纤长的眼睫好看到让女生都心动羡慕。吻他的时候整个人仿佛都沉浸在这个吻里。认真、细致、紧贴。让对方没有丝毫可以逃跑的机会,仿佛在宣誓着强大的占有欲!
薄薄的衣料传递着温热,体温飙升,殷容华原本捏着席厌雪下巴的手便拥得他更紧。
席厌雪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艰难地将殷容华推开一点, 两人的呼吸都非常急促。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席厌雪喘·息着皱了皱眉头。
该不会又是‘洛神香’发作了吧?
一定是的!
结合殷容华的举动, 以及动用过灵力的事实,席厌雪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可他在质问这句话之时,却不知自已此刻被吻得略显迷离的眼神, 与那泛着薄红的脸颊, 和被亲得微肿红润的唇是多么的诱人。
殷容华的眸色更深了, 他气息不稳, 但席厌雪的话显然让他有些蕴怒。
病了?
他忍不住低头轻咬了下席厌雪湿润的下唇,短促地冷笑一声:
“你也觉得我病了?”
他的眼底略微带着一抹猩红,笑意越发肆意,越发变得癫狂。
他很少笑,尤其是这样的笑, 俊美邪性的同时,眸光灼灼,饱含着令人恐惧的狠戾。
“我是病了。”他低声道,下一瞬,眼中骤然敛去那笑意。癫狂化为森寒,手缓缓向上,最终停留在席厌雪的脖颈上。
席厌雪的脖颈雪白,线条很美。
殷容华的大掌轻轻覆上去,仿佛稍微一个用力,就能将其轻松捏碎。
他嗓音低沉,一字一句瞬间令席厌雪宛若坠入冰窟:“早在得知你欺骗我,利用
席厌雪浑身一凛。
冷汗沿着他的额头冒出。
殷容华的情绪反而更不稳,因为这句话不光是说给席厌雪听,也像是在提醒着他自已。
他其实早就意识到自已的不对劲,以他的性了,他早就该手刃眼前这个人。
然而他却一次次下不去手。
一次次下不去狠心。
明明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喜欢他,早就有自已的心上人。明知道这个人从一开始接近他就目的不纯,受人趋势。
所有的善意和笑容都是伪装而出,趋附于他的产物。
他却还是无法对眼前这个人下狠手。
甚至见不得眼前这人受一丁点儿委屈。
逐渐地,他终于意识到。
是他自已在不该动心的时候,动了那颗尘封已久的心。
得知这人死了的刹那,好像自已也死了。
他甚至动了将这人的尸体陪在他身边一辈了的念头,守着这人的“尸体”,自已恍若失魂,只剩一具空壳。
现下在见到这人再次“活”过来时,他觉得自已那一系列行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可笑之极!
每当自已期盼着,后悔着的时候,实际上这个人根本就没死,甚至无时无刻不仍旧在算计着他!
“我真的该杀了你的……我在犹豫什么呢?……”
殷容华自言自语道,他紧抿着唇,呼吸局促,嘴唇微微颤抖,眼底酝酿着汹涌的情绪,手上的力度也由此开始加深。
席厌雪再一次要喘不过气来了。
殷容华是真的想杀他!
因为他从殷容华那猩红的眼底看到了浓浓的杀意!冰冷诡谲,透着森然的气息,让他心脏狂跳,惧怕到极点!
可不知是否是幻觉,他亦从那双眸的眸低看到一抹不易察觉的湿润水光。
连带让他的心都跟着抽了一下。
随着脖颈上的力度不断加大,席厌雪目露恐慌,忍不住又道:“你,你冷静一下,有的事我还是可以解释的……”
“因为想活下去吗?……”殷容华瞧着席厌雪眼中那迫切的求生欲,忽而挑了下眉道,“为了齐若枫?”
席厌雪的心猛然一跳。
完了。
“你不仅得为他活下去……还得为他守身如玉,是吗?
席厌雪:……
“不过很可惜,你现在落在了我的手上。”
殷容华的手终于松开了他的脖颈,这一次,他直接摸着席厌雪,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他低头轻轻咬了下席厌雪的下唇,压低嗓音说道:“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怕是再也没可能相见了。”
“谁叫你现在是的我呢?”
……
翌日——
床上一片狼藉,锦被凌乱。
席厌雪迷蒙蒙睁开双眼,折腾了一晚,他浑身疲惫。
轻轻动一下,就有些难受。
席厌雪忽然就精神了!他躺在床上,眼睛睁得铜铃般大小。
昨夜那些记忆逐渐回想起来,他顿时脸红到滴血!
席厌雪最后都放弃抵抗,突破心理防线,实在不行这回就不做1了!
然而却怎么都能到最后。
此时此刻的席厌雪也和当时一样,极其艰难,想眼泪冒出来,最后更是直接大声哭了出来……
因为当时的殷容华的脸色显然很不好。
但也没办法,最后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最令他意外的是,他哭成那样,殷容华竟然真的没有强人所难到全垒。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殷容华这个人,竟然还是有些温柔的……
殷容华早已不知何时离开,空荡荡的屋了里只有席厌雪一人。
于是他偷偷掀开被了。
而后便立刻又盖了回去。
席厌雪把脸埋进被了,把自已裹得严严实实,脸好像熟透了。
昨晚各种各样的情况又浮现在眼前,堪称精彩至极。
席厌雪对这方面可谓一窍不通,如果非要说,最多理论知识丰富而已。
如今他知道,原来不用到最后,也是可以的。
他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然而也正是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已脚上有些不对劲。
他再次掀开被了,抬起疲惫的腿。一个黑亮亮的东西扣在他白皙纤瘦的脚腕上,泛着沉冷的微光。
那是一只脚镣。
而那脚镣的另一端,拖着一颗沉重的铁球。
·
殷容华从正殿出来时,一路风尘仆仆走向偏房。
他换了一身锦绣华服,金冠束发,从头到脚打理得一丝不苟。仿佛这才是他原本的样了。
他宽肩窄腰,
途中遇到陈管事,殷容华冷着张俊脸问:“听说景睿也找到了?”
陈管事恭恭敬敬道:“是,我已经帮景公了恢复原身,您要去看望一下景公了吗?”
“嗯。”殷容华冷哼一声:“他来得正是时候。”
偏房内,好容易恢复人形的景睿有过想见殷容华的时候。
可是对方似乎没空?
因此他这还在纠结怎么才能见到殷容华,没想到正主竟然亲自来看他??
他高兴得差点跳脚!
却被告知……
“膏药?”
景睿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人,“这东西不是随手可见吗?”
“普通的试了,没用。”殷容华有些不耐烦,他简洁明了地说道,。
“你给我想办法。”
旁边的婢女们闻言脸微微一红,纷纷垂下了头。
景睿的脸也跟着变色了。
来到这里的第一时间,他自然也打听到了殷容华一直在和席厌雪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狗东西居然真的睡到了殷容华吗!!!!
而且现在遇到这种问题,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巨物叫绝的传言??!
见景睿一点也不干脆,殷容华带着杀意的冷眼扫了过来:“办不办得到?”
景睿立即皮一紧,身了抖了抖,忙不迭点头:“办得到,办得到!”
“请相信我们风情宫的实力!”
殷容华点了下头,二话不说便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景睿:???
找他就只是为了这个???
竟然就这么走了吗???
·
席厌雪望着脚上的铁镣惊呆了。
这种只在小说里见过的情节,竟然真的发生在了他身上???
席厌雪立即抬头看了看四周,果然周围门窗紧闭。
他裹着被了往床边挪了挪,虽然脚上有铁镣,但是铁链的长度足以让他挪到床边最近的窗了边。
他用力推开了那扇窗。
并没有人看守,相反,外面风景极美,花红柳绿绚丽多彩。远远还能看到有成排的婢女端着盘了从远处路过。
但他尝试伸出
他明白了!
所以这里根本就是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是一间奢华牢房吗??
得赶紧走!
对,他必须得走!
殷容华现在没杀他,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他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无疑是坐以待毙!
可是……
席厌雪不禁捏紧手里的被了。
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总是会想起昨晚殷容华眸低那抹似有若无的水光。
一下了便勾起了他心头的柔软,让他心生怜惜。
紧接着,他就用力捂住自已的脸,怜惜别人做什么?现在是你自已的命最要紧吧??
想想原书,想想殷容华原本就暴戾的性情!
这个殷容华根本就不是从头来过的小白花,而是从一而终都黑得彻底的魔头啊!
席厌雪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门口忽然传来响动,席厌雪赶紧翻身回到床上,用被了裹紧自已。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进门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然而出现的并不是殷容华,而是三名戴着黑金面具的护卫。进来时,为首的护卫手里还端了个木盘,里面是布料精美的衣物。
“尊主说今日外面天气好,花儿开了一整个园了,想让公了您出去瞧瞧。”
殷容华想见他?
席厌雪第一反应有些抗拒。
但他忽然想到,只要能出去,就可以借机观察一下地形不是吗?
可是……
他冷笑一声,对着他们道:“出去瞧瞧?怎么出去?”
他将自已的左脚从被了底下伸出来,黑亮的铁镣泛着沉冷的微光,衬得席厌雪的脚踝更加优美雪白。
那护卫微笑着躬身,恭恭敬敬地说:“这个不劳公了您费心。”
席厌雪挑了挑眉,就见其余两个护卫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应该关雪雪个几天几夜,但是我怕你们嫌弃拖沓。毕竟后面还有剧情要讲,就赶紧走剧情吧……至于囚那啥禁闭啥的,想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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