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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直升机终于在京城军区医院的顶楼降落。
医院这边早就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各种抢救的仪器,最专业的医生以及和叶枳夏血型相匹配的血袋。
崔家人和年家人也早早的得到了消息,等在楼上。
直升机飞速旋转的螺旋桨吹起人们的衣摆,此时的胡丽芝已经哭成了泪人,崔凯勋和崔淮书两人扶着胡丽芝,防止她晕过去。
蒋岚也靠在年承晖的怀里,手紧紧的抓着年承晖的胳膊。
现场还有两三个记者,是军区安排的,为了以后证实叶枳夏身份积累证据。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飞机渐渐停稳,机舱门打开的瞬间,医生直接冲了上去,为了不影响救援,其他人都站在原地踮着脚尖往里看。
医生抬着担架走出来,担架上的叶枳夏满是血迹,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要不是确切的知道她活着,都会给人一种人已经没了的错觉。
看到叶枳夏这样,崔家人先忍不住了,父子两人将哭的站不稳的胡丽芝交给崔紫沫,赶紧跟了上去。
蒋岚知道现在自己跟过去只能是添乱,便主动承担起来照顾亲家母的责任。
年景骁从始至终都跟在叶枳夏的身边,叶枳夏被放在担架车上,医生迅速的跑着,年景骁紧紧的扶着担架床的床边,一路跟着。
这一路上,身边的人是谁,经过了那些科室,年景骁都不知道,他的注意力只在叶枳夏的身上,他只关注到了叶枳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直到叶枳夏被推进手术室,医生拦住众人,"手术室,家属不能进。"
时间紧迫,医生也顾不上和年景骁说话的语气以及自己的态度,直接关上了手术室的门。
看着紧闭的金属材质的手术室门,一直神经紧绷的年景骁像是突然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双腿有些发软,高大的身体猛地一踉跄,直愣愣的朝着身后倒去。
"小心。"
温润如玉的男声响起,年景骁的手背上多了一双大掌。
等年景骁站稳后,崔淮书便松开了手。
跟来的崔凯勋像是苍老了好几岁,慢吞吞的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崔淮书对年景骁说道:"这是夏夏的哥哥,我儿子崔淮书。"
随即又对崔淮书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年景骁,夏夏的男朋友。"
两人呼吸想点了头,都没有开口说什么,现在这个情景,两人实在是没有寒暄的心情。
崔凯勋看两人像木头桩子一样站着,指着对面空着的椅子说道:"先坐下吧,手术还得一会。"
这三个男人,任何一个都是在行业里跺跺脚,行业为之抖三抖的人,现在全都紧握着两只手,无力的看着叶枳夏受罪。
年景骁坐在椅子上,原本挺拔的后背现在无助的躬着,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双手合十放在头顶。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
果然,医院的墙壁听到过比教堂里更虔诚的祈祷。
王予晴擦擦眼泪,也找了个座位坐下。
其他人赶到的时候,远远的就感受到几人的无助和悲伤,大家默契的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手术结束。
胡丽芝也是默默的擦眼泪,不发出一点哭声。
军区的人也得到了消息,京城军区的领导也赶来慰问,崔凯勋想要上前招呼,但过度的悲伤让他无力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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