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也不是傻子。
这种套近乎,打温情牌的方式,根本触动不了她。
“我和司言的母亲,是商业联姻,可我们很相爱,还有了司言,如果不是因为母亲迫害了阿茹,我们一家都能够好好的在一起,这成了我多年的心结。”
“我知道你重活了一世,上一世司言是怎么对你的,我一清二楚,是我们薄家对不起你,我真的很抱歉。”
“阿茹死的那一天,我误会了她,没有去见她,我抱憾终身,即使重生了两次,我也只是想要挽回我的错误。”
薄彦说道:“我想我们之前有一些误会,如果你想要我对你的道歉,我在这里郑重的对你说对不起。不过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将宝藏的地址告诉我,如果你将地址交给我,里面的宝藏我可以全部给你,而我只要阿茹,以后我们也井水不犯河水,这个提议,沈小姐可以答应吗?”
“薄先生,薄彦,你杀了这么多的人,造了这么多的孽,多少人在你的手里家破人亡,现在你跟我说这些,是要讨我的原谅吗?不,我看你只是想要更快地从我的口中套出宝藏的地址所在。”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曼又冷着声音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崔茹,可是她被迫害的时候你人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她离世的最后一天,你都不在她的身边?你说的这些感人肺腑的话,也不过是感动了自己罢了!薄先生,你根本没有你口中说的这么爱崔茹。”
听着沈曼所说的话,薄彦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沈曼说道:“我听说,崔小姐嫁人之后,一心想要继续自己的演员生涯,可是薄先生,你却不让她出去,因为你无法容忍你的妻子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崔小姐都被你囚禁在了薄家。崔小姐只不过是在晚宴上跳了一支舞,你便怀疑你的妻子红杏出墙,后来你打算用孩子束缚住她,果然,崔小姐怀孕了,她就像是一只即将高飞的鸟儿,被你硬生生的折断了双翼,最后,她抑郁而终……”
“不是!”
薄彦突然站了起来,脸色也没有刚才的谦逊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狠厉:“这一切都是我的母亲!是她!不是我!”
“我相信,这其中肯定有薄老夫人的意思,可如果不是因为薄先生的默认,薄老夫人又怎么能够如此精准无误的伤害到崔茹?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将崔茹囚禁在家里?”
沈曼缓缓地说道:“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薄先生你最清楚。你是薄家的一家之主,若你肯为你的妻子说一句话,你的妻子也不会抑郁而终。”
‘啪——!’
猛地,薄彦失控的给了沈曼一巴掌。
血迹从沈曼的嘴角蔓延了下去。
沈曼冷冷的看向薄彦,一瞬间,薄彦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神变成了崔茹的眼神。
都是这样充满厌恶和冷意的眼神。
薄彦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胡说,是你胡说!你懂什么!你根本就是在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薄先生自己上网查一查不就好了吗?”
沈曼不咸不淡的说道:“这海城,谁人不知,上一任薄氏掌权人与妻子崔茹的故事?一代当红影后为家庭息影,她这样光鲜亮丽的人,在豪门的那几年过的是什么生活?不施粉黛,洗衣做饭,只是一个麻木到如同人偶一样的家庭主妇,她甚至连跳舞都不被允许。”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曼略带嘲讽的看着眼前的薄彦,道:“难道这些,薄先生也要将过错全都推到薄老夫人的身上吗?一个默许自己母亲如此欺辱自己妻子的男人,也算不得是一个男人。说到底,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就算是重来一世,她也会后悔嫁给你!”
“你!”
薄彦突然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手,此时房门猛地被推开。
薄司言一把抓住了薄彦的那只手,冷冷的说道:“她伤还没有好。”
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袒护沈曼,薄彦原本躁动的那颗心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很多年前,他也是这样护着阿茹。
可是不管他做了什么,阿茹也再也没有对她笑一下。
薄彦的手放了下去,他恢复了冷漠,冷声道:“司言,我给她一天休息的时间,可这不代表她能够挑战我的底线。”
薄司言没有说话,只是挡在了沈曼的面前。
“你好好劝劝她。如果能够说出宝藏的位置,我会放了她。”
薄彦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见薄彦离开,薄司言立刻转身去看沈曼脸上的伤势。
当他的手要触及到沈曼脸颊的时候,沈曼几乎是下意识的闪躲。
只是一个轻轻地侧头,便让薄司言抬起的那只手僵硬在了半空。
沈曼淡淡的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从我口中,你们套不出宝藏的地址。”
“我知道。”
薄司言的声音压得很低。
沈曼根本不知道宝藏在什么地方。
又怎么可能知道宝藏的地址?
这一切,不过是霍云涟所设下的局。
而裴衍,只是那变数之一。
薄司言起身,道:“别让人发现你不知道宝藏的地址,否则,你就没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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