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而是巍然伫立着,浑身散发着刺骨渗人的森寒,与陈天放对视着。
四目相对。
两人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相互之间的空气中,却仿佛已经是杀意激荡,刀光剑影。
而两人所在的区域,却是直接被空出了一大片空白,与周遭混乱的人群,判若两界。
“敢做,不敢当?”
陈天放神色冷厉,右手举着赵凯,讥讽一笑。
赵凯像是个破口袋被举在半空,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只是剧痛的刺激,让他的身体时不时地抽搐着。
他的眼睛早已经被头顶流下的鲜血晕染,模糊的看着陈天邪。
嘴巴开合着,却是发不出求救的声音。
“你想逼我动手?”
陈天邪戾笑了一声:“但是你别忘了,唐诗还在这,大不了一人换一人。”
说话间。
陈天邪猛地看向身旁脚下,神色骤然大变。
刚才还瘫坐在他身旁不远处的唐诗,此时却是不见踪影!
“现在呢?”
陈天放微微一笑。
全场大乱之际。
他却是清晰地看到开着货车冲撞进来的林兆业,第一时间从人群中冲到了唐诗身边,然后将唐诗拖拽离开了陈天邪。
林兆业或许会想不到这一步。
但负责联络林兆业冲进宴会厅的段老,绝对是考虑到了现在这种情况。
真的让陈天邪獠牙毕露后,擒住了唐诗,他现在还真的会有一些掣肘。
而刚才他和陈天邪对峙着,以手中赵凯吸引了陈天邪的注意力。
满场又是惊呼尖叫声,林兆业带走唐诗,简直轻而易举,甚至就连陈天邪都不曾有所察觉。
陈天邪身躯一震,霎时间咬紧了牙齿,邪魅的脸上阴戾至极。
他知道陈天放是想逼他先动手。
他之前和赵凯的接连挑衅,也是想逼陈天放先动手。
甚至就算是赵凯被陈天放擒住,他也不曾有太多的慌乱,毕竟身旁的唐诗,是他挑衅羞辱陈天放的筹码,也是一件足以威胁陈天放的“武器”。
偏偏……就这样不见了!
局面,愈发的对他不利!
俨然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着。
而这一切,甚至超出了他哥哥陈天兆的预测安排。
“真以为有陈天兆在背后帮你出谋划策,你就稳操胜券了吗?”
陈天放鄙夷一笑,看陈天邪的眼神,在这一刻充斥着鄙夷和嘲弄:“你不是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么,现在你的狗在我手里,你这主人该如何呢?”
“你在威胁我?真以为我不敢当众宰了你?”
陈天邪感受到陈天放的目光,登时感觉浑身像是火烧似的,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怦然而生。
现在的场面,和他之前预料的截然不同。
这条流浪狗,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即使是曾经在陈家的时候,童年记忆中,陈天放也是被他一直压着打的,如果不是有陈天放的母亲和段老庇护,陈天放早就被他扼杀在童年里了。
而如今……他陈天放凭什么?
话音未落。
轰,轰,轰……
君临酒店外的天穹上,突然雷动巨响,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声。
本就哄乱的宴会厅内,却是因为这突然暴起的巨响,震得全场肃然一静。
“什么,什么声音?”
“这……这我怎么听着好像是战机的声音?”
“是战机!这是战机的声音,只有战机高速飞行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而且这声音振聋发聩,显然距离咱们头顶不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