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真阳郡主不再派嬷嬷去,决定自己亲自去,她怎么都要见世子一面。
正好这回许清宜也在。
窈窕的身影站在世子的轮椅边上,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走着。
真阳郡主看见这一幕,简直嫉妒得眼睛滴血,连忙甩着裙摆大步地走上去。
无论许清宜想如何拦住她,都是没用的,拦不住!
“大嫂!”真阳郡主高声喊着,眼睛却略过许清宜,直勾勾地看着轮椅上的谢韫之。
嬷嬷们说得没错,就算是昏迷不醒的世子,仍然叫人一眼倾心!
真阳郡主有太久太久没有见过谢韫之了,一见之下竟然难以回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跟前。
“哎,郡主找我?”许清宜笑道,一侧身挡在世子跟前。
就这样挡住了真阳郡主那不要脸的目光。
“顺便见见谢将军。”真阳郡主痴痴地道。
此刻她一心扑在谢韫之身上,甚至懒得理会许清宜的为难,只是移步到旁边继续看。
她有好多话想跟世子说,但是碍于许清宜和下人在这里,她没有机会开口。
墨砚和观棋气急。
这个真阳郡主也太不要脸了。
她竟敢色眯眯地盯着世子!
谢韫之到底是习武之人,听见真阳郡主的声音,他如临大敌。
不久后,果真有一道令他不喜的视线盯着他。
还好很快,一阵香风扑面袭来,有什么东西挡住了真阳郡主那露骨的视线。
闻着檀香的味道,似乎是许氏的檀香扇。
对方自从入夏以来,就很喜欢拿着这把扇子,他已是很熟悉。
是的,解决问题要从根子上解决啊。
许清宜拎得清,总不能去挡真阳郡主的眼睛,那就只能挡住男人那张招蜂引蝶的脸。
真阳郡主不满地瞪着许清宜,皱眉质问:“你干什么?”
“郡主,我早就听说你心悦我夫君,原来是真的啊。”既然对方不要脸,哈喇子都快从嘴角流下来了。
许清宜也不想给脸了,直接撕破真阳郡主的脸皮。
墨砚和观棋正生气,听见许清宜的话都愣了神。
这……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
真阳郡主也愕然。
这个女人也太直接了,让她防不胜防,直接就失语了片刻。
然后才羞恼地道:“大嫂在说什么?我只是敬佩谢将军罢了,和天下人无异!”
她是喜欢谢韫之,但不可以公然承认。
那等于亲手将把柄塞到许清宜手中,既丢脸又被动。
许清宜觉得也是。
再怎么喜欢,这点遮羞布还是要有的。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真阳郡主:“那是我误会了,郡主这般痴痴地望着世子,瞧着真像情窦初开的女子呢。”
“你!”真阳郡主满脸通红,不高兴地道:“既然知道是误会,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揪着不放?”
她冷声:“大嫂莫不是存心污蔑我?”
“郡主别生气,我哪里是这个意思?”许清宜连忙说:“我这个人快人快语,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不过这个毛病确实要改改了,免得下回又误会了郡主。”
真阳郡主气得咬牙。
这个许清宜嘴巴太坏了,三句不离影射她。
若不是父亲还未登基,真阳郡主现在就想让嬷嬷们摁住许清宜。
给这人结结实实掌一顿嘴才好。
“大嫂这个毛病确实得好好改改。”真阳郡主看向许清宜的眼神,犹如淬了毒药一般,说道:“这般口无遮拦地污蔑一个女子,若是传出去,有碍谢将军的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