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查出了端倪。
这早饭是从府中的大厨房端来的,去取饭的,是崔姝言身边的陪嫁丫鬟。
荣嬷嬷行事老道,很快就把去取饭菜的人押了过来,柳杏就在其中。
人押过来之后,一一跪在崔姝言和谢大夫人面前。
谢大夫人面沉似水,问道:“你们之中,到底是谁手脚不干净?”
几个丫鬟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答话的。
这时候,荣嬷嬷手底下的一个婆子拿着一个小瓷瓶走了过来:“夫人,寻到了这个。”
见状,谢大夫人掩住口鼻:“拿给府医瞧瞧。看是不是这个。”
那婆子立刻走开,再回来的时候禀报道:“夫人,府医确认,这瓷瓶中是断肠草之毒,这毒药服用过之后会腹痛难忍,肠子会一寸寸断掉,正是少夫人的贴身婢女巧丫所中之毒。”
谢大夫人顿时便怒了:“这脏东西是从何处找出来的?”
那婆子扬手指向柳杏,扬声道:“是从这个叫柳杏的丫鬟房里找出来的。”
顷刻间,柳杏吓得身子直抖。
谢大夫人瞥了她一眼,冷声问道:“你为何要对少夫人下毒?”
“回夫人的话,奴婢没有。”
“没有?如今已经人赃俱获,你还想说什么?”
柳杏死咬着嘴唇,就是不开口。
谢大夫人冷笑一声:“你这丫头好硬的嘴。荣嬷嬷,给本夫人撬开她的嘴。一个时辰,够用了吧?”
荣嬷嬷挽着袖子上前:“回夫人的话,不用一个时辰,一刻钟足够。”
说完,她抓着柳杏的后衣领,直接就把人给拖走了。
一路上,柳杏哭爹喊娘的,声音无比凄厉。
不过,这声音很快就听不到了。
这时候,崔姝言惶恐不安道:“母亲,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柳杏是我的陪嫁丫鬟啊。”
听到这话,谢大夫人的脸色沉了沉,没言语。
没多久,荣嬷嬷就带着柳杏回来了。
才过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柳杏就已经面如金纸,跟死过一次一样,看起来没有半分精神。
荣嬷嬷直接把她丢到谢大夫人面前,厉声道:“刚刚说了什么,现在一并说出来。”
柳杏浑身直抖:“这药是、是崔府的崔大夫人给奴婢的,让奴婢找机会给少夫人下毒。可奴婢……”
崔姝言双眼大睁:“你胡说!这、这不可能!”
说完,崔姝言扭脸看向谢大夫人,悲声道:“母亲,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崔姝言喃喃着,跟丢了魂儿似的。
谢大夫人吓了一跳,想拍拍崔姝言的肩膀,安慰安慰她。
然而,她的手刚挨上崔姝言的胳膊,崔姝言就犹如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跳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儿地说道:“别打我,我听话,我听话……”
谢大夫人收回自己的手,冷眼看向柳杏等人:“来人,将她们几个关到后院的柴房里去!少夫人这里,另外找人来伺候。”
荣嬷嬷应下,立刻去办。
这时候,有人进来传话:“大夫人,少爷身边的阿昌过来问,问少夫人为何还不动身去孔府?”
听完,谢大夫人不禁觉得头疼,现在崔姝言一惊一乍的,哪里能去孔府?
打发走阿昌,谢大夫人少不得安慰崔姝言一番。
大约是谢大夫人的话有了效果,崔姝言突然就哭了出来,哭过之后,她的情绪好了很多,抓着谢大夫人的手问道:“母亲,真是崔大夫人要害我么?”
谢大夫人眸光一闪:“不会的。她不是这样的人。这件事,定有误会。”
“嗯。”崔姝言沉默着点头,之后就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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