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她要是闹出事情来,我身为她名义上的母亲,岂不是也要跟着丢脸?天呐,今日我幸亏是来了,不然岂不是她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我却丝毫不知!”
说完,眼看着崔姝言就要从她这里过去,走到前面去,崔大夫人压低声音,厉声道:“崔姝言,你站住!”
冷不丁看到崔大夫人,还是老丫鬟的装扮,崔姝言莫名地有点想笑:“你怎么在这里?”
关于宴请宾客的事,何夫人提前跟她确认过,询问她跟谁有过节,说跟她有过节的人,统统都不会请。
而且,以崔尚晋的官职,崔大夫人根本不会在被邀请的人之中。
知道这一点,崔姝言也就没说什么。
没曾想,今日崔大夫人竟然来了。
这会儿,崔大夫人听见这话,还以为崔姝言是心虚了:“你别管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且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有请柬吗?”
崔大夫人早就留意到,崔姝言身后虽然跟着一个丫鬟,但是,无论是丫鬟手里还是崔姝言手里,一张请柬都没有。
这种级别的宴会,没有请柬,不请自来,还想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溜进来,这脸皮也不知道是有多厚!
再说了,崔姝言一个和离妇,还胆敢出来抛头露面,真是不知所谓!
这般想着,崔大夫人愈发觉得自己指责的对。
哪怕这会儿有不少人都朝着她看过来,崔大夫人并不害怕,反而挺直了腰杆儿。
今日,她务必要让人知道她治家有多严格,也好让这些贵夫人们知晓一下他们崔家的存在。
这样的话,日后才好为她女儿说亲。
然而,这时候,一声不满的斥责传来:“你是谁?我何家的宴会,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吗?”
崔大夫人原想反驳,但是一看说话的是何夫人,她的语气就弱了几分,带上了几分讨好的谄媚:“何夫人,您有所不知,我是崔姝言的母亲。她这般不讲礼数,没有请柬却不请自来,实在是我疏于管教的缘故。您放心,我这就将她赶出去,严加管教。”
说完,崔大夫人朝着崔姝言厉喝道:“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向何夫人磕头认错!”
说着,崔大夫人心里得意无比。
何家之所以把今天这个满月宴办的这般盛大,就是为了一扫往日的阴霾,可现在,崔姝言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就等同于得罪了何府的人。
这可是当朝户部尚书的府邸啊!
得罪了何府,日后崔姝言在京城的名声也就毁了。
哪怕她哥哥洛瑾瑜是当朝状元,那也无济于事!
状元又如何?
区区一个状元,不知道要混多少年才能爬到二品大员的位置,可人家何尚书,现在就已经是二品大员了。
崔大夫人正得意的时候,却迎来何夫人的质问:“你又是谁?穿着一身丫鬟的衣服,却说是崔大夫的母亲,这又是何道理?”
听闻此言,崔大夫人有些脸热。
不过,她到底是做了多年崔家主母的人,左右逢源的本事还是有的,眼珠子一转,立刻道:“听闻何府冲破多年的桎梏,喜得贵孙,便想着来沾沾喜气。”
“哼,不请自到,不知崔大夫人这是哪里来的底气?还是你以为,我何府的门槛,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吗?”
崔大夫人老脸通红:“何夫人,实在是……实在是……”
何夫人才不管她说什么,只冷声质问道:“你是与谁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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