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一拥而上,将云青棠团团围住离开。
偌大灵堂,最后只剩下虞初一人。
将门关上阻挡外面吹来热风,虞初走到棺材旁。
看着里面没有生息尸体,一手掐住脖颈……
木挽猛然睁眼,就撞进虞初似笑非笑的眸中。
感受到脖颈处不断缩紧,她瞳孔骤缩,“你、你……”
她满目惊恐,不可置信。
“差点让你得逞,倒是小看你了。”
虞初手下“卡擦”一声,木挽瞳仁放大眸中慢慢散焦。
想假死脱身?
虞初收手,用手帕慢条斯理擦拭指尖。
既然躺进去了,那就就别再出来。
虞初重新跪在棺材前,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若她去添油察觉,还真就被蒙混过关了。
木挽估计也察觉到镇北侯想她死,早早就在安排后路。
新婚那日肯定感觉到门口守卫故意不在,找到宴席时也明白怎么回事。
干脆来了一招将计就计,在所有人面前撞柱,然后让安排好的府医过来说没气息。
众目睽睽下,谁会想到是假死?
七日不吃不喝极有可能真饿死,就安排了一个和尚做后手,三日必须下葬,否则会出事。
镇北侯不就上当了。
木挽很早就在筹谋假死脱身的计策了,发现新婚日有人故意调走守卫就来了一招将计就计。
若不是遇到她,这假死脱身还真就成功了。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她向来喜欢把危险扼杀在摇篮,木挽对她而言就是危险。
“嘎吱——”
房门被推开,忙碌了整天的裴瑾舟进来见只有虞初跪在棺材前皱眉,“其他人呢?”
“云夫人肚子不舒服,送她回去了。”
裴瑾舟走到棺材前,看着瘦骨嶙峋的木挽。
虞初丝毫没有慌乱,她用了异能,只要不剖尸没人能看出有问题。
在棺材前驻足良久,裴瑾舟跪在虞初身边一起烧纸。
两人并排而跪,相顾无言。
灵堂内很是安静。
将手中烧完,虞初拍了拍裙子起身离开。
裴瑾舟扭头,“你去哪儿?”
“休息。”
留下两个字,虞初便迈入黑夜。
她得去把后续收拾干净,那个诊脉的大夫肯定是侯夫人的人。
此人不能留!
侯夫人已死,如何脱身?
府医得知后会不会同镇北侯说?不能赌。
万一说了开棺验尸,后续的事谁也不好说。
必须要防范于未然。
虞初行走在漆黑夜色中,直奔府医所在的位置而去。
夜色下,虞初一身白色孝衣穿梭在无人小径犹如鬼魅。
到府医外,虞初指背轻敲。
没一会儿屋里就传来油灯的光亮,脚步声走到门口。
“嘎吱!”
府医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虞初明显一愣,“世子妃,这么晚是受伤了?”
“不是我,云夫人突然肚子疼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好,世子妃稍等。”
府医赶忙进去进去拿医箱,刚转身身体陡然僵住。
他缓缓转身,就对上虞初漠然的目光。
虞初摁在府医后背的手收回,府医满目惊愕,“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完好无损的尸体,若不是那过于惊愕的眼神都以为是睡着了。
自从在刺杀案时留下了线索,虞初现在尽量都不留下痕迹。
如木挽,虽然是被掐死的,可肉眼看不出来异能针对的是喉管。
又如府医,仵作来看也是猝死的模样。
除非开膛剖腹,就能看到心脏化为血沫。
但这是古代,讲究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解剖在这里被人视作不尊重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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