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是因为什么无从得知。
殿前司撤离,镇北侯府空气仿佛都清新了。
提心吊胆了五六日的所有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瑾园
虞初咬牙解开手臂绷带,这几日镇北侯府人来人往,稍有异动就会被发现,还有人在暗中监视。
她连换药都不敢,就第一夜换了一次。
天气闷热,换洗上药不及时手臂伤口明显发炎。
已经不是金疮药就能解决的,必须要找个大夫来看。
再不然喝药,也需要药材。
虽然殿前司的人已经撤离,但肯定还有人在监视,若突然找大夫肯定会盘查询问什么上。
一说伤口情形,无异于不打自招。
稍微清理了一下伤口,虞初忍疼重新绑上。
必须得出府一趟,还要避开可能跟踪监视的人。
虞初眼珠微转,想到一个办法。
“母亲七日未满只怕心有不满,我想去大慈恩寺点一盏长明灯。”
她说出自己想法,裴瑾舟点墨般瞳仁凝视,“世子妃孝心可佳,母亲那般对你你还能牵挂。”
“死者已逝嘛。”
“更何况,到底也是母亲。”
虞初只想着用这个借口离开,绞尽脑汁想让裴瑾舟同意。
没注意到他微微一滞的眼眸,不知哪句话戳中他的心,点头道,“行。”
“多带些人。”
“是。”
事情搞定也不多待,虞初直接离开。
走到门口正好跟来的云青棠遇见,眸中微冷直接离开。
云青棠抚摸着腹部故意撞过去,虞初嘴唇轻颤,倒吸一口冷气。
冷冷睨了一眼云青棠,大步而去。
云青棠杏眼定定凝视,虞初背影消失都没收回目光。
“看什么?”
裴瑾舟走过来,云青棠收敛视线,“刚才不小心撞到姐姐,似乎给撞疼了。”
“不过是蹭了一下,初儿没那么娇气。”
是啊,虞初没那么娇气。
那刚才那模样是为什么呢?
云青棠脑海里浮现一个可能,眼底的兴奋几乎掩饰不住。
裴瑾舟一直注视,自然没错过前后脚的变化。
“什么事这般高兴?”
云青棠正欲说,可下一秒只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去大慈恩寺宜早不宜晚,虞初第二天就准备启程。
日头太烈,虞初带了一个帷幕遮掩。
车队后面跟着十来人浩浩荡荡离开。
镇北侯府的监视还没撤,虞初离府立马就有消息传了出去,同时还有几个人跟踪。
虞初观察车外,眉间深锁。
本来想找机会跟霜序互换身份,或者让霜序去找大夫开药抓药。
结果那些人盯的这么紧,无论是谁离开过车队都被跟踪。
如今只能用最差的办法了。
抵达大慈恩寺,虞初到了住持安排好的厢房。
只说旅途劳累,明日沐浴更衣再开始。
暗里让霜序找来沸水。
沸水、匕首、蜡烛还有金疮药绷带准备就绪。
吩咐霜序在门口守着就脱去衣裳,露出手臂上已经有腐烂现象的伤口。
嘴里咬着一块布,炙烤匕首就开始剔除腐肉,刮骨疗伤。
每下一刀,虞初额头上细汗就多一点,几刀下去已是冷汗淋漓。
腐肉清理干净,准备涂抹伤药身后房门忽然被推开。
以为是霜序,虞初苍白回头,“不是让你守在……”
看清来人她声音一滞,瞳仁猛然一缩——
玄王!?
虞初全身绷紧,脑内疯狂运转。
玄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前后脚!
跟踪过来的?
那……
虞初明眸锐利,垂眸掩去眼底异色,继续往伤口处撒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