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如此一来,很多计划都打乱了。
“二哥哥。”
稚嫩童音响起,十皇子松开牵着虞初的手规规矩矩行礼。
谢晋起身,“十殿下。”
“玄王殿下,谢公子。”虞初礼貌唤着。
谢晋眸中惊愕,随即一改刚才正经模样,调侃目光自二人身上徘徊。
他办完事回来路上听到那些风言风语还嗤之以鼻。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虞姑娘,恭喜脱离苦海。”
虞初一愣,后知后觉明白笑道,“多谢。”
见二人有说有笑,赢时倒上一杯茶递过去,“陪小十很累吧,喝点水。”
“谢谢。”
二人姿态自然,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
旁边还有一个萝卜头,这画面怎么瞧都像是一家三口。
“咳,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他朝赢时眨眨眼飞快溜走。
虞初将一切尽收眼底,“你这朋友很有趣。”
赢时心中警铃大作,“什么有趣,油腔滑调!吊儿郎当。”
没走远的谢晋脚下一滑,狠狠回看一眼。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赢时!
“是吗?没感觉。”
赢时不欲在讨论谢晋,“辛苦你陪着小十玩了。”
“不辛苦,十殿下很聪明。”
之人小大人模样,这几天相处倒是活泼一些。
“初姐姐更聪明。”
十殿下稚嫩声音一本正经,“姐姐若是去考女官,一定第一。”
“女官?”她在这里长大,竟然从未听过?
“高祖女帝在位时曾有开设女官之位,只是后来越来越少现在完全没有。”
其实女官制度一直没废除,只是没人罢了。
能读书的女子基本都是富贵之家,或者是官员子女。
可这些大家族又忌讳女子抛头露面。
女帝在位无人敢置喙,一走后面没跟上就形同虚设了。
“原来如此。”虞初了然点头,垂眸看着小小人,放软声音,“可是都没有女官,姐姐一个人会害怕呢。”
“那就找同窗朋友一块考女官,人多了就不怕了。”
虞初眉眼含笑,摸了摸十皇子脸颊,“真聪明。”
聪慧有点小古板,对新事物也能接受。
旁的对女子为官嗤之以鼻,他小小年纪能以正常眼光看待。
好好引导假以时日,何愁不是一位明君。
二人有爱互动,赢时就像个局外人根本插不进去,“初初很喜欢小孩子?”
他不知何时更换了称呼,虞初捏了捏十皇子养起肉的脸颊。
“我只喜欢聪明的小孩,例如我们十殿下。”
十殿下被夸的耳垂发红,还要装的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小十一直住在玄王府,随时可以找。”
“玄王殿下。”辰月蹲身,看向虞初,“小姐。”
“我先走了,你们兄弟玩。”
一高一矮目送人走远,赢时收回目光看向十皇子,“你以后找初姐姐玩跟我说一声。”
“二哥哥也喜欢跟初姐姐玩?”
赢时轻咳一声,“功课做了吗?”
十皇子只能去做功课。
走了一段距离,虞初才止步,“什么事?”
“裴世子送来的东西。”
辰月将木盒打开,里面赫然是孔雀羽衣。
“听说是皇宫那件,里面还有一封信。”
她将信取出奉上,虞初看也没看,“送回去。”
孔雀羽衣被原路送回。
裴瑾舟看着桌上的木盒回到床榻,躺在虞初曾经睡的床榻,抱着虞初曾经盖过的被褥。
整个人埋在其中深深一嗅,被褥上还有女子身上的淡香。
而主人却早已不在。
虞初的拒绝并没让裴瑾舟收手,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退回来不喜欢,换!
如此频繁,自然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玄王听着裴瑾舟三五两日就来送东西,眸中寒霜凝结。
“而且,裴世子似乎是有意在狙击我们的势力。”
谢晋头都大了,他造了什么孽。
前有国师打压,他好不容易让事情回到正轨。
又来个势头正猛的裴瑾舟。
上次还能抱怨为了个朋友惹一身事,这次抱怨都不好抱怨。
赢时给人护的紧,说一句就会被赶出去。
“看样子是因为虞姑娘。”
“而且他还在暗中接触四皇子,虽然做的隐蔽,但还是被我们的人发现了。”
两人以前是火药味重,现在就是真刀真枪明争暗斗。
朝堂上两个人各居一派,一个文派一个武派,相见就火花四溅。
“看来,他野心不小。”
“扣扣。”
虞初敲门,大门敞开的两人抬头就见虞初站在门口。
“要不我搬出王府吧。”
还真叫赢时说准了,忘了四年事情的裴瑾舟更加偏执极端,激进疯狂。
“不必,那边至今没动静小心为上。”
“成。”虞初转身回院子,十皇子烤着炉火写课业。
赢时在扶持大皇子,听他们意思裴瑾舟也掺和进来了。
朝堂动静那么大,皇帝不可能没察觉。
她敲了敲桌子,“你在玄王府待的时间差不多了,该回皇宫了。”
“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十皇子抬头,眸中的锐利清明被童真取代。
“五六岁的孩子,是渴望父爱的。”
十皇子从凳子上下来,朝虞初躬身行了一个弟子礼。
裴瑾舟跟盯上玄王一样,一路穷追猛打。
下朝后,准备离开。
裴瑾舟被大公公拦住,他立马紧跟其后来到御书房。
刚进门就劈头盖脸一顿砸。
裴瑾舟跪地,一方砚台砸在额头,鲜红血迹蜿蜒而下。
皇帝终于停了动作,重回龙椅。
想到监察司禀报上来的裴瑾舟在暗中接触四皇子,生出敲打之意,“朕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亲手除掉虞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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