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情绪。
“夜色已深,快去歇息吧。”
辰月离开,虞初重新回到床榻。
越来越严重了。
跟裴瑾舟成亲时还没这么大反应,从他跟云青棠在一起后。
就逐渐加重。
真是……越想越悔恨当初的选择。
虞初调节了一下沉沉睡去,然而赢时却是整夜难眠。
不断的自我怀疑,虞初那般是恶心他的接触靠近?
与他接触都生理厌恶?
这一晚,赢时陷入无限内耗中,开始避开虞初怕直面对方厌恶目光。
只要不直面,他就可以自我圆说。
可能,只是当时身体不适呢。
赢时刻意避开虞初明显感觉到了,没有干涉顺其自然。
然后异台的所有人都明显感觉,二人疏离许多。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裴瑾舟了。
看着二人形同陌路,他躲在阴暗处激动兴奋。
他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以前是赢时经常找虞初,变成了如今裴瑾舟一日数次接近。
今天的第三次,裴瑾舟端着冰糖雪梨水过来。
“你嗓子容易不舒服,喝点雪梨水润润喉。”
周遭人已经麻木,只有一个方向抬头。
锋芒寒冷视线恨不得连人带汤射穿。
虞初停下手中动作整个人往后靠,冷漠看着跟前的人。
“尝尝,我亲手做的看看跟以前是不是一个口味。”
他无视冷漠疏离目光,将雪梨水过去。
坐在不远处的赢时终是忍不住,起身夺过裴瑾舟手中冰糖雪梨水,“味道不错。”
“裴世子真是好心,还给我们带雪梨水润喉。”
“都分发下去。”赢时发话,随身侍卫立马一碗碗盛着挨个送。
直至一盅冰糖雪梨被送完。
赢时品尝着雪梨水,满满夸赞,“裴世子手艺真不错,大家有口福了。”
分到的一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明显是两人斗法,殃及池鱼啊。
裴瑾舟墨瞳深深,漆黑摄人,脸上没有半分情绪,“大家喜欢就好。”
他看向虞初,“你以前爱吃的那家软糕酥掌柜又重新开店了,一会儿我带你去买。”
赢时捏着汤勺的手收紧,拇指捏的泛白。
虞初双手环胸,冷眼看着两人。
“说够了就都给我让开。”
她从二人中间走过,走了两步停顿回首,直言道,“我现在不喜欢了。”
虞初离开,剩下两人剑拔弩张。
“以前喜欢,不代表现在喜欢。”赢时狠狠补刀。
裴瑾舟阴冷注视,“那至少以前喜欢过。”
赢时面色一僵。
双方插刀,谁都没讨到好都一脸黑沉离开。
阳春三月,繁花盛开。
阳光照在身上暖意融融,虞初躺在贵妃榻上脸上盖着一张手帕晒太阳。
忽的身侧明显凹陷。
虞初拿来手帕睁眼,避开几日的赢时又出现。
她看了一眼,重新将手帕放在脸上。
刚放下就被人揭开,“初初。”
几日挣扎,就算是被厌恶他也控制不住,还是来了。
“你别不理我?”
虞初偏头,听不出情绪,“怎么不继续避着我了?”
赢时清淡眉宇闪过一丝忧伤,“控制不住。”
“初初厌恶我,我也想见。”
“我何时厌恶你了?”
赢时敏锐抓捕关键信息,丹凤眼都亮了亮,“初初不厌恶我?”
虞初没应,但那句话足以让内耗这么多天的赢时欢喜。
他附身在虞初额间红色月牙胎记落下一吻。
喜悦、珍视、爱意汹涌。
“那日我还以为初初厌恶我。”
“身体不舒服。”
她没有直接回应,却也给了赢时一个回答。
这句话如同定心丸,让赢时七上八下的心彻底稳固。
“哪里不舒服,可严重?大夫怎么说。”
心安之后是担忧。
“没什么大事。”她目光放空,“裴瑾舟跟云青棠在一起后,就这样了。”
看不得。
“心理原因,不是什么大事。”
赢时沉默良久,牵起虞初手,“若是我先遇到初初就好了。”
虞初轻笑,“谁知道你会不会是另一个裴瑾舟呢?”
她话说的直白,叫赢时僵硬许久。
“会不会,时间会证明一切。”
他握住虞初的手,梦里明明不是这般。
梦里没有裴瑾舟,梦里是他先遇到初初。
“初初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他无时无刻不在索要名分。
虞初斜看一眼,“注意形象,玄王殿下。”
“我在初初面前没有形象。”
知道之前是自己误会,赢时又开始自己索要名分大业。
“初初亲都亲了,看也看了。”
“何时让我名正言顺。”
“不是说我让你做外室吗?”虞初笑着坐起,凑到赢时跟前,“为什么一定要名分。”
“就这般不好吗?”
“还是说你要的只是名分,不是喜欢我?”
她一通歪理给赢时说的整不会了,愣在那儿迟迟反应不过来。
看着他僵在那呆愣模样,虞初忽然笑的前仰后合倒在贵妃榻上。
赢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戏耍了,桎梏虞初的手堵住笑声。
院内寂静,二人目光交缠。
虞初双手忽的勾住赢时脖颈,迎合亲吻。
赢时心跳一滞,随后是剧烈跳动似乎是要燃尽所有的生命力。
喜悦直冲天灵盖,赢时全身沸腾,所有细胞都在叫嚣。
躺着不舒适,虞初勾着脖颈的手转而拽住衣襟翻身,掌控主动权,“这个名分你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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