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喜，“你终于醒了！”
“医生。”
很快无数医生来到病房。
这里是vip病房宽大，十几个医生围过来也不会拥挤。
医生围在病床记录数据，看虞初眼球反应什么的。
“沈总，虞小姐一切正常。昏迷两年可能要做一段时间康复治疗。”
“其他的没有什么问题，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医生会诊完离开，沈序坐在床边摸了摸虞初略显干的嘴，用棉签沾水湿润。
“小初你总算醒了。”他解开衬衣纽扣，手背轻探虞初额头。
“哥哥。”她长时间没说话，声音干涩小声。
“哥哥在。”
“我昏睡多久了？”
沈序摸了摸虞初脸蛋，把头发撩到一边，“两年多。”
两年多。
在全息世界里过了二十几年。看来两边时间流速不一定。
“都怪哥哥非要给你介绍全息游戏去玩，幸好没事，我都没脸跟虞姨交代。”
虞初摇头，“这谁能想到。”
说了两句虞初又感觉困了，沈序帮忙盖好被子看着睡着了才离开房间。
走到阳台拨通电话，“全息世界上头说没说怎么处理？”
天盛全息世界是目前拟真度最高的全息游戏，上线就爆火。
两三年前出现无法登陆退出的bug就不上不下，没人敢动。
里面还有那么多人。
现在所有玩家退出，看上面如何处理。
“还没消息。”
电话里传来对面声音，“你问这个干嘛？你继妹也出来了吧，还好吗？”
“嗯，刚醒了又睡了。”
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磕出一根烟夹在指尖，“关停销毁的可能性有没有。”
“不太可能，天盛这款全息游戏市面上是最逼真的。”
“好，知道了。”
沈序按掉电话站在阳台，“咔哒”一声点燃。
没有抽就夹在指尖，看着一点星红慢慢燃烧。
白色烟雾上升模糊了他眼神。
烟燃烧了大半，他随手摁掉回去。
走两步低头闻了闻，转身去浴室洗洗。
昏迷两年，虞初康复训练都花了半月总算是能跑能跳。
拿着手机翻看最近新闻，大多都是报道全息游戏世界的。
为什么不能登陆退出，突然所有游戏玩家退出，各方解析原因。
谁都想不到，里面有个生出自我意识的存在。
“别看手机了，刚送来的饭。”
虞初放下手机跑过去接过碗筷，沈序就不停往她碗里夹菜。
“昏迷两年多都瘦了，多吃点。”
“谢谢哥。”她埋头吃饭，餐桌上没说一句话。
“小初醒来后感觉都不爱说话了。”
“有吗？”她面露疑惑。
“你以前吃饭都是叽叽喳喳不停，一会儿这个好吃一会儿那个好吃。”
“感觉文静不少。”
虞初眸色变了变。
“都怪哥哥，之前没把你从游戏里带出来。在里面这些年还好吧？”他关心道。
“还行。”吃完饭虞初放下碗筷，“哥哥你慢慢吃，我吃饱了。”
“你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在医院逛逛晒晒太阳。”
“好。”
虞初的声音从房间传出来。
她站在落地镜前，看着跟全息游戏里面相差不多的相貌有些恍惚。
游戏世界待太久，她本来什么性格都忘记了。
在沈序的要求下，虞初踏出了病房。
这里是私人医院，安静且环境好都比得上景区公园了。
“我看初儿醒来闷闷沉沉，是在游戏里遇到什么事了吗？有什么心事跟哥哥说，我答应过虞姨会好好照顾你。”
“没啥事。”
“在虚拟世界生活久了，有点分不清虚实了。”
沈序眼色暗了暗，“那以后别碰全息虚拟这类游戏，慢慢就会转变过来。”
脖颈忽然麻痛，虞初下意识摸了摸什么没摸到。
“不过还是挺好玩的，二十几年就像是过了一生。除了需要强烈认知真实虚幻其他没啥问题。”
“对了哥，我看网上吵着全息游戏的处理办法，有结果了没。”
“这游戏一出bug差点害死那么多人，上面估计是要毁掉。”
虞初脸色变了变，“毁掉？”
“嗯。”
沈序注意她的表情，掏出烟取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咳咳”虞初猛咳，“哥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沈序直接摁掉，“这两年，你一直被关在里面又没有办法，心焦就抽一根。”
“少抽。”
“小初已经回来了，以后都用不到我戒掉。”
“小初，爸跟虞姨都不在了哥哥只有你了。”他眼睛里饱含情绪，将人抱在怀里，“看到你醒过来我不知道多高兴。”
“让哥哥担心了。”
现实世界的确只剩下沈序一个亲人了，她妈跟沈序他爸二婚结合。
本来一切都很好结果两人度蜜月出车祸没了，只剩下她跟沈序互相扶持长大。
“傻的很。”沈序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虞初头顶，“我是你哥。”
“是，沈序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那好哥哥，医院有啥逛的带我去其他地方逛逛。两年了也不知道外面变啥样了。”
“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你如果不介意就跟我……”
“不介意，走吧。”
虞初步伐明显轻快许多，似乎是找回了一些以前的感觉。
沈序慢慢跟在后面，一直看着虞初背影。
到达公司，前台立马道，“沈总好。”
虞初跟着进电梯一路到达顶层，“我有点文件处理，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好。”
虞初去外面转悠，很多员工频频投来视线，她冷眼一扫。
八卦齐刷刷低下。
虞初揉了揉眉心回沈序办公室，坐沙发上翻看杂志什么的。
“沈总，这是要签字的报表。”
一个身穿职业装，容貌艳丽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进来，递交文件时躬身弯曲。
收完签好字的文件离开，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个姑娘。
“请问喝茶还是喝咖啡。”
“谢谢都可以。”
秘书泡好茶送来放下就离开了。
虞初从头观察到尾，突然道，“哥，你现在有女朋友没？”
沈序签字动作一顿，一笔成名，“怎么突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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