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看到虞初手中手机戛然而止。
他走到虞初身边，弯腰把手机抽出来。
聊天信息已经翻阅到顶端，显然虞初已经看完。
虞初看着沈序，还以为他这两年一直在现实世界。
从聊天记录来看，他也回来没多久。
还找了黑客又黑进去过。
“不要随便翻看哥哥手机。”
虞初看着沈序，所有信息汇总似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小初。”
轰——
虞初思绪有一瞬间空白，眼睛放大，不可置信，“哥，你……”
“裴瑾舟体内的那个灵魂是你！”
不是疑惑不是询问，是肯定。
裴瑾舟体内的灵魂出现时间算下来，就是沈序找黑客进入裴瑾舟的时间。
几乎一致。
“嗯。”沈序直接承认，坐到虞初旁边，“你一直没出来我找人黑了进去，想把你带出来。”
“还没提醒两句就被强制清理出去了，好在小初你出来了。”
“小初，无论是裴瑾舟还是赢时都只是虚拟世界的一串数据。”
“你要认清什么是虚幻，眼前才是真实。”
虞初避开这个问题，“你为何要联系那么多游戏玩家，关停全息游戏？”
“让你戒断虚拟世界。”
“小初，你一开始就是玩个攻略游戏，仅此而已。”
“虚拟人物投入太多感情伤身伤己。小初始终要在现实生活的。”
虞初嘴巴动了动，知道沈序是担心自己。
他也知道在天盛世界自己跟赢时的事。
“你想回去是因为赢时吧？”
“小初他只是一串代码格式，人为编写出来的人物。”
“你要为了一个虚拟世界不存在的人，放弃真实世界，放弃哥哥吗？”
“没有。”虞初辩驳。
沈序摸了摸虞初长发，“你想回去是因为在那里活了二十几年，是因为对那里投入了感情。”
“产生不舍很正常，对于你而言那里更熟悉，这里陌生。”
“没事，哥哥会带你习惯熟悉现实世界。”
他声音柔和，一点点引导梳理。
虞初心有动容，脖颈忽的一阵电流蹿过的麻疼。
虞初脸色瞬间惨白，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倒下。
沈序一把扶住，“小初！”
喊了两句没反应，把人抱起往楼下跑。
虞初意识消失前，只听到沈序着急大吼的，去医院。
眼前一黑一白，她下意识遮掩打量四周。
入目是熟悉的寝房。
她倏地放下手，坐在床榻的赢时赫然闯入视线。
“赢时？”
她走过去想摸摸看是真的假的，还没碰到就被一手握住。
“你被说动摇了。”
虞初抽手，被赢时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我就知道，还好准备了后手。”
虞初目光深缩，下意识摸了摸后脖颈，“你对我做了什么？”
“能将你强行拖进来的一点小手段。”
他握住虞初的手猛然一拉，虞初整个人向他扑过去。
手撑着胸膛要离开，腰间被一只手束缚。
“你刚才被说动了，要放弃我？”他贴在虞初耳畔，清冷声音难辨喜怒。
“嗯？”
他捏着虞初脸颊抬起与自己对视，虞初避开目光。
刚才有一瞬间，是动摇了。
虞初躲避的姿态让赢时心中生出怒火，低头凶狠咬吻。
似要将怒火尽数发泄。
“疼疼。”虞初轻呼出声，他的动作明显放轻柔。
只是腰肢上束缚的手更紧两分。
“无论多少次，我都是第一个被你放弃的。”
“我说过，上一次是我最后一次放手。”
“这次绝对说到做到。”他将人摁在床榻，举手投足都带着怒气。
虞初长臂勾住脖颈，他动作明显僵滞变得温柔。
“滴滴滴。”
检测仪突然发出声响，无数人往医院顶层涌去。
虞初病房的医生看了一眼，继续检查，“虞小姐身体指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那为什么会突然昏迷不醒？”
“再看看，我们密切观察。”
医生点头往病房外走，这里是私人医院能住进来的非富即贵。
刚才那紧急架势这么多人出动，都生出好奇，“那么多人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呢？”
“好像是顶层的那位有动静。”
外面闲谈八卦沈序一个字没听进去，拉着虞初的手眼里充满担忧。
同医院顶层
偌大病房围满了医生保镖，里三层外三层防的密不透风。
“意识波动较大，近段时间都有起伏，是好转迹象。”
无数医生围绕的中间，一个浑身贴满了各种检测仪的男人躺着。
“好好。”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喜极而泣，“终于有好转了。”
“老天保佑。”
“那什么时候能醒来？”旁边美妇人询问，医生斟酌开口，“不好说，如果一直好转可能会苏醒吧。”
“好好。”
医生出去，下了楼才低语，“奇怪的很明明都脑死亡纯粹吊命，怎么会有意识波动。”
“简直医学奇迹。”
“苏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有人提醒少说两句，讨论声才消失。
“你弄疼我了。”
幔帐中，虞初一掌拍向赢时肌肉虬劲的肩膀。
平日里一种超脱凡尘，清冷出尘的模样。
结果显瘦又有肉。
赢时将手握在手里抱在怀中，只感觉心脏缺失的那块被填满。
胡闹几天，虞初将人推开，下一瞬又抱了过来恨不得永远黏在一起。
“很热。”
她话一出口，屋内感觉凉快许多。赢时抱着动作不放。
“我不拉你回来，你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你说很快回来，还是在骗我。”
“哪有，我昏迷两年康复训练都用了半个月，然后就去买全息头盔准备找你……”
她后知后觉想起，两边流速不同。现实一年等于全息游戏十年。
那半个多月全息世界过去了半年多。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不用全息头盔直接拉进来了？”
“那我岂不是可以两边跑。”
赢时将腰禁锢掌中，摁入怀中，“不可以。”
“你只能留下陪我。”
“嗯嗯。”虞初发了个哈欠含糊应声，困倦睡去。
赢时亲昵的蹭了蹭虞初脸颊，眼里爱意缱绻。
忽的，他眸色一寒，扯过被褥盖住怀中人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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