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想吃什么，哥哥去买。”
虞初坐在床边沉默不语，沈序边换鞋边道，“那我给你买点清淡点的。”
虞初还是没反应，他开门出去。
关门时透过缝隙看着坐在那的背影，缓缓合上。
走到花园，沈序坐在长廊椅上。
金色的梧桐树叶落满草坪，他指尖夹着星红燃烧的香烟，许久维持着一个动作。
最后摁灭去离开。
再回病房提着鸽子汤，“小初，买的你喜欢的那家，快来尝尝。”
虞初过来喝了两口就没动了。
“怎么，不好喝？”
“没胃口。”
沈序没有多劝，将盖子盖上放在一边，“那一会儿饿了再喝。”
“等过两年，我们去祭拜虞姨吧。她两年没见你，肯定想你了。”
虞初愣了愣，尘封久远的记忆浮现脑海里。
明白沈序用意抿唇开玩笑，“哥哥放心，我还不至于殉情。”
“乱说什么。”
沈序指尖轻弹脑门，“不可再胡说八道。”
“知道了。”
见她心情好转，沈序才把鸽子汤推过去，“再喝点。”
虞初摇头，“吃不下。”
“还跟小时候一样，吵着闹着要吃，吃一点又不吃了。”
沈序自然而然揭开盖子就要吃，虞初出声阻止，“我吃过的，放那儿我晚上吃吧。”
沈序笑道，“哥不嫌弃你。”
“感觉不太好。”上次办公室她就想说的，又怕觉着太生分，“我们已经长大了，不是小时候。”
“而且你以后妻子看到也不好。”
沈序捏着勺子的指腹泛白，脸上露出一个斯文随和的笑，“再大你也是还我妹妹。”
“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明天去祭拜。”
话题被岔开，虞初点头。
怕虞初胡思乱想，沈序找来一些杂志书籍给打发时间。
自己就陪着旁边办公，倒也宁静。
第二日
沈序开车带着虞初去公墓祭拜，虞初的妈妈跟沈序的爸爸相邻而眠。
“虞姨不用担心小初，我一辈子照顾她。”
虞初眉间微皱，这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小雨。
两人没带伞赶忙往车上跑，还好跑得快没淋多少，只有头发湿了些。
把车开到医院，沈序让虞初先洗澡自己去煮姜汤。
见洗完了提醒道，“把姜汤喝了去去寒。”
医院又待了三天，在虞初的强烈抗议中办了出院。
沈序说等他来，虞初闲的没事自己去处理，就听到医生护士们讨论。
“顶楼的那个病人竟然醒了！昏迷四年所有医生都说希望渺茫，竟然醒了。”
“都说医学奇迹。”
“听说那位来头不小，而且长得简直……啧啧。”
虞初听着八卦办完出院，沈序紧赶慢赶来了，“不是说我来处理吗？或者是叫吴助力。”
“办个出院而已，我又不是不能自理。”
沈序接过出院的病历一类，领着出院，“小初后续有没有打算。”
“暂时没有。”
“那就先休息，熟悉习惯一下。后续有什么想做的跟哥哥说。”
“好。”她在现实世界学的什么都忘的差不多了。
要做什么，还真没头绪。
虞初在前，沈序跟在旁边。
金秋时节，虞初一件米白色针织裙，头发披散一别着珍珠发夹平添几分温婉柔和，少了几分清冷。
却又有一种茅盾的游离世界之外的感觉。
顶楼
正在做康复训练的人视线掠过纤瘦温婉背影，继续听下属汇报昏迷四年来的事情。
“让你们找的人有消息吗？”
“额……”特助哑声，老板这次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找个人。
还要低调不能闹的人尽皆知。
一问，只有个名字长相年龄什么一问三不知。
这不是难为他打工人嘛！
“暂时还没有。”
男人撑着支架坐下，三年昏迷整个人苍白而瘦削，轮廓柔和可一双丹凤眼尽显凌厉。
是上位掌控者，压迫感十足。
他带上无框眼镜，声音清冷淡漠，“把文件拿过来吧。”
特助赶忙把这几年的重要决策文件递过去。
另一边，沈序带着虞初直接回别墅。
还没到就听到许多声音，虞初回头眼神明显。沈序一向不喜欢陌生人来家里，怎么会有吵闹声。
“虞初！”
一声欢呼响起，“恭喜出院！”
“之前醒了我们还说来看你，结果你又病了。你哥也不让我们去探望，担心死我们了。”
娇俏女子娇声娇气抱怨，虞初看着二人记忆渐渐复苏。
“姜九镜，楼心月。”
楼心月挽着虞初的手往别墅走，嘴里说不停，虞初仿佛也被拉回曾经被带动。
“过几天有个拍卖会，虞初一块呗。”
“我……”她刚张嘴，楼心月直接拍板，“就这样。”
“你哥说你昏睡两年，让我俩多带你熟悉熟悉。”
虞初明白沈序用意，点头，“好。”
“成，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有沈序拜托，姜九镜跟楼心月拉着虞初又是购物逛街。
三人以前就是同学又是朋友，几天下来更熟悉。
“今晚拍卖会，你们有中意的吗？”
三人视频通话，姜九镜推了推眼镜，“没有特别喜欢的。”
“初初呢？”
一声初初让虞初怔愣许久，对面喊了好久她才回神，“我有事先下了，晚上见。”
就挂断视频，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医院顶楼
“今晚有场拍卖会，老太太的意思是可以趁此机会亮相。”总裁昏迷四年，刚开始风声鹤唳最后被老太太雷霆之威镇压。
但最近又有蠢蠢欲动架势。
现在露面正好威慑。
“这是拍卖会的拍卖品。”
特助把拍卖展览册放下，男人看都没看带着平光无框眼镜的眼睛专注手中文件。
“那我跟老太太说不去？”
男人抬眼，镜片很好的遮掩了他眼里的锋芒。
余光扫到拍卖册，他伸手拿起，视线落在红翡玉石上，“去。”
入夜
拍卖会外
各色豪车云集，停停走走。
虞初下车直奔会厅，楼心月姜九镜已经到场，看到人快步过去。
虞初一身白绿色青竹披散，头发盘在后面一根木簪固定。
走动时上面的流苏微微晃动，清冷温婉，见之难忘。
三人交谈时，频频有目光投来。
“看看有喜欢的没。”
楼心月一人递一本卖品手册，虞初随意翻动，视线落在红翡玉石上。
脑海里不自然想起赢时送她的红翡玉簪。
她葱指轻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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