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盛景安站起身,咬牙看着晏东凰,几乎失控地怒吼,“皇太女殿下,你不就是想要解除婚约吗?何必用尽心机栽赃陷害?我答应你,我同意解除婚约行不行?!我都答应你!”
“当然不行。”晏东凰嗓音冷硬,“圣旨赐下的婚事,岂容你想解除就解除?”
盛景安僵住,脸色苍白如纸:“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想怎么样?
晏东凰盯着他,漆黑的眸子比刀锋还冷。
她自然是想将他千刀万剐。
“盛景安,你该庆幸自己还在孝期。”晏东凰声音冷冷,“今日本宫放你回去,以后没有允许,最好不要出现在本宫面前。”
盛景安踉跄着退后一步:“原来你也知道我在孝期。”
晏东凰没理会他的讽刺:“但凡你再做一点不该做的事情,盛家的下场会跟楚家和平阳侯府一样,你最好别心存侥幸。”
盛景安确实不会心存侥幸。
晏东凰这些日子展现出来的手段足以让他明白,她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晏东凰。
她是储君,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大将军。
她想让谁死就让谁死,想抄谁的家就抄谁的家。
谁能奈何得了她?
盛景安低头看着自己缠着白布的手,掌心被穿透的剧痛依旧刻骨清晰,这只手就算没完全废掉,以后可能也已起不了太大作用。
他心里对晏东凰生出强烈的恨意。
他是国公之子。
晏东凰不但羞辱他,纵容手下刺伤他,连本该属于他的爵位也要剥夺,他怎么能不恨她?
可是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奈何不了她。
盛景安压下心底恨意,朝晏东凰深深躬身:“草民告退。”
转过身,一步步踏出青鸾院。
一个蓝袍的凤摇光安静地站在那里,容颜俊美,身姿挺拔,唯独一双眼泛着冷冽狠戾的光芒,像是一条毒蛇,随时等着将他咬死。
盛景安面色一僵,随即冷笑:“堂堂摇光将军,竟心甘情愿做一个女子的附庸,你真是丢尽男人的脸。”
凤摇光挑眉:“盛公子语气这么酸,本将军可以当你是嫉妒。”
“嫉妒?”盛景安走近两步,压低声音冷笑,“嫉妒你以后被一个女子压在身下?凤摇光,你跟晏东凰颠鸾倒凤之时,到底是谁在上,谁在下——”
砰!
凤摇光眼神一冷,骤然抓着他的衣襟,膝盖狠狠地顶上他的腹部,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让盛景安五脏六腑仿佛一瞬间完全移位。
他两眼发黑,惨叫声堵在喉咙里,痛苦地抱着腹部蜷缩在地上,不停地发抖,冷汗如雨般渗出,却半晌叫不出来。
晏东凰冷眼看着,没阻止,没开口。
“杂种!”凤摇光犹嫌不解气,抬脚踹向他的脸,“镇国公大概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让他死了都不安生。”
盛景安被踹得在地上翻滚一圈,鼻血直喷,整个人既凄惨又狼狈。
凤摇光眼神厌恶,像是看蝼蚁一样看了他最后一眼,很快走到晏东凰面前:“殿下不必理会这种狗杂碎。”
晏东凰听他骂人的话,眉梢一跳,想到前世自己也是这般骂了盛景安,不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头进屋。
凤摇光一愣,转头看向自己的肩膀位置,暗忖着殿下这是称赞他做得好?
转头看一眼臭虫一样的盛景安,凤摇光抬手召了伶俐的手下过来,低声吩咐:“今天开始,你只负责盯着镇国公府,若有外人去国公府,或者国公府有人出来跟谁接触,务必第一时间禀报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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