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这会儿窗户吹进来的风还是温热的,梁瓷开了点又关上了,透着玻璃往外看。
傅司州把茶水放到她跟前,“你经常过来这边吃饭?”
梁瓷收了视线,对上他双眸,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怎么过来。”
“不怎么过来经理记得你?”
梁瓷抬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脸:“我长得不配让人过目难忘吗?”
傅司州轻哼了一声,换了个问法:“以前经常跟时宴过来?”
两人虽然才在一起不过两天,可梁瓷对傅司州又不是一无所知,听到他这语气就觉得酸。
她也哼了一声,勾着唇故意看着他笑:“好酸啊,有人又打翻醋坛了。”
梁瓷故意嗅了嗅,最后才将目光重新放到他的身上:“傅司州,你什么时候做起陈醋生意了?”
他把菜单递给她:“我不仅仅做陈醋生意,我还会酿醋。”
他半点狭促都没有,倒是梁瓷,听到他这话,都没好意思在说下去了,低头看着菜单转移了话题:“吃鱼吗?这里的鱼也不错。”
“我第一次来。”
梁瓷囧了一下,“那更应该你来点。”
说着,她双手拿着菜单,递向他。
傅司州没接,“点你喜欢的。”
梁瓷微微抬眸睨了他一眼,也懒得跟他再扯这事情了,点了两道招牌和一道自己特别喜欢的。
吃过晚饭,还不到七点,外面的天还是亮,梁瓷没着急着离开,“我们再坐一会儿,楼下夜景挺好看的,等天黑了亮灯再走好不好?”
傅司州没拆穿她,“你都撒娇了,我哪里忍心说不好。”
梁瓷脸上一热,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没理他。
七点一过,天色渐渐就暗下来了。
虽然还没有全黑,但楼下的景观灯已经开起来了。
两人六点不到进的包厢,一顿饭在这儿吃了一个多小时。
这个时间又正是晚饭高峰,梁瓷也不好再坐下去。
她和傅司州来之前,时宴他们就已经在了,现在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时宴他们,再怎么吃,也该吃完走人了吧?
梁瓷今天运气有点不太好,特意多坐了二十分钟,没想到还是碰上了时宴他们一行人。
这会儿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走出春江月的一楼是一个鱼池,前面的大门挂了灯笼,只着入厅门到大门的十来米路没有灯。
灯光很暗,梁瓷穿的低跟凉鞋,踩到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子,脚歪了一下,一旁的傅司州搂着她的腰让她借力:“崴到了?”
说着,他就要蹲下去检查她脚踝。
两人站在路中间,间有食客出来,梁瓷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崴到,我们回去吧。”
傅司州没看到红肿,也起了身,刚牵过她的手,身后的厅门就出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人不是谁,正是秦宋文。
落后秦宋文半步的人是沈既南和沈北沿,看到梁瓷,秦宋文明显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看向走在最后面的时宴。
月色下,时宴的面沉如水,视线落在傅司州牵着梁瓷的手上,他脸上的松适顿时成了冷戾。
“梁瓷。”
几乎面对面的遇见,秦宋文只好开口。
梁瓷点了下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傅司州的小手臂上点了点:“走啦。”
“回家还是去吹吹江风?”
傅司州只视线扫过人群最末的时宴,抬腿牵着梁瓷往外走。
沈北沿看着两人的背影:“看吧,我就说这个女人拜金,这才多久,转头就勾搭上傅司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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