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虽然知道怎么回事了,可心里还是有点没底,看牌慢,组牌也慢,每次上家的楼池已经把牌打出去好几秒了,她还在看自己能不能要。
她下家是江隽,江隽也没催她,只让她看清楚牌。
他们虽然没催,梁瓷却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看向傅司州:“打这个?”
“打这个。”
梁瓷不太理解,但还是照做,只是打完后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是打二筒不是一筒?”
“楼池等着你的一筒。”
楼池听到他这话,被气笑了:“让你用心,没让你用心算计我!”
傅司州往后一靠,手拉过梁瓷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梁瓷一开始没明白楼池那话,后面才知道傅司州会记牌。
她从小学习就不好,没想到打个麻将也能被学霸打击。
两个小时左右的麻将局,结束的时候,梁瓷手上多了好几张支票。
这都是些不差钱的主,几十万跟普通人的几十块似的。
梁瓷看着手上的那几张支票,不太好意思收下:“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傅司州笑着帮她把包包的拉链打开,然后按着她的手把支票放了进去:“有什么不好的,他们都没给你送见面礼。”
梁瓷囧了一下:“我也没有给他们送见面礼。”
“你不用准备。”
梁瓷看了他一眼,只好把支票放好,打算回头买点小礼物,下次见面的时候带过来。
他们要走,楼意去定了位置,现在外间就只有他们。
收好支票后,两人又进去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转身离开。
包厢外的走道光线明暗交错,地面上铺了地毯,就算是有人走过去,也听不到脚步声。
两人走到楼梯转角,迎面就看到了时宴。
他手上夹了根烟,人站在刚转角的必经之路,好像是特意等他们的。
确切地说,是特意等梁瓷的。
傅司州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黑眸沉沉地看着跟前的时宴:“有事吗?”
时宴只看了他一眼,视线就落在了梁瓷的身上:“我想单独和你说两句话。”
“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他没什么听不得的。”
这话像是把尖刀,直直刺向时宴心口,又疼又闷。
转角的光线很暗,时宴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梁瓷手上的戒指。
他其实没什么想说的,正如梁瓷说的,要说的,早就已经说完了。
他和她之间,没有过开始,也就不存在什么结束。
只是不甘心,还是很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没有用,她是真的不会回头了。
往日强势霸道惯了的人,如今也尝到了被拒绝和求不得的难受。
时宴终究是脱下了他那一身骄傲,保留了自己最后的一点体面,把口袋里面的那封表白信拿出来递给梁瓷:“上次的事情,是夏萱做的。”
梁瓷几乎都要忘了这封表白信了,她没想到时宴会在这个时候把表白信还给她。
而这个时候,她身旁还站着一个傅司州。
梁瓷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伸手将那封信拿过,捏着信的手都是抖的。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向傅司州,跟他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傅司州点了下头,牵着她到了电梯。
电梯里面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人。
门缓缓地合上,梁瓷说上的那封信已经被她抓成一团。
傅司州扫了一眼,抬手落到她的后脑勺,让她靠到了肩膀上:“这么难过,还是放不下?”
梁瓷听到他这话,慌了一下,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他:“不是的,傅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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