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州松了手,她从他的身上滑下来,身上的衣服有些乱,梁瓷拉了拉,抬头对上那黑眸里面的深意,梁瓷脸上一红:“眼睛往哪儿看呢,傅司州?”
他收敛了几分,带着她进去。
梁瓷换了鞋就被他牵着往里面走,说有惊喜。
虽然只来过几次这里,但梁瓷认得这是去主卧的路线。
她看着跟前牵着他的人,正想开口说他的惊喜是不是带颜色,傅司州已经推开房门,站在衣柜前,松了手打开衣柜门让她看:“不用买。”
梁瓷抬眼就看到那一整排的衣柜里面,男装和女装各占一边。
她扫了两眼,才收回视线看向他:“怪不得你带我回来,蓄谋已久啊?”
傅司州从身后抱住她,“穿我的也行。”
他说着,顿了一下,在她耳边低笑了一声:“也不是没有穿过。”
热气扫进耳朵,梁瓷忍不住缩了一下,往侧走了一步,从他的怀里面出来:“看完了。”
说完,不等傅司州开口,她已经转身出了房间。
男人衔着笑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看着坐在沙发上,黑眸动了动:“想喝酒吗?”
梁瓷看向他:“你的藏酒?”
“过来。”
他招手,梁瓷起身过去,被他勾着腰,“带你去挑。”
最后还是傅司州挑的酒,温醇的酒香在木塞打开的时候瞬间扑鼻而来。
梁瓷双手撑在沙发上,俯身看着他醒酒。
傅司州没拿醒酒器,而是倒在杯子里面,晃动醒酒。
随着他一下下的动作,那红酒的香味越发的浓郁。
梁瓷鼻子微微吸了吸,傅司州听到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自己先尝了一口:“要现在喝吗?”
她伸出手,用动作回答。
傅司州把杯子放到她手上,梁瓷低头先闻了闻,看着傅司州尝了一下口。
“怎么样?”
“好香。”
梁瓷本来就不是好酒的人,她也不过是心血来潮的时候会喝点。
半杯红酒喝完后,她就不再让傅司州倒了。
客厅里面尽是红酒的香味,平添了几分暧昧。
梁瓷莫名想到去年自己在这张沙发上干过的混蛋事,她咽了一下,起身想要离开这沙发。
不想还没等她起身,一旁的傅司州轻易就将她揽了过去。
她没有依靠,直接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梁瓷,缺床伴吗?”
这似曾相识的话,让梁瓷心中大囧。
“傅司州——”
“偶尔,陪女朋友玩玩。”
热烈的吻落下来,梁瓷只觉得自己被回旋镖扎了一下又一下。
傅司州早就知道她的弱点,薄唇在她的侧颈辗转反侧,那热气带起一阵阵地痒意,不过几秒,她就完全败下阵来。
一门之隔。
别墅外停着的黑色迈巴赫,车窗打开,温热的夜风吹进车厢,男人的碎发被吹动,搭在车窗上的手夹了根香烟,风吹过,那上面的火星明明灭灭,正如主人的眼底的情绪一般。
那烟渐渐烧到手处,时宴才动了一下,抬起吸了一口。
别墅的高墙拦截了一切,他什么都看不到。
他不禁想起去年,自己也是在这别墅的门外坐在车里面等了大半夜,等梁瓷出来,可什么都没等到。
她没出来。
也是在那个晚上,他以为梁瓷跟了傅司州。
往事如同盆口大张的猛兽,回想起来就狠狠地咬他一口。
夜色浓郁,未关紧的窗吹得窗帘浮动。
骤雨将歇的床上,梁瓷像是濒临干涸的鱼,深重地呼吸着。
激烈的情事过后,让她浑身上下都泛着红,即使房间里面的空调冷气足,也还是耐不住刚才抱着她的人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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