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时候五点不到,梁瓷睡了一觉,从二十多度的新加坡飞回来,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毕竟他们两人今天登机前,可是天蓝云白。
尽管机场里面有暖气,可刚下飞机的时候,梁瓷还是感受到了很明显的冷意。
“冷?”
“有一点。”
虽然提前拿了一件外套出来御寒,可将近零度的气温,一件外套还不足以御寒。
其他厚衣服都在行李箱里面,取了行李箱后,两人先在洗手间将厚衣服换上再去停车场。
前几天梁瓷自己开车过来,傅司州的那辆车就在机场的停车场。
阴沉的天气没有阳光,出了机场就是刺骨的冷。
在机场里面停了三四天的车,打开车门的瞬间也是一阵阴冷。
今天不仅仅没有阳光,风还大,梁瓷的披散的长发被吹得有些乱。
车厢狭窄,开了暖气后,十多分钟后,车厢也渐渐地暖和了起来。
从机场到梁瓷家将近三十公里,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打开门,有只猫从跟前蹿过,梁瓷被惊了一下,身后的傅司州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腰:“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是只猫。”
傅司州看了看,那只猫已经跑得没影了。
门口的风大,他拍了一下她后腰:“先进去。”
“好。”
行李箱都在傅司州的手上,梁瓷先行一步去玄关门。
七八天没住人,家里面冷清得很。
梁瓷开了总闸,然后到水台先把热水器里面的内胆冲洗了一遍,再烧水。
傅司州提着两个行李箱进来,客厅的一切和他回新加坡那天一模一样。
两人年前买的一些挂饰撑着几分年意,除此之外,再不见其他节日气氛。
梁瓷烧好水,接了两杯热水放在台面上,然后才折身回去从他手上拉过行李箱。
休整好没多久,回来的路上点的外卖也送到家门口了。
梁瓷正回着微信消息,刚抬头,傅司州已经出门去拿快递了。
风大还冷,客厅的窗她没支起来,有只猫在窗外面趴着往里面看,是一开始发现的那只狸花猫的崽子。
两个多月过去,当初还没睁眼的小猫崽现在已经开始长身体了,大概是因为天气冷,身上毛茸茸,看起来胖乎乎的,可爱的很。
梁瓷过去支起窗户,那小猫跳到花丛里面,看着她。
觉察到它不怕人,梁瓷招了招手。
小猫突然扒着那花枝跳了上来,在她的手上蹭着。
花园里面的猫多,虽然都做过绝育和打过疫苗,但梁瓷基本上不让猫进来。
一是她有点强迫症,家里面的东西收拾得整齐干净,那么多的猫,进来了,掉毛不好处理。
二是那些猫警觉性都挺高的,好不容易养熟一点,带去绝育了,又开始不让她碰了。
这只小猫胆子倒是大,黏人还会撒娇,年前她就没少在她开客厅窗的时候趴在窗台上面跟她玩。
小十天没见人了,它这会儿倒是半点不觉得陌生。
只是开了窗,风实在是太大了,梁瓷喂了根猫条后就把它放下去,把窗户给关了。
傅司州提着外卖进来,见她在窗前那儿站着,“怎么了?”
“跟只小猫玩了会。”
“不怕你了?”
梁瓷睨了他一眼:“我又不吃小猫。”
她说着,去洗手台旁洗了手,才走过去和他一块拆菜盒。
吃过晚饭,时间已经过八点。
梁瓷下午在飞机睡了两个小时,倒也不觉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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