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第二天清晨,四人围在一起吃早餐。
半途,陆东渝接了一个电话,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的脸上浮现无奈又严肃的神情。
挂了电话,陆东渝压下心中的不舍,“咻咻,我要离开了,有任务。”
“有任务,那你快走吧。”齐瑜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
哈,少一个人,他和咻咻的相处就多一些。
陆东渝心中咬牙,冷哼一声,“这次任务你也有份。”
齐瑜压抑不住,微微向上弯的嘴角,瞬间拉直。
他立马看向白砚辞,他和陆东渝走了,不就只剩白砚辞了,四舍五入,两人不就是同居了。
另外两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事,陆东渝紧抿着唇,看着白砚辞的眼中,散发着冷光。
白砚辞压下心中的喜悦,“你们出任务小心一些,我和咻咻会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的。”
是的,秦鹤年的假期又开始了,显然这个假期齐瑜和陆东渝是无法参与了。
齐瑜不满的看着白砚辞,眼珠一转,又赖在了秦鹤年身边,抱着人蹭了蹭。
他嘟着嘴说道,“咻咻,我没法陪你玩了。”
秦鹤年拍拍赖在他身上的大型物件,哄道,“下一次我们再一起玩。”
听到这话,陆东渝委屈的看向秦鹤年,一样都要离开,为什么不来哄他?
秦鹤年的手一顿,为什么他好像看到一只耳朵垂下,委屈巴巴的德国黑背?
他心中软了软,轻声说道,“东渝,下次休假,我们在一起玩。”
陆东渝满意了,齐瑜在心中磨了磨牙,狗东西,挺会演的。
“吧唧”齐瑜猛地一口亲在了秦鹤年额上。
秦鹤年呆了,其他两人也惊了,随后便是滔天的怒火。
陆东渝闭了闭眼,怒火被压制,再睁开眼,平静的眸子让人惨的慌,“你在干什么?”
白砚辞一向惯有的笑容也消失了,阴沉的表情百年都难得一见。
齐瑜没理会另外两人的怒火,神色严肃,“咻咻,祝福一下我吧。”
秦鹤年脑后挂起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祝福是亲额头啊?
如果这样真得能祝福到某人,他又回首亲亲齐瑜的额头,“希望你一切平安。”
他总是希望自己的朋友一切安好。
陆东渝:……
齐瑜,狗东西
将身上的某人撕下来,秦鹤年身体向左边倾了倾,抬高身体,在陆东渝额上也亲了亲。
他神色认真,“希望你也一切平安。”
陆东渝*o*
陆东渝高兴了,齐瑜心中微微有些不爽,他种的树,怎么陆东渝也来摘果子了?
白砚辞抿着唇,心中告诉自己,不气不气,只是一个连亲吻都算不上的吻而已,咻咻一个假期都有他陪着。
从某个角度来说,秦鹤年也是一个十分厉害的端水大师呢。
吃完早餐,陆东渝和齐瑜怀揣着不甘走了,白砚辞将两人送出去,关上门的瞬门,脸上的笑都真实了几分。
“咻咻,晚上我们一起睡吧。”他迫不及待的说道。
看着某人闪闪发亮的双眼,秦鹤年点点头,朋友之间,一起睡……也正常吧。
“等下我们去玉河镇玩吧。”秦鹤年说道,他没忘记之前说过要和三人出去玩的话。
虽然现在只剩白砚辞一人,但也不妨碍他实现承诺。
就是齐瑜有点亏,明明是他提出的,现在便宜了白砚辞。
“好。”白砚辞偷偷看一眼秦鹤年,脸微微有些红,只有他和咻咻,四舍五入,就是两人的约会啊。
将客厅收拾好,两人准备了一番,就出门了。
……
河流如玉带般环绕在镇上,因此玉河古镇得名玉河。
每年夏天,玉河中满是莲花,如今已到八月,莲花凋谢,一个个莲蓬小巧又可爱。
乌篷船在莲叶中穿梭,秦鹤年和白砚辞坐在船上,眼中是一片绿色,令人心旷神怡。
船周围环绕着无数莲篷,伸手可摘,白砚辞剪下一枝莲篷。
他将莲篷剥开,摘出其中隐藏着的莲子,又仔细的剔除了莲心。
“尝尝。”他将手伸到了秦鹤年面前。
修长的手指,掌心躺着几颗白白嫩嫩的莲子。
“谢谢。”秦鹤年拿了一颗莲子,放入嘴中。
去除了莲心,莲子的苦涩减少,舌尖感受到的是莲子的清甜。
“好吃吗?”白砚辞笑着问,秦鹤年点点头,他的笑容更深了。
白砚辞剥着莲篷,脸上露出追忆之色,“我的家乡是一处水乡,小时候,每到夏天我就会去河里游泳,摘莲篷,捉小虾。”
随即他的脸上又浮现遗憾之色,“后来我上高中后,我爸调到了锦市,我也跟着过来了,之后我们一家就定居到了锦市。”
“再后来,我入伍之后也没多少时间回去。”
看着他的神情,秦鹤年想着砚辞应该很爱他的家乡吧,不禁说道,“以后我陪你回水乡看看看。”
白砚辞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真的吗?”
秦鹤年点头,白砚辞笑得更好看了。
他的眼晴好像宝石一样在发着光,看来是真的高兴,秦鹤年如是想着。
“不只是莲篷好吃,莲叶入菜也很不错。”
“以前一到夏天,我妈就喜欢做莲叶粥,还有莲叶蒸肉……”白砚辞说着儿时的事。
秦鹤年边听边琢磨着,也许回去的时候可以带些莲子莲叶回去?
乌篷船顺着河流慢慢滑动,绿色中浮现出一片又一片圆圆的叶子。
圆叶间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圆球,在圆球的上面还长着一个像鸡嘴一样的东西。
“那是什么?长得有些奇怪。”秦鹤年看到了水面上的圆球。
白砚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而后了然,“是不老米。”
秦鹤年脸上浮现出疑惑,这是什么?
白砚辞解释道,“就是芡实。”
秦鹤年瞪大眼晴,什么?这怪东西居然是芡实,芡实不是小小的,白白的吗?
白砚辞觉得自己没救了,他现在看自家咻咻只觉得可爱。
他温柔的说道,“芡实,又叫鸡头米,将圆球剥开,里面就是芡实了。”
秦鹤年“啧啧”称奇,他没想到芡实的外表会是这么一个球。
原谅他这么个没在水乡生活过的孩子吧,除了莲子,其它水生植物长什么样基本都没见过。
乌篷船继续走着,到了一处石桥,两人下了船。
河两边便是街道,古街分布着近百条纵横交错呈网状的卵石巷道。
或长或短,或宽或窄,高墙窄巷,古朴幽远,其中隐藏着户户人家。
青石板路古朴典雅,岁月风雨不侵蚀,走在小巷中,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极小的清脆响声。
两人慢慢走了一会儿,白砚辞看见旁边有卖奶茶的店铺,说道,“等我一下。”
说完走进了店铺,再出来,手上拿了一杯奶茶。
“走了那么久,渴了吧,喝些水。”他将奶茶塞进秦鹤年手中。
秦鹤年皱眉,“我再去买一杯。”
白砚辞拉住了他,“我不喜喝奶茶,你喝吧。”说着把吸管又塞秦鹤年嘴里。
秦鹤年无奈的吸了一口,温润香浓的芳芬,丝滑的口感,甜甜蜜蜜的。
他喝了一口,又将奶茶递到了白砚辞面前,“你也喝些。”
白砚辞喝了一口,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中的算计。
计划通√
两人慢您悠的走在长巷中,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完了秦鹤年手中的奶茶。
中途,秦鹤年几次想去另外买一杯奶茶,但是都被白砚辞打断了。
几次之后,他就放弃了再买一杯的想法,反正他和砚辞都是男人,同喝一杯奶茶也没什么。
太阳洒下的光辉越来越多,温度渐渐上升,两人又上了乌篷船,满是水汽的河面让两人都感到了凉爽。
支起一张小桌子,白砚辞将买的食物一一摆上去,凉拌三丝,酸辣藕片,麻辣凉面,椒麻鸡块。
看着外面一片青翠欲滴,秦鹤年嚼着嘴里的食物,他的神情越发放松。
凉拌三丝三色搭配,外观颜值高,软脆滑多种口感,几种口感叠加到一起,清香爽口不腻。
酸辣藕片,香辣脆嫩,酸爽可口,令人回味无穷。
麻辣凉面,面条细腻柔软,配上酱料的酸辣可口,让人一口接一口,欲罢不能。
椒麻鸡块,鸡肉滑嫩,色如玛瑙,香味四溢,辣汁浓厚,麻辣味重,肉质细腻。
不得不说,白砚辞的选择不错,在这炎夏日,四样菜都十分可口,令人食指大动。
吃完饭,将桌子清理干净,白砚辞泡了一壶荷花茶,又摆上一碟芡实黑芝麻松糕。
夏日的阳光洒在水面上,反射出点点光亮。
秦鹤年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耳边是白砚辞温和的嗓音,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直接合上了。
白砚辞正说着人,就感到旁边的人倒了过来,一瞬间,他侧身将人抱住了。
抱着睡着的某人,白砚辞宠溺的捏捏怀中人的鼻子。
在怀中人皱眉的刹那,他连忙放下手,将人抱在怀中,靠在船壁上,轻轻闭上了眼。
……
等秦鹤年再睁开眼,就发现在某人怀中,他动了动身子。
白砚辞立马感受到了,手臂微微收紧,他蹭了蹭怀中人的黑发,慵懒又带点磁性的声音响起,“咻咻,睡的还好吗?”
秦鹤年眨眨眼,他们要用这种姿势说话吗?不等他说话,白砚辞恋恋不舍的放开怀中人。
“还不错。”秦鹤年说道。
“嘶”白砚辞突然发出一声轻轻的痛呼。
秦鹤年立马紧张说道,“怎么了?”
白砚辞露出苦笑,“手麻了。”
秦鹤年心中浮现出愧疚,砚辞手会麻,应该是他压得,不禁伸手在白砚辞手臂上按摩着。
白砚辞垂眼看着怀中人,心情十分好。
按摩了一会儿,白砚辞就将怀中人的手拿了下去,虽然他很享受怀中人的靠近,但他也不愿咻咻劳累。
两人吃了几块糕点,又喝完了壶中的茶水,此时月亮已然升空,两人这才回家了。
……
回到家中,两人开始准备晚饭,用的食材全是今天买的,藕带、荷叶、芡实……
荷叶卷,脆炸荷花瓣,茄香藕饼,泡椒藕带,外加两碗椰汁莲子百合西米露和一碟芡实糕。
看着食香味俱全的几道菜,秦鹤年很满意。
白砚辞也很满意,今天就只有他和咻咻两个人,独属于他们两人的晚餐。
荷叶卷采用新鲜采摘的嫩荷叶卷着猪肉末,荷叶的清香加上猪肉的香味,更加的香气四溢,动人心弦。
脆炸荷花瓣,表皮酥脆金黄,外酥内软,甘美异常,荷花的芬芳令人齿颊生香。
茄香藕饼圆鼓鼓的,茄香四溢,看上去就让人垂涎三尺,吃到嘴里面更是香甜软糯、味道鲜美。
泡椒藕带质地脆嫩,酸酸辣辣,入口清脆爽口。
饭后甜点芡实糕口感酥软,甜而不腻,糯而不粘牙。
椰汁莲子百合西米露也很不错,甜甜糯糯,晶莹q弹,椰汁浓郁顺滑。
饭后,白砚辞泡了一壶乌龙茶,秦鹤年捧着茶杯,眼眸微眯,心中不禁想到,砚辞的手艺是真得很好啊。
两人安安静静的喝着茶,静谧的气氛并不会让人感到尴尬,反而流淌着几分温馨。
喝完茶,时针指向了9的位置,两人也准备睡觉了。
浴室中水声哗哗,“砚辞,帮我拿一下衣服。”秦鹤年的声音传出来。
拿,拿什么?衣服!白砚辞慌乱的目光落在床上,在床上果然放着一套睡衣。
“砚辞,我忘拿衣服了。”秦鹤年的声音再度传出来。
踌躇两秒,白砚辞拿着衣服来到浴室门口,有些结巴道,“给,给你。”
门打开一些,眼眸触及到白暂的肌肤,脸上立马泛起红晕,而后他瞬间低下头。
“谢了。”秦鹤年接过衣服,关上门,心中不禁好笑。
他从来不知道砚辞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都是男人,看一眼怎么都脸红了。
白砚辞坐在椅子上,腿上摊着一本书。
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书上,他的眼晴时不时的往浴室瞟。
只要一想到刚刚的情景,心中不禁躁动,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身体上的躁动。
白砚辞苦笑,还没看到什么呢,就这样了,真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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