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咬牙忍耐,呼吸间越发沉重,空气中不知为何变得火热。
“你们怎么了?”看着双腿交叉,动作一致的几人,秦鹤年眼中浮现出疑惑,不禁又往前走了几步。
这一走,就直接站到了几人面前,一抹碧色呈现在几人眼前。
裙摆下露出素色的脚尖,正应了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角。
几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磨牙,真想好好收拾一顿某个乱散发魅力的小东西。
男人们发出轻微的粗喘声,空气渐渐多了几分黏腻。
秦鹤年敏锐的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噔噔噔”后退几步,“我去换衣服了。”
说完,如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了。
听到关门声,徐夏轻笑一声,“跑的挺快。”
跑回房间,秦鹤年锁好门,拍拍“扑通扑通”不停跳动的小心脏。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继续待下去会出事。
莫名的直觉催促着他赶快逃离,所以他跑了。
在房间中换好衣服,秦鹤年磨磨蹭蹭的出去了。
说句实话,方才几人给他的感觉十分不好,就跟盯准猎物的野兽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住他的喉咙。
站在客厅中一株有一人高的绿植后,秦咻咻头悄咪咪伸出去一点,警惕的看着客厅里的几个男人。
努力了半天,四人终于将身体的欲望压制下去。
白砚辞抬起头,脸面微红,眼神明亮,看着探头探脑的某人,轻哼道,“还不过来。”
江不言往后一靠,像一只逗弄猎物的大猫一样,眼神中尽是玩味,“咻咻是想学习如何做一盆绿植吗?”
看着明显和以往不同的几人,秦咻咻只觉头皮发麻,迟迟不敢上前。
柳江河挑眉,看不出来秦咻咻挺敏锐的。
“过来,我们又不会吃了你。”他没好气的说道,要吃也不会现在吃。
等了几秒,见男人们好像确实变得和平时一样,秦咻咻才开心的过去了。
“你们刚才怎么回事?”他好奇的问道,
“想知道?”白砚辞轻笑,眼中露出几分危险。
“不,不想。”秦鹤年这不是怂了,他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咻咻今晚想吃什么?我去做。”徐夏露出温和的笑容。
在秦鹤年没回家之前,几人就商量好了,轮流做饭。
至于秦咻咻,等吃就行。
看见如以往一般温柔的人,秦鹤年开开心心凑了过去,“随便啦。”
只要好吃,他吃什么都无所谓。
徐夏笑着捏了捏秦咻咻的耳朵,而后就去做饭了。
一个小时后,徐夏将围裙取下,把饭菜一一端上桌,油焖大虾,清蒸鲈鱼,烤鱿鱼,辣炒花蛤,蒜蓉扇贝。
秦鹤年眨眨眼,“今天是海洋大餐啊!”
“回家前去了超市,看着海鲜新鲜,就买了一些。”徐夏夹起一块大虾,剥好后,将虾肉放进秦鹤年碗中。
秦鹤年一口就将虾肉吞入口中,虾肉味香鲜美,鲜嫩微甜,油润适口。
边嚼他边点头,嗯,好吃。
见他喜欢吃,徐夏笑意更深,手上速度加快,又接连剥了好几只大虾放进秦咻咻碗中。
秦鹤年嚼着虾肉,含糊的说道,“够了够了,你快吃饭吧。”
他吃虾肉,徐夏给他剥,怪不好意思的。
徐夏将手中的虾剥完,又将虾肉放进秦咻咻碗中,小碗中已经被虾肉堆满。
他心中小人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停手。
吃完碗中的虾肉,秦鹤年还来不及夹菜,一大块被剔了鱼刺的鱼肉被放入了碗中。
他抬头一看,是江不言。
江不言眉眼温柔,“鱼腹的肉最好吃。”
秦鹤年将鱼肉塞入嘴里,肉嫩可口,味道鲜美,他眼睛一亮,这个也好吃。
接下来他的碗中又被放入花蛤肉、扇贝肉、鱿鱼。
根本不需要他去夹菜,只要他的碗空了,立马就会被添上食物。
花甲肉中融会了各种配料的香味,一口下去,麻麻辣辣,扇贝肉质细滑,口感嫩脆,鲜味浓郁,鱿鱼肉质紧韧,嫩脆爆香。
吃着菜,秦鹤年严肃的思考着,让徐夏长久住他家有多大可能性。
没办法,这顿海洋大餐太好吃了,当然,如果白砚辞也愿意,那就更好了。
江不言和柳江河如果也有这么好的手艺,留下也不是不行。
他思考着该如何将人留下,有所不知的是,只要他不开口让人离开,这几个男人是绝不会离开的。
吃过晚饭,几人在客厅中聊着天,白砚辞的手机却响了。
挂了电话,白砚辞在心中叹了口气,“咻咻,我要离开了,有点事。”
看看另外三个男人,咻咻身边还有三匹狼,这种情况下他真不想离开。
现在他算是明白齐瑜和陆东渝当时的心情了。
“既然有事,那就快走吧。”柳江河强压住想要勾起的嘴角。
不仅柳江河心里高兴,徐夏和江不言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却也显露了两分笑意。
毕竟能少一个情敌,谁不愿意啊。
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衣物,白砚辞说道,“咻咻,送我一程吧。”
秦鹤年点了点头,另外三人虽有点不高兴,但想到日后就少了一个情敌,也就不在意了。
秦鹤年送白砚辞到了楼下。
白砚辞看着心上人,心中万分不舍,上前轻轻抱住了秦咻咻。
“咻咻,等我。”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
秦鹤年眼中浮现一丝疑感,砚辞什么意思?难道他以后不回来了。
这么想得他也这么问了。
如果砚辞不回来,以后岂不是再也吃不到砚辞做的饭了,想着想着秦咻咻心中不禁浮现出几分忧愁。
听到那话,离去的愁绪瞬间被拂去,白砚辞眼中爱意迸发,咻咻是已经习惯和他一起住了吗?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白砚辞低头,唇轻轻碰上了秦咻咻的嘴唇。
正在愁绪万千的秦咻咻感受到唇上的温热,他愣住了,下一秒他石化了。
因为,白砚辞他伸舌头了,他竟然伸舌头了。
白砚辞伸出舌头,在秦咻咻的唇上舔来舔去,没感到秦咻咻的挣扎,他舔得更用力了。
他不是不想将舌伸入怀中人的唇中,好好尝尝香软的红唇,可今天的刺激已经够了。
如果真来个舌吻,秦咻咻不被吓跑才怪。
秦鹤年回过神,感受着唇上的柔嫩,他心中震惊,更多的是不解,砚辞为什么亲他?!
祝福?那不可能,他又不傻,单单是亲,为什么还要伸舌头。
舔了好一会儿,白砚辞恋恋不舍得收回舌头,又轻轻在心上人额头落下一吻。
狠狠心,这才离开,在待下去,他怕自己舍不得离开。
白砚辞走后,秦鹤年久久不动,他如今脑中如一团浆糊一般。
浑浑噩噩的回了家,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三人皱眉。
徐夏眼中浮现担忧,“咻咻,怎么了?”白砚辞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秦鹤年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回了房间,徒留若有所思的三人。
回到房间,秦鹤年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他哥,他现在心里很慌,下意识的去找了自己最信任的哥哥。
秦余晚上接到自家弟弟的电话还有点奇怪,等听完他弟的讲述后,只余滔天怒火。
啊啊啊,四个狗东西竟然骗他,他恨不得立马去他弟家,将四个狗东西,不,是三个狗东西给赶出去。
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将他弟稳住,他可不想他弟没了好朋友,又给他领回一个或几个男朋友。
他宁愿那几个男人永远是他弟的好朋友。
“大概是表示亲近吧,就像小狗小猫会舔主人一样。”秦余努力压住心中的怒火,语气尽量平淡。
“是,是这样吗?”秦鹤年神情纠结,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你忘了咱村以前的秦四了吗?他不是一高兴就喜欢亲人。”
秦余再接再厉,他没说得是,秦四亲过几次,次次被揍后,就改了这个习惯。
秦鹤年努力回想着以前的事,他以前不常出门,对村里的事不熟悉,但他爸好像说过这事。
“说不定白砚辞也有这么个习惯呢,上次他不是也亲了你。”秦余说道。
白砚辞如果知道秦余这么说他,怕是会一巴掌糊秦余脸上,谁特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习惯。
可惜,白砚辞并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在秦咻咻心中的形象有了那么一丢丢变化,给他的追妻之路也增添了那么一些些难度。
秦鹤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弄清楚原委后,他眉宇之间的纠结消失,瞬间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你那几个朋友不是说有工作吗?怎么还在你家?”秦余开始兴师问罪了。
秦鹤年:……
糟了,忘了这茬。
“哥……”他讪笑的唤了一声。
秦余瞬间没了追究的心思,又不是他弟的错,他追究他弟做什么。
都是那几个男人的错,下次这几个男人再敢上门,呵呵……
两兄弟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挂了电话。
秦鹤年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哥没生气,不过他哥不跟他计较,不代表不跟那几个男人计较……
嗯,下次他还是自己一个人回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