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圆房,但怎么着,刘煊都是睡她房里了。
至于有没有做那档子事,只要她不说,其它人怎么可能知道啊。
前世酒宴结束之后,太子压根没有来文姒姒的住处,直接去了楚如愿那里,整个太子府都知道太子新婚当晚去了侍妾的房里。
楚如愿和太子对府上消息把控得很严,压根没有人敢说出去。宫里是绝对不知道的。
府上的人都知道文姒姒不得宠,她明面上是太子正妃,因为新婚之夜这一遭,所有下人都偷偷的嘲笑她,以至于文姒姒完全无法掌管府上事体,众人只听楚如愿这个侍妾的,完全不听她的。
想着前世种种,再看看睡在自己身侧的刘煊,文姒姒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了。
不管如何,只要刘煊不当众给她下不来台,她以后在王府管家还有做其它事情,都会方便许多,至少不会像从前在太子府似的被下人无视欺压。
她侧过身认认真真看了一下刘煊。
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看他。
以往刘煊是大哥,是太子的王兄,她是弟媳,纵然对方帮助自己很多,出于礼仪,文姒姒不敢正眼细看。
刘煊高鼻薄唇,天生一副不近人情的冷峻样貌,大概异族血统的缘故,轮廓更显深邃。
文姒姒知道他长得好看,却未想到他细看起来这么好看。
文姒姒好奇的用手指摸了摸他的鼻梁,而后闭上眼睛睡了。
她这边刚刚睡熟,刘煊睁开了眼睛。
他同样抬手在文姒姒触碰过的地方摸了摸。
不知道为什么,刘煊心里有些许异样的感觉。
次日一早,太阳都升起来了,新人房门未开,也没有传唤下人进去。
锦葵和竹月一早起来,两人都在外面等得焦灼,不晓得自家小姐昨天晚上怎么样。
年纪大的嬷嬷自然见怪不怪了。
新婚燕尔,哪个能早早起床的?
靖江王的母妃早就去世了,今天又不上朝,用不着给什么人请安,起晚一些才是正常的。
文姒姒起不来完全是昨天婚礼太累,晚上睡得太沉。
她以往一个人睡惯了,突然触碰到男人坚实宽阔的胸膛,文姒姒受了点惊吓,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什么,蓦然睁开眼睛。
和刘煊冰冷狭长的眸子对上,她逐渐意识到了一切,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文姒姒轻声细语:“殿下昨晚睡得可好?”
刘煊目光扫过她的手,带着些许警告。
文姒姒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还在刘煊的心口处放着。
夜里两人睡得都熟,一开始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远,不知道怎么着就靠近了。
她赶紧把手收回。
刘煊从床上下来,文姒姒亦跟着走了下来。
婚前与婚后大不相同,嫁入皇家和嫁入普通人家也大不相同。
伺候丈夫更衣这些事情,文姒姒自然要学着去做。
刘煊垂眸只见文姒姒一双素白的手伸上前,要给他整理衣衫。
她手腕纤细,腕上齐齐戴着一对细细的素面金丝镯子,两只镯子中间合扣着一颗鲜红的珊瑚珠子,这点艳色越发衬得文姒姒冰肌玉骨。
文姒姒自个儿的衣裳都没有穿戴整齐,又厚又长的墨发缎子般散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大红中衣,领口微微散开一些,露出雪白纤细的锁骨。
平日里刘煊不让丫鬟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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