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抱你上来的时候,没有人敢看你。”刘煊道,“车上有点心茶水,你先吃点东西,明日就到了。”
文姒姒先捧着茶水喝了一点,低头不言不语。
刘煊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心里觉着好笑,却没有戳破她,只装成什么都不清楚。
神锦衾是用冰蚕丝织的,夏天的时候盖在身上沁凉无比,可它毕竟是条被子,再怎么沁凉,捂久了依旧会让人觉着很热。
文姒姒夜间入睡穿着一身桃粉醒骨纱的齐胸襦裙,醒骨纱轻薄透气,入睡的时候穿着舒服,白日里穿出来就有些不够端庄。
日头越来越大,马车里越来越热。
文姒姒让被子捂着,她觉得自己衣裙都被汗打湿了,薄薄一层贴着身子,越发显出体态来。
刘煊看她雪粉的面容上带着些许潮意,似笑非笑道:“王妃捂着条被子不热么?”
文姒姒:“我的衣服呢?”
刘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旁边靠着的枕头旁。
两人不是多年的夫妻,平日里虽有肌肤之亲却不经常,加上床帐里昏暗,能看得自然不多。
让文姒姒当着他的面换衣服,还是在马车里,这对她来说比让她上天都难。
文姒姒:“不、不热。”
刘煊看够了热闹,嗤笑一声,把她身上的被子给夺了:“已经离了京城四十里路,你就是再端庄,也没有人会夸你。”
他脑子里想的是一回事,真真切切的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墨发散落,薄纱贴身,桃粉色衬得她肤色越发莹润雪白,因为出了些汗,她身上香气更为明显。
刘煊目光扫过她纤弱雪白的肩颈,往下停了一瞬,他喉结滚动两下,拿了旁边的凉茶喝了一口。
文姒姒觉得身上凉快了许多。
被子让刘煊拿走之后,她开始后悔自己刚刚太端着架子。
早知道这么惬意,应该醒来就把被子拿了的。
平常怎么另说,反正现在马车上只有自己和刘煊,刘煊又是她夫君,这个时候也不再介意那么多了。
她现在真感觉自己饿了。
刘煊这个马车颇为宽敞,而且里面极其华贵,该有的东西都有,睡觉都能伸展得开身子,在里头待上两天也不会腻歪。
文姒姒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拿了一块玫瑰燕窝酥咬了一口,就这样慢慢吃着。
“殿下方才吃东西了么?”文姒姒吃得倒是挺满足,也不忘关心他一句,“要不要再吃一块糕点?”
刘煊身上穿着倒是整齐,一身墨色的织金云纹衣袍,紫金冠束发,看着就很气派。
但在马车里,这么气派又给谁看?
文姒姒想着自己一整天都不出去,等到了广姚,等休息休息再出来玩。
“不吃。”刘煊道,“本王不饿。”
文姒姒吃了糕点喝了茶水,悄悄的揭开帘子一角想往外面看看。
马车行得飞快,一队侍卫骑马在前,一队侍卫骑马在后,中间骑马的是文姒姒的那些丫鬟和跟着刘煊的太监。
看文姒姒掀开一点点帘子,锦葵赶紧驱马过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文姒姒被吓了一跳,赶紧放下了帘子。
刘煊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
文姒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拿了一块咸口的松子糕递给他:“殿下还是吃点东西吧。”
刘煊依旧不想吃,文姒姒自己吃了,她没有出过远门,又抓心挠肺的好奇外头的景象,悄悄的去掀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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