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王氏对陆氏有多好,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
她这般做,说她忘恩负义都是好听的。
“改日我再试探试探。”文姒姒道,“眼下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敢提立储之事,都怕皇上动怒,但这件事情,不得不提。”
如今是晋王府形势最好的时候。
就怕时间拖得越长,发生的变故越多。
王家远离京城,曾与七皇子有婚约,现在又与七皇子决裂,明面上看,他们一族与争储无任何瓜葛,皇帝对王家观感不错,不然也不会在王氏去世后打压七皇子以做安抚。
让王家主动提出立储之事,罗家、许家再紧跟着上奏,刘煊成为太子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刘煊点点头:“好。”
其实他并不急着当太子,哪怕拖到最后也没有任何问题。
反正京城兵权在他的手中,最后硬碰硬去比拼,没有一个人能够争得过他。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手足相残是肯定的,京城里也会见血,留在史书上,或者传出去肯定不大好听。
文姒姒做事更谨慎些,她喜欢名正言顺,让拥护他们的众人一步步的推着,将刘煊推到太子之位上。
只要坐上了这个位置,日后其它兄弟不服气再动干戈,就算残害手足,那也不是刘煊的过错,是对方大不敬想要争夺位置。
刘煊自己只论结果,不在意好名声或者坏名声,从来不管别人的嘴。
文姒姒却不舍得他遭人议论。
她种种想法,他全部都懂。
正是因为懂她,才会放心她干涉那么多事端。
两人正腻歪着,外头下人传了话进来,说是黎鞍大公主和二皇子求见。
都这么晚了,这对兄妹突然拜访,倒是有些讨厌。
文姒姒皱了皱眉。
刘煊拿了衣服给她裹上:“你在这里好好歇着,我出去看看他们。”
文姒姒点点头。
她今天确实不想再见什么人了。
刘煊身上穿戴整齐,他出去之后,大公主和二皇子果真在外面。
这两人都是一身墨色衣袍,大公主一条手臂受伤,缠着重重的绷带,半边脸上也敷着伤药。
刘煊知晓这是文姒姒的成果,淡淡扫了一眼。
大公主对刘煊行了一礼:“今日之后,我对王爷、王妃心服口服。我们只敬佩强者,晋王殿下与晋王妃,是唯一令我们心悦诚服之人。”
刘煊语气冷淡:“二位前来有什么事情?”
大公主看了二皇子一眼,示意对方说出来。
二皇子道:“黎鞍国的皇位,本该是我的,眼下却被叔父占据。殿下如果帮我们夺回皇位,来日等我称帝,我也会帮殿下得到皇位。”
他们来的目的,和刘煊想的一模一样。
一番沉默之中,大公主开口道:“王爷是不是怕我们言而无信?我和兄弟以性命起誓,将来若不能——”
“你们发什么誓言,本王并不在意。”刘煊淡淡的道,“齐朝内务,不会让外邦人介入。”
大公主脸色微微变了变。
二皇子不相信刘煊一点都不动心:“晋王坚信依靠自己就能取得皇位?外人都知道你我有仇,即便联手,他们也不会知晓,到时候——”
“皇位一事,自有皇上做主,”刘煊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二位请回。”
大公主多少有些不甘心,她还想上前再说些什么,但刘煊跟前的任若已经走了过来:“天色已晚,公主和皇子请回去吧。”
黎鞍大公主和二皇子离开之后,刘煊回了房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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