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闻听此言的廷尉,顿时吓了个魂飞魄散。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秦王政悲声大叫:“大王,老将军要去掳我家妻,脱其渎裤,大王救我!”
秦王政嘴角抽搐,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这特么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你特么竟然跟我谈脱渎裤?!
北地郡,郡丞府。
郡丞羊都公城端起桌案上的酒盏一饮而尽,随即用力的掷于地面。
站起身不停的来回踱着步,面色阵阵变换,咬着牙说道:“他不是入了伍,随大军前往赵国了吗!怎会未死,怎可能未死!”
厅内下首两边坐着两人。
一为卒史,一为主簿,皆是郡丞属官。
卒史拱了拱,询问道:“大人何故如此烦躁?”
羊都公城拿起酒壶猛灌两口,抹了抹嘴上酒渍,恨恨说道:“因一该死却未死之人!”
主簿懒散的趴在桌案上,眯着眼睛笑道:“大人所言之人,可是那明克敌?”
“除此子之外,还能有何人!”
羊都公城心中烦躁,亦顾不得形象,直接盘膝坐下,满脸怒火道:“今年征召新卒五千余人,数月已过,活者不足一千五!”
“这三千五之数者都死在赵国,为何此子却如此命大,非但未损,还得封校尉之职,九等爵,五大夫!”
说罢,羊都公城猛喘几口粗气,随即整个人宛如泄了气般,有些颓然道:“我羊都子到底做错了何事,连这天亦看不过眼,欲要亡我!”
卒史与主簿,皆为羊都公城心腹,自然知晓他与明克敌之间的恩怨。
卒史有些不解,好奇道:“大人何出此言?”
“那明克敌虽为校尉,但不过一军中将领,即便五大夫爵位,也只与大人岁俸相当,更无实权,又如何能给大人造成威胁?”
“此事确实不能。”
羊都公城双目猩红,瞪着他说道:“但如若他明岁亦能从赵国完好归来呢?!”
“这……”
卒史皱眉,有些犹豫道:“我秦国连年大战,如他这般军职,死伤众多。能活一次亦属侥幸,但若次次能活,这等概率,极为微小吧。”
“呵呵。”
主簿轻声一笑,醉眼朦胧道:“如若何事都以概率为准,那我秦国,亦早就灭亡不知多少载了!”
“主簿言之有理!”
羊都公城皱眉道:“此乃某之身家性命,不能以概率博,亦博不起!”
卒史摇了摇头,黯然下拜道:“下官无能,未有奇策,得助大人。”
“不用如此。”
羊都公城摆了摆手,唉声叹气道:“若是易于之事,我亦不用如此苦闷了。”
“呵呵。”
主簿再次一声轻笑,慢悠悠的说道:“下官到有一法,可解郡丞大人之忧。”
“只是不知大人,可敢用之?”
羊都公城微微皱眉,问道:“何法,讲来!”
主簿脸上笑意连连,眼中却闪过浓重的杀意。
轻声说道:“既危及大人,那将其除之,其危自解矣。”
“哼。”
卒史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如此莽夫之言,你亦有面目言之出口!”
“且不说谋害一军中将领,是何等大罪,便言他这校尉之职,乃战阵中搏杀得封,我等何人会是其对手,你耶?”
“确有不妥。”
羊都公城亦微微摇头,皱眉道:“此子身旁常护数百军士,莫说杀之,怕是连近他身前,亦无可能。”
“一人之力不可,那一千之众如何?”
主簿笑呵呵的说道:“若一千之众亦不足够,那三千,五千,一万又如何?”
羊都公城眉头皱的更深,不解道:“我等何来如此多的兵力?”
主簿撑起身子,抬手指向北方,缓缓吐出两个字:“朐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