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明克敌摇了摇头,收回目光,望向北方,淡淡说道:“如欲探清此事,我等前去一观便可!”
“传令,集!”
“喏!”
丘守起身,将双手食指放于嘴中,胸前鼓起,重重吸气,随即猛然呼出。
“咻!”
一声悠长且空灵的哨响,向四周飘荡而出。
下一刻。
“咻!”
远处,同样的哨声,亦回应而来。
而紧随之。
“咻!”
更远之地,亦有哨声响起。
之后,便是第四声,第五声,第六声……
哨声接连响起,愈来愈远,亦愈加低沉。
未几。
“轰隆隆!”
马蹄声响,地面震动。
百余股骑兵,踏起阵阵烟尘,自远处飞驰而来,于明克敌身前停下。
马背上,数千秦军将士,齐齐拱手,大声喝道:“见过大人!”
明克敌的目光自众人身上一扫而过,随即扬起马鞭,指向北方,高声喝道:“据我营军士探查,赵国十余万重兵,已然南渡漳水,屯兵北城南宫!”
“众将士听令,即刻启程,与本将前往,探查敌情!”
“喏!”
一众将士齐齐拱手,应声领命。
明克敌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高喝道:“至南宫,全速进发,疾!”
“轰隆隆!”
数千战马奔腾,直奔北方而去。
……
南宫,为北临漳水,近河之城。
与缭相隔,距武城亦只有不足百里。
明克敌率麾下士卒,一路策马飞驰。
横穿缭城,一路向北,于数个时辰后,赶至南宫城前。
而此时,扈辄所率十数万大军,已尽数入城扎营,步下重重防守,以备秦军偷袭。
城楼上。
一名守将远远便观之,大队骑兵袭来,赶忙举手示意,高声喝道:“赵军听令,戒备!”
“喏!”
众将士应声,随即步军后退,弓手弩手上前。
弓弦瞬时拉满,弩箭即刻上膛,瞄向城下远处骑兵。
然,明克敌却并未过多深入。
来至距城墙百步,弓箭射程范围之外,便立刻高举手中金镗,大声喝道:“止!”
“唏律律!”
数千骑兵瞬时勒马,于明克敌身后停下。
南宫守将从城上探出身子,目光扫过一众秦军,出声喝道:“城下何人?!”
明克敌手持凤翅镏金镋,策马向前数步,走出人群,昂首喝道:“我乃秦军五千营主,校尉明克敌!”
“尔等大军主将何在,可敢出来一叙否?!”
“秦军鬼士,明克敌?!”
守将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随之看到明克敌此时已入攻击范围之内后,其亦毫不犹豫,立刻偷偷挥手,低声喝道:“弓箭手,弩箭手听令,目标此人,抛射,放!”
“喏!”
“嗖嗖嗖!”
下一刻,弓弦颤动,漫天箭雨倾覆而来。
大半落于空地之上,但仍有一小部分,快速飞至。
“当当当!“
明克敌当即策马,横向而对,高举凤翅镏金镋,双手握于镗柄,快速旋转,将射来的箭矢,悉数挡在身前。
一轮箭雨过后,明克敌立于原地,竟奇迹般的毫发未伤。
然其望之城上,目光已然变冷。
随即“咚”的一声,将镗尾插于地面,伸手向后,冷声喝道:“邓梁,将某之弓箭取来!”
“喏!”
邓梁应命,将悬挂于背上的铁胎大弓取下,策马向前,交与明克敌。
明克敌拈弓搭箭,丈长铁胎大弓,被其瞬时拉至满月,瞄向城楼之上,一箭射出。
“嗖!”
手指粗的特制箭矢,划破空气,发出诤鸣之声,一闪而没。
瞬息后,“咄”的一声,箭尖直接没入城楼下方,“南宫城”三字牌匾之上,砸出碗口大小的一个深坑。
这数月时间,明克敌虽未再历战阵,但亦却未曾懈怠,每日闲暇之余,皆苦练骑射。
此时虽谈及不上百步穿杨,但比之军中神射手,亦是毫不逊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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