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匆匆用过早食,即刻开拔。
一日之内,急行挺进三十五里,于武城外五里处,复又扎下营寨。
武城守将见此,心中焦虑。
城内军士,寥寥万余。
若秦军全数压上,发动猛攻,他等又该如何抵挡?!
他亦知赵国已遣大军来援,随赶忙派出传令兵,火速前往南宫送信。
而扈辄得此信息后,亦是大急。
急忙下令,大军出城,连夜奔赴,一路向南,以解武城之围。
又一日。
在一阵战鼓响彻之声中,秦国大军尽启。
十万将士行至武城之外,于其四面环绕,均皆弓拉满,剑出鞘,一副冲锋之势,却在许久之后,仍旧围而不攻。
而剩余二十万之众,则反向行之,奔至十里开外。
于一片平原之中,布下军阵,静待赵军。
时间点点流逝。
明克敌麾下士卒,不断来回往赴,将赵军行程传至营中。
“报!赵军已至五十里外!骑兵先行,步卒为后五里!”
“报!赵军已至二十里外!骑兵先行,步卒则为十里之后!”
“报!赵军距我处,已然不足五里!骑步两军,已合兵一处!”
桓翼立于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手按腰间剑柄,望着远处已然模糊可见的重重身影,面色凛然。
手中令旗猛然麾下,大喝道:“传本将令,结大伍之阵,以屯为列,军职各回自营,统领将士,以备将至之战!”
“另,通传全军,凡杀敌军一人者,则赏千钱!诛十人者,赐女奴!斩五十人者,升三,级!屠百人者,直至校尉之职!”
“喏!”
传令兵拱手应喝,随即冲下高台,跳上战马,呼啸而去。
“将军有令,结大伍之阵,以屯为列,军职各回自营,统领将士,戒备,待战!”
“另杀敌一人者,赏千钱!诛十人者,赐女奴!斩五十人者,升三,级!屠百人者,直调校尉之职!”
“将军有令……”
……
数十万军士,阵列延绵二十余里。
传令兵于军前嘶声咆哮,策马飞驰,一遍遍高喝,将桓翼之令传出。
待其声音停止,回归高台待命之时。
下一刻!
“轰!”
大军齐齐向前一步踏出,数十万士卒脚裸踩下,地面亦随之微微震颤。
前排将士,尽皆身体微弓,手中长矛挺起,面色冷冽,高声大喝。
“杀!”
声音响彻天际,杀气充斥平原。
远处山林之中,大片飞鸟惊起,匆匆逃离。
未几。
天边之际,终于出现了赵军身影。
一副儒士模样的扈辄,于众亲兵拱卫,位列最前,行至一里外后,即刻高举手臂,出声喝道:“止!”
赵军齐齐停步,立于原地。
看着远处已严阵而待的数十万秦军,扈辄面色一片凝重,深吸一口气后,高声喝道:“众将士听令,布九宫阵,骑兵最前,弓手,弩手,列中军,步兵为后,缓缓推进!”
“喏!”
众将士齐齐应命,接着十数万人当即分为三列,每列三排。
骑兵为前,弓手居中,步卒殿后。
随之大军梯次向前迈进,踏于地面轰隆作响,乃至秦军百步距离之外,方才停下。
平原之上。
延绵数十里的两军对峙,气氛一片肃杀,却诡异的格外宁静。
似是暴风骤雨将至的征兆。
片刻后,扈辄昂首,望着远处高台之上,那个曾经带给自己耻辱的身影,微一咬牙,随即怒声大吼道:“赵军,冲锋!”
“杀!”
十数万赵军轰然应喝,骑兵拔剑出鞘,步兵挺起长矛,弓手弦拉满月,至前方冲杀而去。
而紧随之,高台之上的桓翼,亦长剑高举,大吼下令:“前军盾阵抵挡,两翼弓手抛射,骑兵于阵前交替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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