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哼了一声:“他是该好好想想,自己哪里做错了。”
有些事我不提起,不代表我不介意,不挑破是给他留脸面。
他这人其他地方还好,就是很容易得寸进尺,稍微给点好颜色和体面就一杆杆的上来了。
冷一冷也好,父皇说过,做主子的就该忽冷忽热,不能让人摸透了,不然会被拿捏的死死的。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此回的我镇定了许多,没再被萧星沉的美色给冲击得失了仪态。
天气微凉,却还没到上炭盆的时候,只是把床帐拉下就足够了。
床桌上摆满酒水点心,还有骰子与叶子牌,我和萧星沉一边饮酒一边掷骰子打牌取乐,间隙还玩了几回赌点数。
也是难为了他这等雅趣之人,为了陪我这个和斯文不沾边的俗人公主,毫无世家公子形象,倒像是赌坊的市井之徒,得亏没有其他人看到。
划了几次拳后,渐渐的我身上竟然发热起来。
本想把领扣解开几个,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把袖子卷得再高一些。
萧星沉却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抱也抱了,摸也摸了,甚至还同床共枕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热就脱。”
我顿时觉得脸上更热了,尴尬道:“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奇怪呢?”
虽然事实的确也是这样,可他这么一说,实在是太令人误会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他糟蹋了无数次。
我把手挪到领扣上,却还是有些犹豫。
萧星沉见我实在放不开,便把帐子卷起来些许,让外头的凉风吹了点进来。
如此一来,果然舒服多了。
我松了口气之余忽然想到不对:“刚刚怎么不直接这么做?偏要故意逗我。”
萧星沉正色道:“哪里是在逗你?只是以为你我关系亲近,无需在意这等小事。”
“没想到还是对我有防备之心,若是那宋黎,只怕早就脱了吧。”
我赶紧道:“怎么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你穿寝袍都还有些不好意思,何况是当着你的面……”
尤其是吉祥她们不知道真实情况,给我准备的里衣极其轻透省料,颜色浓艳,越发不好意思露出来。
萧星沉笑意深了几分:“明明都这么熟了,为什么还这样拘谨?”
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重活一回,如今的我已不把清誉名声当回事。
不然外头话本子把我写成那样,我早就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
和宋黎以及其他美人在外头做戏时,我也没什么感觉。
更不是介意或者嫌弃萧星沉,我又不是瞎子,审美也和寻常人无异。
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若我把他真的那什么了,更多的还是他吃亏。
况且就像他说的,两人平时亲近举止如家常便饭,不该这么见外才是。
我思索了许久,有些不确定地猜测道:“可能是因为我不能完全把你当手下的人看,你教了我很多东西,亦师亦友,我应当保有几分尊敬才是。”
萧星沉一怔,笑得不行:“不愧是荒唐公主,能与亦师亦友的人同床共寝,可真是尊师重道啊。”
我的脸几乎要烧起来了:“那不是情况特殊……”
萧星沉给我倒酒:“好了,这回是真不逗你了。”
“说起来还是我们相识的时日太短,若早些遇到我,你也不会这般了。”
我重申:“我真没有和你见外的意思,你不要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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