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沉笑:“参我什么,和公主玩乐过度把腰都伤了?你也不怕皇上越发嫌弃你无用,连个宠都固不住。”
宋黎被他这话堵得面色越发不佳,直接找由头把我拖回那边府去。
萧星沉本是玩笑话,可不想一语成谶。
萧首辅伺候公主玩秋千结果受了腰伤好些天没能上朝一事传得沸沸扬扬,许多写话本子的人因此得到灵感,书店上新了许多新作,内容一个比一个劲爆。
我实在是没忍住看了几本,看完后,十分恨自己为什么要忍不住,好奇心这东西真是害死人。
以后再也不能直视秋千这东西了,更没脸和萧星沉再一起玩这个。
别说玩,哪怕是和他提起这个词,都会立即联想到那些超越人 体极限匪夷所思的花样和姿势,恨不得重金求一双没看过那些书的眼睛。
陆恒有墨青这个眼线耳目,自是知道内里实情,不过付之一笑,让我以后玩的时候小心些。
父皇的眼线耳目被我策反,自是不知道内情的,我在他心里本就是个荒唐好 色的形象,故而把外头的传言信以为真。
他让我收敛些,别把他的首辅都给玩废了。
“他虽然看着年轻,到底不是真少年,哪里经得住你这么折腾?他甩手这些天,内阁挤压一堆事,差点累坏你父皇!”
“实在忍不住你多宠宠宋黎,他又是习武的,扛得住你!”
得亏父皇每次和我说面首们的事都是避开外人的,若是那几个忠心老臣听到他这么嘱咐自己女儿,估计都要被这荒唐的对话刺激得昏过去了吧。
我哭笑不得,也只能稍微解释:“父皇你冤枉我了,虽然平时我是经常折腾他,可这次真不是那样!”
“我们是单纯的玩秋千摔了,没玩人!”
父皇嘴上哦了一声,面上却满是不信:“那就好,总之你不要玩得太过火,纵欲过度容易伤身!”
我有些无语:“父皇你后宫三千,是怎么好意思说我的啊?”
父皇哼了一声:“哪有三千?都是朕登位头几年选的妃嫔,你兄弟姐妹不少,朕不用再担心子嗣,都这个年纪了谁还夜夜笙箫啊!”
“平时大家也就一块儿吃吃饭喝喝茶罢了,忙政事尚且忙不过来,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你也不看看,宫中不知多少年没进新人了!”
该说不说,父皇的确是一个很勤快的皇帝,在美色方面也比较克制,这一点他的名声比我好多了。
然而,父皇的话才说出口没多久,就打脸了。
皇宫来了一位新人,年纪比我还小。
是一个名为流金国的小国公主,叫尼娅。
流金国弱小贫困,时常受外敌侵犯,即便是皇室也过的那叫一个寒酸紧巴。
为了寻求大齐的庇护,争取喘口气休养生息壮大国力,尼娅的父皇忍痛献出了国中目前最为值钱的宝物——他那貌美如花号称流金第一美人的女儿,死活要硬塞给父皇做妃子。
听说这件事后,我既是好奇,也是为了看父皇笑话,迫不及待地入了宫看那新来的美人。
难怪有底气称第一美人,这个容貌在大齐说第一有些勉强,但在小国这么说是毫无问题的。
蜜色的肌肤,妩媚且楚楚动人的眉眼,丰润诱人的身材,像是蜜蜡雕称的美人儿。
虽说比我还小一点,但看着极为成熟,倒像是比我大好几岁。
看得出来流金国是真的很穷。
即便是唯一的嫡出公主,身上却没有几件真正像样的珠宝,衣裳也都是普通的丝绸。
更别提跟来的随从和带来的嫁妆了,都很寒酸,还不如京中大户人家嫁女来得豪迈。
父皇的脸都绿了,不住地骂那流金国荒唐。
“这孩子比你还小,朕哪里下得去这个手!”
“偏偏那个死老头还把话说死了,说什么若是她被退回去,说明不讨朕喜欢,就直接杀了她这个无用的东西,那样岂不成了朕造孽?”
我出主意:“要不,把她嫁给我那些兄弟们?既是年貌相当,也不造孽了。”
其实我不是真心这么想的,只是想试探一下父皇的真实态度。
他到底是真的不屑于做这样的事,还是怕外头人笑话他老夫少妻,故作为难推辞呢。
我不在乎父皇是否老树开花,谁做皇后谁得宠,都不影响我是护国公主。
但我需要弄清楚他的想法,这样才能更好扮演他的贴心宝贝女儿。
父皇听我这么说,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了,笑:“还是朕的心肝聪明,行,就这么办!”
他把曹有得叫进来,吩咐举办宫宴,把那些年纪差不多的皇子都叫来,一起相看这尼娅。
我心中感慨,原来父皇是真的不想要,看来没有心动。
不知会有哪位皇子看中这位可怜的异国公主呢?
宫宴很热闹,被大齐宫人拿出真正好首饰衣裳精心打扮过后的尼娅越发如宝石一样妩媚动人,光彩四射,看得好几位皇子都差点流口水。
别说我那些兄弟们了,就连看过一次的我,也被这新装扮迷得目不转睛。
大齐的女子都是偏文静的类型,即便有健壮高挑的,也很少有这样充满诱惑野性的美。
简直就像一团流动的蜜,隔着好远都能闻到那迷人的香甜气息。
宴会结束后,父皇让尼娅退下,问在座的儿子们谁想要娶她。
我本以为会出现兄弟相争的情节,可没想到,居然全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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