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颜宁听完之后不能接受他，那他就再也不能这样触碰她了。
他心口涩然，舍不得离开。
“我听明白了……然后呢？”
秦昱一怔，低声回答：“然后……你可以自己选择要走还是要留。”
颜宁眨了下眼，不太懂秦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不是人类就不是呀，那又怎么了，秦昱不还是秦昱吗？
再说了，她也不是人类呀。
然而颜宁看着秦昱的脸，总觉得他看起来像是要哭了，虽然他的眼底并没有湿润的痕迹。
不知道怎么回事，颜宁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攥紧一样，酸涩难忍，有些喘不过气。
她扑入他的怀中，抱住了他的腰。
要抱的紧紧的，心里的痛好像才能缓解一些。
秦昱身体一僵，反应过来后，弯腰抱紧了怀里的女孩子。
“颜宁，这是你的选择吗？”
颜宁埋在他胸膛里闷闷的开口：“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走，你再这样说，我就要生气了。”
秦昱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嗯，我再也不会说了。”
最初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问题时，秦昱也曾经迷茫过，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有时候甚至自甘堕落，不如就这样得过且过的活下去算了。
只要他不说，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意识到他已经是个丧尸。
直到那一天，颜宁变成了猫的模样回到了他身边。
那一刻，秦昱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死去的心又苏醒过来。
在从青云市前往基地的路上，他作为丧尸王坐镇队伍，自然没有一只丧尸敢来进攻。
在基地接受异能测试时，秦昱用力量压制了路晟的试探，让路晟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秦昱谨慎的隐藏着自己丧尸王的身份，却在前几天逛超市时发现温曲正在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他。
那个温曲，是病毒研究中心的人。
秦昱心神不宁，怀疑温曲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他选择深夜闯入研究中心，就是想看看这里对丧尸和异能的研究到底进展到了哪一步。
结果很巧，秦昱在地下室发现了那些未完全进化成丧尸的怪物。
他不想承认，可是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好在温曲并没有发现他的身份有异，只是单纯的对他的强大感兴趣，这些丧尸也并不是什么人体实验造成的，而是那些狂热的研究人员自作主张的结果。
只不过秦昱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对颜宁隐瞒下去。
他不想每次看到颜宁时，心里充斥的全是不安。
这次，他给过颜宁离开的机会了。
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既然颜宁都这样说了，那他就再也不会放手。
……
晚上睡觉的时候，颜宁仍然一如既往的在他怀里黏糊糊的蹭着，好像秦昱是丧尸这件事对她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秦昱搂着她细软的腰，眼底的欲念逐渐浓重。
他有些控制不住的低头想吻下去时，颜宁突然“啊”了一声：“我差点忘了问你，外面那只丧尸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啊？”
秦昱：“……”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心头的躁动：“可能是因为，在他们眼里，我是丧尸王吧。”
颜宁懵了：“你怎么就成丧尸王了？”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那些进化丧尸都是这么叫我的，应该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吧。”
等明天他再好好问问外面那家伙好了。
第二天睡醒后，颜宁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从房间里出来，一眼看到了在客厅角落里罚站了一夜的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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