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秀珠却立马炸了毛:“我哪有说起他了!”
翠竹忍不住笑:“是是是,是我们少夫人说起的,五姑娘可矜持着呢,一个字也没提!”
谢秀珠感觉丢脸极了,转身就跑了。
婉若笑着摇着扇子:“你去找她吧,秀珠就是小孩子脾气,要面子的。”
孟淮川压了压微扬的唇角,拱手:“多谢少夫人。”
谢秀珠生气的暴走,还没走出园子,就突然见树上跳下来一个人,正好落在她跟前,吓她一跳。
“孟淮川,你又作弄我!”
孟淮川拍了拍手,懒洋洋的道:“是你自己走的慢,我在这等半天了你才走过来,看来是你腿短。”
谢秀珠气的跳脚:“你才腿短!你哪哪儿都短!”
孟淮川脸色僵了一僵,立马也炸毛了:“谢秀珠你再敢胡说八道试试!”
“我就说了!你想怎样?要退亲是不是?!我也不稀罕!”
孟淮川眸光闪烁一下,气焰忽然弱了下来:“我,谁说要退亲了。”
谢秀珠叉腰:“我说的!”
“你之前不是说要我带你行走江湖?你不想去了?”
谢秀珠愣了一下,忽然又犹豫起来。
孟淮川走近了一步,一向桀骜不驯的眼睛藏着几分小心翼翼:“那我们不退亲行不行?”
谢秀珠眼神飘忽一下,心里早已经心动了,却还是勉为其难的扬着下巴:“那好吧。”
看在他求她的份儿上。
孟淮川忽然笑了起来,少年眼里张扬出光彩来:“那三个月后,我来娶你。”
谢秀珠心跳忽然加快,奇怪,她是不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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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宴结束,谢羡予回松鹤园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
麟哥儿白日里玩了半天,这会儿也困了,自己安安静静的在摇篮里睡着了。
“他睡着了?”谢羡予进来看了一眼麟哥儿。
“嗯,刚睡着。”婉若轻声道。
奶娘见他们要说话,便上前来将麟哥儿抱了出去。
谢羡予走到她身边坐下:“累不累?”
“我坐了半日,哪里累了。”
她这些天都快闷死了,好容易出去透口气。
谢羡予将一个檀香木的雕花盒子递给她:“今日扬州送来的贺礼。”
“扬州?”婉若眼睛都亮了,连忙接了过来打开。
是一个金项圈。
婉若摸了摸这金项圈,又好奇的问:“也不知陈清函和苏言近来如何了。”
陈清函每个月都给她写信,但几乎没提及苏言。
“应该还行。”
不然苏言不可能这么悠然自得。
婉若闷声道:“如今他们远在扬州,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一面。”
“自是有机会的,不可能一辈子在扬州,苏言如今在扬州政绩也不错,迟早还得调任回京。”
“那陈清函呢?”婉若皱着眉,“京中……”
谢羡予语气淡漠:“新帝已经登基,宣王都成了被幽禁的废人,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京中的人个个儿都是人精,认不认出来,也得看他们敢不敢认。”
婉若愣了愣,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未免太小瞧了权势这东西。
他将她抱到腿上,捏她的脸:“你别瞎操心了,苏言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这些年算是白混了,该如何安排他自是有数的。”
婉若歪在他怀里,轻哼一声。
“如今新帝刚登基,朝中事情也有些繁杂,过两年朝局稳定了,正好麟儿也长大了,我也有了空闲能亲自教他。”
婉若呆了一呆,抬头看他:“过两年他才两岁,怎么就长大了?”
“两岁已经可以开蒙了,先从千字文学起,三岁学三字经,五岁开始学四书,习武也可以安排上了,骑射琴棋书画这些,倒是可以稍晚一点,六七岁开始也不迟。”
婉若听着脑子都开始嗡嗡的,瞪圆了眼睛:“哪有两岁的孩子就开始上学堂的?!”
“两岁上学堂的确早了点,我亲自教,五岁再送去族学。”
“……”
婉若磨着牙:“他可是你亲儿子!”
“不然呢?你以为我很闲?”
婉若气的不想理他,他抱着她哄着:“五岁上学已经很晚了,我当初四岁就入族学了。”
“那你受过的罪就非得他再受一遍?”
他毫无负担:“我都受得他为什么受不得?”他的儿子能是废物?
“那他也不像你从小就又闷又无趣!”
他眸光忽然凉了下来:“你说什么?”
婉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好像过孕期保护期了,态度也老实起来:“我说他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样可爱。”
他捏着她的下巴,目光渐渐森然:“你嫌我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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