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魏冉眉头皱紧,忍不住的捏了捏鼻子。“永宁呐,你这方法可行吗?”
徐平大笑。“哈哈!三叔放心,这玩意的杀伤力不比热油差,甚至还能出奇效!”
抬眼看去,城墙、城头之上满是大桶大桶烧热的金汁,难以言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定平关内。
一阵微风袭过,魏冉正欲开口,却被带来的气味当场呛到。“呕!!”
多损呐,烫不死也得被熏死!魏冉止不住的摇头。
那些身处魏冉旁边的副将们亦是止不住的摇头,两军对峙这么些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靠奥利给守城的,他们是闻所未闻。
魏冉强忍着恶心,来到徐平身旁。“永宁啊,此战非同小可,保护好自己。瑜州营的信卒已经赶到,最多申时,大军必到。”
“三叔放心。”徐平握紧手中长枪,随即应声离去。
辰时,关外烟尘滚滚,旌旗飘扬。宇文逸亲赴阵前,领兵而至。望着眼前的这座雄关,他扬旗一挥。“三军列阵!”
凭令,十余万大军迅速结成锥形阵,缓缓散开。
前军盾卫卒自两侧而立,重步卒推动着冲车驶向锥尖。待前军整毕,中军成方阵围绕着帅台展开,两侧投石车与云梯严阵以待。
宇文逸攀上帅台,拔出佩刀。“进攻!”
“杀!”
“杀啊!”
令下,大军涌动,迅速朝着定平关猛攻而来。
双方投石车纷纷点满火油,倾射而出。康州军阵内数十架云梯推动而出。一时间,喊杀声,哀嚎声,震天动地。
看着眼前汹涌而来的康州军,徐平拔出佩刀,大喝一声。“弟兄们!抬金汁!!!”
一时间,大堆冒着热泡的粪水被抬上城关。别说退敌,守关的兵卒差点没先被熏死。
待到敌军接近,除去漫天箭雨,大桶大桶的金汁浇泻而下。整个定平关下臭气熏天,城下兵卒四散而逃。
“这是什么?呕!!”
“快跑!是大粪….啊!”
几位塔盾兵被熏得两眼发昏,踉跄之下,盾牌跌落。盾下兵卒下意识抬头望去,好巧不巧,一桶金汁浇倒而下。
“呕啊……啊!畜生啊!”
“哪有这样打仗的,凉州……呕……”
“快跑!这屎有毒!”
盾甲营两侧,云梯上的先登营步卒同样被浇了个满灌。
这正值两军交战,被敌军拿着大桶热粪浇倒,换谁能忍住?
云梯之上的步卒纷纷破口大骂,却被再次浇倒而来的金汁喂了个饱。身体尚未有所外伤,人却已经倒地抽搐不起。
如此恶臭之下,大量先登营兵卒跌落云梯。城关之下的步卒,看着两眼发白满嘴金汁的同袍,纷纷四散而逃,完全没有拉一把的想法。
只不到半个时辰,康州军的先登营精锐便损失大半。
见识到眼前这一幕,城墙上的许阳忍不住大声高喊。“世子太……呕…!”
“呕!……!”徐平正想回话,却喉咙当场干呕。
一众凉州营的守城兵卒本想开口怒吼,提提士气,但闻着满是恶臭的空气,却连连作呕。
连城关之上的徐平等人尚且如此,何况攻城的康州军兵卒。
“这仗打不了一点…!”
“快跑啊!周狗简直不当人。”
“快…快……呕。”
攻城方的前军夹带着满身恶臭,抱头鼠窜。
城门外,护卫着冲车的重步卒更是惨痛。整个冲车几乎被浇了个透,连带着一身重甲的兵卒,盔甲内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味道。
远望着关下溃不成军的康州军,宇文逸跑下帅台,冲上前去。“怎么回事?谁允许你们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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