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林妙妙气的鼻孔冒烟,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攥着高定礼服的裙摆。
随即不知想到什么,面上的气愤慢慢的消散。
“看来你不是京都的人,是哪个村里来的土鸡?都不敢自报家门,就凭你的身份也配和我抢宴少。”
阮可静静坐在沙发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慵懒的晃着腿,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清冷的孤傲。
她看着站在地面上的女生,丝毫不在意。
只见她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那酒杯里剩余的红色液体微微摇晃起来,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诱人。
酒杯放下的同时,随之而来是女人清冷的声线传来:
“我确实不是京都的人,但如果京都中这所谓的名门贵女都是你这个模样,我还真看不上眼。”
“你知道你此时的蠢样,在我面前像什么吗?”
“像一头猪,说你像猪都是在侮辱猪,毕竟猪不会像你一样,随意的就朝人乱叫。”
林妙妙气的牙根痒痒,可奈何词语匮乏,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见自己不占优势,胡乱的看着周围,瞧见刚刚被阮可放在桌上的那杯鸡尾酒,脑中灵光一闪。
弯腰俯身就去拿那杯酒,谁知手刚摸到杯子的底部,手就被人摁在桌子上,她缓缓抬头顺着对方的手臂看了过去。
只见阮可歪着头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甚至缓缓凑近几分,用很低的声音说道:
“怎么?想泼自己,然后嫁祸给我吗?”
林妙妙被阮可说中了心中的猜想,微微张着嘴,脑袋里嗡了一声,才恶狠狠的说道:
“对,你猜如果宴少知道了,他还会不会喜欢你这个狐狸精。”
“呵……”阮可斜睨着她,微微露出讥讽的笑意,“你真是小脑还没有发育,演技也一般,这种老套路还在学,今天我就大发慈悲的让你长长见识。”
话音刚刚落下,只见阮可惊恐的左顾右盼,面色惨白如纸。
还不等林妙妙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一杯红色的鸡尾酒从她头顶浇了下来。
“啊……”
随着尖叫声的落下,连同那鸡尾酒的杯子落在地面,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这边角落的尖叫声和酒杯摔碎的声音,很快就吸引到了周围的人,没几分钟角落处的休息区,便被堵的人满为患。
刚刚在宴会厅场外交谈的两个男人,一眼便认出这个满身狼狈的人是林妙妙。
原本高定的白色礼服,现在已经被红色的鸡尾酒污染,妆容在她胡乱的擦拭下变得脏污起来。
其中一男人嗤笑道:“林小姐,不过才一会不见,你怎么变成落汤鸡了。”
“瞎说什么?这可能是林小姐独特的爱好,没事喜欢用酒泼自己。”
旁边有服务员递过去干净的毛巾,林妙妙擦拭着头顶被酒水弄湿的头发以及身上的污渍。
听着两人的话,她出声回怼道:
“你们是瞎吗?明明是这个女人拿酒泼的我。”
修长的手指指向沙发上的人,只见阮可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泪眼婆娑的看着众人。
那小模样我见犹怜,摇晃脑袋想要解释的模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只听她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吸了吸酸涩发红的鼻尖。
“不是我,我没有泼她,我根本都不认识她,是她握着我的手端住酒杯往自己身上泼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瞧到好处的发言,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再加上阮可精湛的演技,在场的人渐渐偏袒了阮可,更加相信她口中的话。
人群中有人开口道:“林妙妙,赶紧快给这位小姐道歉。”
“就是,快点道歉,这可是沈家的订婚宴,别让人家管事的出来调节,到时候可就难堪了。”
“而且这可是宴少带来的人,你们林家以后难不成不想在京都混了不成。”
嘈杂的人群中都是让林妙妙道歉的声音,她孤立无援,咬着下唇解释道:
“我不是,我没有,是她泼的我,她应该跟我道歉。”
林妙妙视线看向阮可,只见后者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狐媚的桃花眼轻轻一眨,嘴角微微勾起露出挑衅的意味。
“你个贱人,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皮。”林妙妙被情绪气恼的直接上了头。
完全忘记了现在是何种场合,直接抬手冲了上去想要打人。
阮可微不可察的挑起眉头,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容易便被激怒,不过也正合她意,事情闹的越大越好,最好是满城皆知。
她假装害怕闪躲,往旁边的人群里跑了几步,一不小心却撞到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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