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之前的印象到了厨房,煮粥蒸饼,这炉灶真的难用,凑合凑合吧,对了,要多准备一副碗筷给裴文德,这裴文德就是霍去病转世吗?人霍去病英俊潇洒又能打的,这裴文德看不太出来啊……裴文德,名字似乎有点熟悉。
法海!法海出家前俗家名字就是裴文德,宰相裴休之子,他的师父正是沩山灵祐禅师……南音想到此处,呆立在当场,下巴都要惊掉了。
“秀英,站着做什么?来见过裴先生,这是我的小师弟,对了,去多备一副碗筷……咦,你已经准备好啦,不错不错。”刘禹锡招呼道。
将早饭给两人盛好,南音偷偷打量着裴文德,有那么个缺德的师父,难怪法海一门心思要拆散白素贞和许仙……不对呀,裴文德亲眼看到灵祐夺了宛若的修为,怎么可能拜他为师?
南音想起自己最后隐约看到灵祐和尚用手指点了裴文德的眉心,他就晕过去了,看来是那秃驴使了什么手段,让裴文德忘记了此事。否则看他也是性情中人,不为了宛若跟那和尚拼命就不错了。
这一次是怎么回事,竟先看了一次剧本,有点意思……只是眼下该如何破局?
“秀英,怎么一直发呆?笔墨伺候,我要写诗。”刘禹锡拍了拍南音的肩膀。
“大人,咱们也打一个赌如何?”南音说道,她此时已经想好了计划,这一次有剧本在手,不必再畏首畏尾,要先发制人为好。
“哦?秀英也想打赌,莫非你也相信旱魃之说?哎呀,那若是你输了,以后每天给我做蜜枣糖糕吃……”刘禹锡高兴的两眼放光。
“……不,我们赌我能猜到大人心中所想的诗句,如果我赢了,此后三天,大人无论相信与否,都要按照我说的话做。如果我输了……那您要吃什么我就做什么。”南音说道。
“哈哈,有趣,秀英姑娘这赌约当真太有趣了。”裴文德笑道。
“猜中我心中诗句,这如何可能?来来,赌了!今日我就要吃蜜枣糖糕。”刘禹锡也来了兴致。
刘禹锡在书案上,南音就着茶几,背对而站,同时书写,一碗茶的功夫,两人的诗都写好了,摆在案上一看,竟真的一模一样,“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这……这怎么可能……”刘禹锡瞪大了双眼,反复看了好几遍,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真是不可思议,不过师兄输了,可要愿赌服输。”裴文德重点找的很准,赌约。
“裴先生,旱魃化犼,您是了解的对吧?请您将对付犼所需要的事物列一份清单,交给大人。”南音此时也不想过多解释,只捡要紧的说。
“好的。”裴文德竟然没有问为什么,提笔就开始写清单。
“什么猴?”刘禹锡还处在震惊之中,有点懵逼。
“大人,您不用管这么多,一会儿您需要做三件事,第一,照着裴先生的单子派人去准备。第二,找个借口让知州大人一家先离开知州府去别处暂住。第三,派一队兵士到知州府待命。”南音选择无视刘禹锡目瞪口呆的模样,“愿赌服输,大人。”
之前那女犼不惧火烧,一来怨气太重,二来离大凶之地太近,既然她夜里会去知州府行凶,南音决定来个守株待兔,只是这一切都需要刘禹锡配合才行,也多亏了他昨天诗兴大发,否则要说服他也太难了。
裴文德写好清单后,交给正在挠头的刘禹锡,南音嘱咐他一定要在傍晚前完成,之后便带着裴文德去了山谷,忽然有一种自己进入了重生系小说的感觉。
“裴先生,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么?”南音有点好奇,裴文德从头到尾竟然没有问过一句。
“秀英姑娘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我只觉得与姑娘有一见如故之感,朋友之间何须多问。”裴文德笑道。
南音与裴文德来到脾山山谷的旧屋,这一次南音仔细观察了一下,她虽不擅长堪舆风水之术,但是凭生活常识就知道这屋子有问题,门窗对山,屋内终年见不到阳光,此地山穷水枯,正常人谁会住这种地方。
刚走到屋门外,就觉得左手湖丝手套微微发热,可见怨气之重,猫蛊的村子也没有凶到这个地步。
南音心下暗暗吃惊,难怪宛若与天庭的契约都能被破,原本打算把女犼引到知州府后,以《妙法莲华经》化其怨气,再用火焚烧,如今看来怕是成功率不到一半。
“此地会出旱魃,甚至化犼都丝毫不奇怪,只是姑娘竟在此居住了多年……”裴文德看到屋内布局,大惊失色,终究问出了口。
“这里的犼,是我娘亲……裴先生,我们先回吧。”南音的目的已经达到,拉着裴书行赶紧出了旧屋,她只是想惊醒女犼,待久了万一她不讲武德直接现身伤人就不好了。
回城的路上,南音将郭女子的往事说给裴文德听,包括事情的真相,以及晚上的计划。裴文德只是用心听着,没有再多问。
刺史府中,刘禹锡好不容易才忽悠了知州带着家眷到刺史府来欣赏他的诗作,此时正声情并茂的背诵着,看到南音二人回来,给她挤着眼睛表示事情都办好了。
南音暗暗好笑,这刘禹锡真不愧是没心没肺,活着不累,遇事不愁,人间顶流。
南音与裴文德带上刘禹锡准备好的东西去了知州府,在后堂中做好布置,又将兵士分为两队,一队埋伏准备对付女犼,一队在知州府附近警戒,以防无关之人靠近。
最主要的是别让灵祐那秃驴来捣乱,毕竟对他的了解太少了,不可不防。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女犼现身。
“秀英姑娘,我确实感觉与你认识很久了,不仅仅是一见如故,你的一言一行都让我觉得十分熟悉。”裴文德望着南音说道。
“裴先生,如果今夜能顺利灭了这女犼,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南音没空理会他们的儿女情长,计算着种种可能发生的情况,思索应对之策,端着烛台独自进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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