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南音还在感叹东晋人真会玩儿,觉得自己今晚已经受到很多次冲击了,这会儿虽然已经麻木,还是觉得颠覆了认知。
从小听到大的梁祝,竟然藏有这么大的秘密。难怪总是说那些传说故事,显露的都只是表象,鬼知道隐藏了多少惊天大瓜。
“那……我们该如何做?”南音随口问道,其实还在回味着刚才吃到的瓜。
“泰阿剑深藏书院地底,需将玉腰坠合二为一,放到指定之处,还要取梁祝两家后人的血液,方能取出,之后咱们要尽快将其带离丰西泽范围。”梁山伯将自己的半块蝴蝶玉佩摆在书案上。
南音也取出自己在观音庙里找到的半块拼了上去,严丝合缝,形成一只栩栩如生的玉蝴蝶。
“果然不错!后日就是月破之夜,太岁将至,我们必须赶在那之前将泰阿剑取出……”梁山伯看了看拼成的玉蝴蝶,将南音那一半推回给她,不过贤弟今天刚刚来到书院,想必昨夜是趁夜赶路的,需得好好休息。”
“我们昨晚……”南音忽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干脆将话题岔开去,“明天来得及吗?月破之日我知道,破日是最为凶险的日子,所谓日值月破,大事不宜。若是再赶上那太岁……”
“梁郎君,你是说,必须要梁祝两家后人的血才能取出泰阿剑吗?”雨林倒是抓住了重点,开口问道。
南音也瞬间反应过来,真正的祝英台早已死在观音庙里,又被那马文才一把火烧了……早知道昨天取一些他的血,不过这谁能想到啊?
眼下祝家的血是没有了,用自己的……恐怕不行吧?虽然是同姓,难道自己还能巧到就是两千年前祝家的后裔不成。
“当然的,那都是为了确保泰阿剑的安全,两家人相互扶持,亦相互牵制着。所以也有一个规定,梁祝两家绝不通婚。”梁山伯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对雨林解释道,“若非如此,我便可一个人去取剑,也不需贤弟随我去冒险了。”
“听梁兄如此说,莫非其中还有什么危险之处?”南音问道,通常这些人说有危险,那都不是闹着玩儿的。
“嗯……毕竟泰阿宝剑已经深藏五百多呢不见天日,自然有可能遇到一些不寻常之事。不过贤弟大可放心,我自会准备妥当的。”梁山伯安慰道,看他那样子就有些言不由衷。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回去休息了,明日权听梁兄安排。”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南音心里默默叹气,将桌上的半块玉佩收好。
“时辰已晚,贤弟快些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准备,暂时不回斋舍,”梁山伯站起身来,“明日还是子时,在此处见面。”
南音也没多问,最好他能多准备一下,而且万一明天自己的血滴上去不管用,乐子可就大了……祝家后人,现在回祝家去找别的后人,那也来不及了。
两个人出了文博斋,看看手表已经是一点多了,一路往斋舍走去,好在路上有灯笼照明。
“师父,我在想,那马文才定然也是为了泰阿剑之事而来,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夺剑,还是阻止取剑?”雨林难得的脑子清醒,“如果是前者,那他会不会……保留了祝英台的血!”
“杀人取血倒是有可能,只是他现在既没有找到玉腰坠,也没有继续对梁山伯下手,那血怕是用不上了……而且后天就是月破之日,他也没时间了。”南音皱着眉道。
“今天他那样子你也看到了,伪装的极好,丝毫没有显得急躁……这人真的是不能小看了,说不定另有图谋呢,主要是现在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嘛。”雨林咬着嘴唇道。
“我倒是有个法子,不如让玉娘去他屋中一探……”南音说道,“若是当真藏了什么东西,我们再去找他不迟。”
“不愧是师父,我怎么就想不到这好主意呢!还有刚才你们说的那些什么厌气台,泰阿剑的,我都听晕乎啦,就注意到他梁兄说必须要两家后人的血液……”雨林挽住南音的胳膊,开始絮絮叨叨的。
“好了别闹,万一有人看到你这样像话吗……”南音推了雨林一把笑道,“正好我还有些事情要问玉娘。”
回到斋舍中,排骨跳到桌子上,似乎有话要说。雨林让它等着,先取出杏花扇坠,轻轻呼唤玉娘,不一会儿玉娘的身影出现在房中。
“玉娘,你可还有感受到那灵的气息?”南音问起了先前的事情,这事不能忽视了,说不定玉娘所感应到的是泰阿剑的剑灵呢……如果有的话。
“没有了,子时之后便感受不到了,不知是否于此有关……若是再有动静,玉娘便立即告知姑娘。”玉娘轻轻摇头道。
“那好吧,如今有一事需要你帮忙,请你去到马文才的房中,看看他究竟藏了什么阴谋,尤其注意他是否有保留血液。”南音说道。
“好的,玉娘这就去。”玉娘略微一福身,转身就飘出了房间去。
“你瞧瞧人家,再瞧瞧你自己,能指望你啥,”玉娘离开后,雨林想起了排骨,“刚才想说什么呢?”
“姑奶奶,术业有专攻,灵的事情自然她们灵才知道,好有要潜入房间……也非我所长嘛!”排骨似乎有些不服气,拼着字,“不过方才听你们提到那月破与太岁,这可就是我的强项了!”
“月破太岁,还用你说,我也知道呀。《鬼吹灯》说,孕妇见了月破,婴儿就会畸形……还有太岁,据说吃了太岁肉可以长生不老……”雨林撇着嘴说道。
“排骨你对此有所了解吗,说来听听。”南音打断雨林,不让她胡扯下去。
“先前那人,他说后日太岁冲月破十分危险,这可是大错特错,若是明日有所动作,恐怕才要出大事!”排骨坐到南音手上拼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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