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中间也不知道经了多少个人的手,说不定有人往香囊里面下药了呢。若是臣女自己带进来的药,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中招。”
林逐云听了这一番话之后,不免佩服袁念容的心理素质,都已经这样了,她竟然还能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为自己洗白。
袁太师见事情有些转机,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头,“老臣身为太师,却没有教好自己的女儿,老臣有罪。但老臣相信,小女绝对没有不尊重各位将军的意思。”
“请皇上明察,让老臣将小女带回去,好好管教。以免日后在其他药物之下,又开始胡言乱语。”
林逐云也看向了裴靖川,好奇他会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毕竟,袁念容的这一番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把人关起来倒不至于。袁念容好歹也在火药这件事情上出了一份功劳,而且她又不承认香囊里面的药是自己的。
有一句话,袁念容说得也没错。若是她自己带进来的药,她定然会万般小心,又怎么可能会用在自己身上。
不过,经此一事,袁太师一党和武将之间,终究是有了很大的隔阂。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她也还算满意。
裴靖川指尖轻敲着桌面,询问了在场武将们的意见。大家虽然对袁念容刚才的话心有芥蒂,但终究袁念容只说了一些刺耳的话,不尊重他们,否认他们的功劳而已。
总不能真的让人去死,不然显得他们多冷漠。
最终,裴靖川敲定下来,让袁念容禁足于袁家家庙三月,好生反省。并且让袁念容给在场的武将们道歉,直到获取他们的原谅。
林逐云听到这个结果,也不意外。
经此一事,哪个武将还敢和袁家交好。若是真有,那便是那人脑子拎不清,或者是真的大度。
事情尘埃落定,袁念容心里面哪怕再有想法,也没有机会再辩驳什么了。人证物证都有,大家早已认定了她的罪名,也不愿意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袁太师一家离开承畅殿之后,裴靖川又说了一番宽慰将士的话。随后,整个大殿从刚才凝滞的氛围中脱离出来。
林逸明看向身边的妹妹,神色关切,“怎么样?你没有事情吧?”
听着袁念容刚才的话,好像她有要给蓁蓁下药的意思。
林逐云摇摇头,“没事,她是对我动手了,但还有娘亲在呢。”
她小声说道:“等下回家之后再跟你说。”
林逸明一听,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应该就是袁念容想对妹妹动手,但是被娘亲反将一军。
大家都知道扶生谷医术高明,救死扶伤。但是只有他们自己家人更强出,扶生谷在用药这方面更加出色,不然为何北晟在四大国之中,更占上风?
宴会继续进行着,哪怕有刚才的插曲,也没有影响现在觥筹交错的氛围。
看着店内的酒气越发浓重,林逐云起身,打算去殿外透透气。
月光柔和,银辉洒落在假山上面小小的流水上,仿佛假山上面披着一条银白色的绸缎。
林逐云感觉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一人,她转头一看,裴靖川丰神俊逸的面容映入眼帘。
他目光温和,比起刚才坐在承畅殿内的高台时,少了几分疏离之色。
四周寂静无声,承畅殿内的喧闹传不到他们这里,两人似乎能听见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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