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要因为袁念容的到来而改变?袁念容凭什么能够改变天意?
裴靖川平复好自己的心绪之后,说道,“蓁蓁,那狐裘本就是为你而准备的。如果不是你,它也不会存在。所以你就留着吧,就当是我的补偿,好吗?”
男人一双凤眸微微泛红,眼里带着隐忍的情绪,林逐云有些不忍心的垂眸,而后点了点头。
身为太子,而后登基为帝。哪怕最艰难的那段日子,他依旧是意气风发,矜贵从容的少年,何尝有过苦苦哀求人的时候。
裴靖川见她终于松口,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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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司遥跟太后谈好后,临走前过来叫女儿,便看到了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
这又是怎么了?
司遥心有疑惑,但也没有打算在这里问。
她轻声唤道,“蓁蓁,回家了。”
“好。”林逐云回过神来,抬头便看到了自家娘亲弯眉浅笑。
此时,太后身边的桂华姑姑也走了过来,吩咐人将偏殿的东西给搬上林逐云她们的马车。
林逐云和司遥等人上车后,马车缓缓驶出宫门。
司遥见自家女儿还是一副恍惚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问道,“怎么了?不过一会儿不见你,你就魂不守舍的。”
林逐云闻言,突然扑进了她的怀里,司遥连忙将女儿接住。
司遥看着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怎么了,跟娘亲说说。”
早知道有今日,以前就不应该让裴靖川靠近蓁蓁。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割舍呢?
更何况,裴靖川对蓁蓁也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更遑论身体上的伤害。所以,想要割舍的时候,才会觉得更加艰难。
林逐云压抑无奈的声音传来,“他说他的皇后之位只留给我,如果我不愿意做他的皇后,他就谁也不要了。”
“蓁蓁相信吗?”
“不知道。”
“那蓁蓁就看他怎么做好吗?如果他做不到的话,蓁蓁也不用太过于纠结。”
司遥继续轻拍着她的背,“有时候,人总是会犯错的。也许这个错误,他是有意的,也可能是无意的。”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判断的话,蓁蓁不妨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是清醒的,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
“如果他第二次还是不清醒的话,那就不值得原谅。”
听着娘亲这么说,林逐云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将脑海中混乱的思绪撇到一边,抬头好奇的看着自家娘亲。
“所以,娘亲之前面对爹爹的时候,也有过不清醒的时刻,是吗?”
“你这个狭促鬼,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调侃娘亲。”司遥假装生气的屈起指尖敲了敲她的头。
下一秒,司遥承认了,“是啊,如果不是你爹爹容忍我曾经不清醒的时候,可能现在也没有你们。”
她和林固安相识,本就是偶然,但林固安见到她之后,穷追不舍。她虽然对林固安有好感,但是看到其他朋友成为后宅夫人的日子,她退缩了。
年轻气盛的她想要看遍山川湖海,济世救人。所以,当林固安表示想要娶她为妻第二日,她便不辞而别了。
那时候,她竟然认为,林固安居心叵测,想要用婚姻将她困于后宅,只属于他一人,只围着他一个人转。
那时年轻的她向往自由,想要完成自己济世救人的梦想。不想如同其他朋友一般,困于后宅,争夺后院的那一点权力,围着夫君和孩子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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