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森森,挡在那两个老鸨面前。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江晚芍正想着其他法子,忽然听耳边一道女声。
“住手,我家姑娘有请。”
老鸨们回头一瞧,顿时松开了手。
讪讪笑道,“既然是芙蓉姑娘有请,那王妃请快去吧。”
江晚芍回头一瞧,是个青衣小丫鬟。
从她口中得知,芙蓉便是这逍遥楼的最新一任花魁。
面若芙蓉,琴棋双绝。
小丫鬟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暖香。
与江晚芍想象中妩媚绝伦的花魁不同。
这位芙蓉花魁,着一身轻薄青衣,眉目清纯明丽。
眉如细柳,面似芙蓉,半遮半掩,纤腰一束。
对着一盘几乎下满的棋局,托着腮若有所思。
“芙蓉姑娘。”
江晚芍掩住眸中的略略诧异,笑着唤道。
芙蓉这才抬眸,懒懒扫了她一眼。
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直觉,仅这一眼,江晚芍便感到了浓浓的敌意。
此人绝非善类。
芙蓉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朱唇轻启。
“摄政王王妃,江晚芍?”
江晚芍回以一笑,“姑娘怎知我的身份?”
“摄政王大人常与我提起你。”
抬手去端那茶杯的动作略微僵硬,江晚芍竭力让自己的嗓音不起一丝波澜。
“你便是与裴渡交好的那位花魁?”
芙蓉轻笑,“是,也不是。”
“在我之前,还有一位烟罗姑娘与摄政王大人更为亲密,她或许就是你要找的人。”
裴渡不但与花魁交好,还不止一位?
口中的茶有些不知滋味,江晚芍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那烟罗姑娘身在何处?”
“死了。”
芙蓉忽然绽开一抹肆意的笑容,涂着艳红口脂的嘴一瞬间有些狰狞。
“死在一个冰冷的雨天,一刀封喉,无人收尸。”
瞧着对面的江晚芍露出她意料之中的惊讶,她眼中掠过一抹得意。
“想知道全部吗?”
“想的话,只需要从摄政王府地牢中,放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江晚芍却没顺着她的意了,微微一笑,果断起身。
“凡事有损裴渡的事,我不会做,所以这个条件,恕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芙蓉拧了下眉,破坏了那张芙蓉面上娇弱的美感。
“你不是很讨厌裴渡吗,讨厌到成婚三年都并未圆房,见面便是横眉冷对?”
“既然这样厌恶他,从他的地牢里放个人,毁了他的计划,岂不是正合你意?”
江晚芍静静瞧着她情绪失控的模样,反客为主递了杯茶给她。
“想不到裴渡连这些都告诉你了。”
“不过,我们的关系再如何坏,我在这个摄政王王妃这个位子上坐的还是很稳的,不劳你费心。”
说罢,她不欲再理会,转身便走。
“等等!我告诉你。”
芙蓉忽然唤住了她。
“三年前,烟罗是逍遥楼最负盛名的花魁,摄政王与她相识多年,同时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和摄政王大婚之日,摄政王府忽然来人,将烟罗接去。”
“烟罗回来后,便在逍遥楼中的大肆宣传了一番,说你们二人夫妻关系如何冷淡,摄政王对她又是如何宠爱。”
瞧见江晚芍放在桌上的手颤了颤,芙蓉唇角笑意加深。
“后来,丞相府的大公子江云寒,也瞧上了烟罗。”
“什么?”
江晚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云寒,她温文儒雅,玉洁松贞的大哥,怎么会和青楼花魁联系在一起?
“想不到吧?”
芙蓉幸灾乐祸地瞟她一眼,“你的情郎和大哥瞧上了同一个花魁。”
“可惜,烟罗只喜欢摄政王大人,江云寒瞧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便也放弃了,说是祝愿烟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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